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突然想到那董姐上次是和他一块来的,她一定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不过计较这个实在太小气了。谁的车没坐过别人。
上了车,我扣上安全带,抬头就见沈律岑在看我。
我说:“怎么了?”
沈律岑说:“我想着该不该亲你。”
我呆住,“什么?”
沈律岑已经拿下墨镜,往我欺近过来,非常近的位置又停下,“行吗?”
我说:“呃……”
沈律岑并不让我说下去,他一手勾住我的脖子,嘴唇覆了上来。突然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我心中一股激灵,被吮住的嘴不禁张了开,他的舌头便探进来,勾着我的舌头打圈。
我不敢动。也好像没有了力气。不知道多久才被松开,我马上坐正了。我感到心跳很快,又看他。
沈律岑也在看我,那目光很安静,很有情绪。他说:“我感觉比昨天还好,你呢?怎么样?”
我觉得整张脸大概已经烧红又透了。我没办法回味,一回味要不得了。
可能我不回答,沈律岑又说:“你是觉得太快了?”
我一顿,“不是,唔,呃,还行。”
沈律岑便一笑。我再忍不住了,马上转回了目光,说:“那什么,做了就别问了。”
沈律岑说:“嗯,知道了。”
我正要说话,突然感觉有气息靠近。湿软的触感轻点上我的脸颊,我怔了怔,不必去确认也知道那块皮肤在发烫。
我没好意思去看沈律岑。
沈律岑倒已经发动车子,说:“先吃饭。”
我点点头。半天都说不了话。
之后去吃了饭,吃中菜,在包厢里吃。这餐厅还是沈律岑选的,我想不能总给他请,打算付一点,不过那价位非常难恭维。
考虑到荷包问题,我选着菜色叫。
沈律岑说:“光吃点心吃不饱。”就对等在旁边的服务生报了几个菜名,都是大菜。
我赶紧说:“别叫太多,吃不完。”
沈律岑说:“吃不完再说。”
服务生这时问:“请问沈先生还需要什么?”
沈律岑向我看来。那服务生于是也看我。我马上阖上餐本,“不需要了。”
沈律岑便对服务生说:“好,先这样吧。”
服务生点头,便收了餐本走开了。
我左右看,这家餐厅不走古典路线,装潢非常新潮,不说不知道是中菜餐厅。我问:“你常来这儿吃饭吗?”
沈律岑说:“两三个月来一次吧。”
我点头,想想又说:“你总是出来吃啊?”
沈律岑说:“也不是,不忙的时候会自己做。”
我愣了愣,说:“你自己做饭?”还以为他是请人做饭。
沈律岑笑笑,“惊讶吗?”
我说:“有一点。”
沈律岑说:“下次做给你吃。”
我怔了怔。这意思是指到他家去吃吗?总不会要特地做了来外面吃。去了也当然不必怎样,吃饭而已,可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
突然有点局促起来,我说:“哦。”
沈律岑又说:“你喜欢吃什么?”
我一顿,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挑食。”
沈律岑笑了笑,说:“那也有特别喜欢吃的。”
我想想,说:“非要说的话,鱼吧,海鲜一类都行。”
说起来也是以前在家常常吃。父亲最拿手的就是料理海鲜,尤其蒸鱼,当然做其他也不错,但父亲处理这个特别好,带点酒香,肉质又鲜嫩。
到外面住以后,除非去好一点的餐厅,不然吃鱼总觉得有股腥味。
沈律岑听了,点一点头。
这时服务生送菜过来了。上的是我刚才先叫的点心,想不到份量很小,还真是要吃不饱。
沈律岑看看我,我尴尬了一下。他倒是拿筷子挟起一块咸糕放到我面前的盘子,说:“趁热吃。”
我连忙说:“谢谢,你,你也吃。”
沈律岑笑笑,说:“好。”
说起来,这是我和沈律岑第二次单独一块吃饭。气氛比第一次放松很多,之前那次也不是煎熬,而是很别扭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次我和沈律岑聊了很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只是生活中的芝麻蒜皮事,想什么说什么。
沈律岑大部份是回应我的话。偶尔话题会带到娱乐消息,他并不避重就轻,能回答就回答。
比如他现在拍的戏,还要加入一位新人。我问:“谁啊?”
沈律岑说:“谢轻渔。”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那天去陈劲家的事。我顿了顿,说:“那你和他会有对手戏吗?”
沈律岑说:“不会,他的角色是原著没有的,编剧做了改动。等电影上映就知道了。”
我说:“哦。”
其实有点好奇他对谢轻渔的看法,媒体上总喜欢比较两人,有的甚至说那谢轻渔的日后将可能赶上他现在的成就;假如是我,一定介意。
不过我还是不问了。
吃完了准备走时,沈律岑接了通电话。他接了,一面看我一眼,一面到外面去。
我没在意,趁机去拿账单看,不看不要紧,一看不得了。
突然听见敲门,是服务生,“您好,请问您对今天的菜色还满意吗?”
我说:“呃,满意。”
服务生说:“谢谢您,这是给您的点心,是我们主厨的一点心意。”
我愣住,这才注意到服务生手里提着一只礼盒。我看看对方,迟疑地接了。
“再次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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