的将添香当日与他讲的那番话又复述了一遍,他一边讲,一边忐忑不安的打量著男子的脸色,可让他瞠目结舌甚至火冒三丈的是男子满不经心的表情,似乎毫不在意一般,无论他在说些什麽,那个人只是不时凑过来轻吻他的脸庞,含糊的应几声。
花记年强迫自己忍耐住讲完後,看著男子依旧渴欲的面孔,终於咬牙切齿的大声骂道:“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麽!”
花千绝低低笑起来,把身子撑起来,露出完美结实的上身,轻笑道:“有啊。你说你其实不是我儿子,别人才是。”花记年睁大了迷惘的眼睛,仰著头轻声问他:“你不介意吗?”
花千绝仔细打量了青年一会,伸手拈起花记年散落枕间的一缕发丝放在唇下轻吻了一下,笑问道:“你上次不肯叫我父亲,也只是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害我还以为……你要真想知道我在不在乎,我就再给你举个例子好不好,举上次小树的那个例子。”花记年蹙了眉挣扎了一下,赌气道:“我在跟你说认真的呢……”
花千绝大笑著把花记年重新抱紧了,放缓语气难得认真的轻声道:“你怎麽会傻的以为我是在乎这种事情的人?你是我种了整整二十年的小树,就算我刚开始栽培你的时候,以为你是一棵桃树,直到二十年後,这棵树长大了,开花了,我才知道原来它不是桃树,而是梨树……”花记年掩著耳朵听不下去的时候,男子却无比坚定的一点点扒开他遮耳的手,对著青年耳朵轻声续道:“这个时候你觉得我应该要生气了吗?反正它长在我的院子里,它属於我……其它的小事,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
花记年听著听著,不知道为何,居然渐渐红了眼眶,轻声说:“可是我还是会在乎……我希望我们永远比任何人还要亲近,在任何意义,在任何身份上。我希望我们有很多羁绊,别人斩也斩不断,断也断不完。”
花千绝毫不在乎的心想,就算他不是自己的骨肉又如何,他体内也流著自己当日强灌下去的几大碗鲜血,何况……他苦恼的抱著青年翻了个身子,带著他舒展双臂躺在床榻上,似乎乐不可支的邪笑道:“真那麽想做我儿子?”花记年微微羞愧的模糊应了一声,花千绝唇角含笑的低声道:“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啦。你说你是那女人七个月早产生的?”
花记年点了点头,不由得侧过头去,目不转睛的看著男人,花千绝低声笑道:“哎,说来,那段事情我也不是很记得了,我当时也不过是十四十五的年纪,亲人被姓阮的害了,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但那时候浮屠堡才刚刚从灾难中站下脚来,哪里能报什麽仇,後来我懂了男女之事,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一个恶毒的办法。弄了几瓶相见欢,趁阮从云不在家中,夜夜潜入他老婆房中,下些mí_yào,再恣意凌辱她一番,反正这些事情每日清晨她都会忘个干干净净……他杀我母,我淫他妻,这事情倒也公平的很,算算日子,也就是你出生前七个月左右的事情。”
花记年愣在那里,良久才用力推了男子一把,低声道:“你真过分……”花千绝静静看著他,良久,才缓缓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低声道:“可你偏偏就是喜欢我这种人。”
花记年深深看著他,然後用力把自己埋进男子怀中,带著轻微的哭腔,轻声笑道:“不错,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人。”
花千绝志得意满的笑著,反手搂住青年,两人默默相拥了一会。男子想了想,又轻声问了一句:“对了,耿勇带你去拿的药,你拿到了吗?”
花记年愣了一会,过了会儿,才轻声道:“没有。”
花千绝一愣,翻身坐起,握住青年的手细细的探了探内息,良久才沈默的为青年穿上衣服,自己随手披上外袍,花记年拉著男子的袖子轻声说:“你这麽急著走干什麽?我就几天的日子了,你为什麽不好好陪著我?”
花千绝伸手在青年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厉声道:“不许胡说。我们之後的日子长久著呢。”
他说著,沈吟一会,这才放缓声音道:“那些药到底怎麽了?”花记年摇头道:“我到那里的时候,药已经全都被毁了,可是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替自己报仇了……”花千绝慢慢闭了会双眼,像是在强自压抑自己的怒火,他根本懒的提这些药究竟耗费了他多少心力,甚至倾尽了浮屠堡每一笔余财。
花记年有些担忧的看著他,安静了一会,低声道:“父亲,记年已经很开心了,死前能听到你这些话,也能说出我心底这些话。”花千绝怒道:“可我不开心,我不满足,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放手让自己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
花记年苦笑道:“可我们没法子了不是吗?不是还有几天吗,你陪我开开心心的度过不就行了。”花千绝听了这些话,显然又是不悦到了极点,眼瞳越发的显现出几丝暗红色,周围的空气被他的气势一逼,竟然像凝滞了一般让人呼吸困难,案榻上一沓卷帙,被不知从哪来的风卷的满屋乱飞。花千绝狠狠瞪著花记年,一字一字咬牙道:“不许你说这些话,你既然敢回来,就不许用任何的方法逃离我。”
花记年愣愣看著男子,良久才强作欢颜的笑道:“如果真有……真有能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方法,我只求到时候,你牢牢抓紧我……”
他们这场对话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人冒失的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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