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半真半假地上了他的当,一径自问自答下去:“如果是约会,还少了点什么,你的美酒美食呢?”
庄明诚下意识地转了视线,程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车里是送我的?”
“你不懂得欣赏的好酒,以及一块洋梨挞。”
程颐看了看以原木礼盒精致包裹的礼物:“我不喜欢杏仁奶油,我比较垂涎朗姆酒梳芙厘。”
“梳芙厘放不了这么久,三五分钟就会塌下去。你想吃,就要等我做。”庄明诚语气遗憾,程颐不受糖衣炮弹诱惑:“你多久没下厨了?”
“一年来第一次,有没有感到荣幸?”
“呵,可怕是真的。”
程颐要开门,醉汉的架势又显现出来了:“来,我不懂欣赏,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佳酿。”
“拿回去再喝,对着凉风会伤胃。”庄明诚温和而不容拒绝地拦住了他,程颐疑惑地看着他,眼睛一眨就是一滴露水,庄明诚以拇指扪住他的下颔,细细摩挲着,笑了:“不是伤你,是伤我。”
他的手杖突兀地映入程颐眼帘,那些尖锐的碎石又再滚滚而下。
说来奇怪,陷入昏迷之前程颐心中无所畏惧,他以为是豁出命了,同归于尽也很坦然。夜深人静越想却越心惊——
庄明诚拦在他身前,他便不再害怕。
“我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不对你有期待,又是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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