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张黑子回过神来,怜爱的在少年头上抚了一把,说:“你吃吧,吃饱了就睡,师父不饿。”
石头也不多说,他知道师父饿的时候自己会吃,于是捧着两个窝窝头,像什么美味珍馐似的吃得欢畅,他向来是不挑食的,即使是发霉的玉米面窝窝头,也一样可以果腹,一点不比白米饭差。因为他明白,吃饱了才能活命,才能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
两名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不多时,对面的牢房里就传来杀猪般的尖叫声。瘦高个青年死死的抱着牢房栅栏不肯走,两名士兵使出浑身解数,愣是像挑田螺肉一般将瘦高个从牢房里拖了出来,半个窝窝头掉在地上,被士兵的皮靴踩得稀烂。
石头三下五除二将最后一口窝头塞进嘴里,向前爬了几步,看着瘦高个被愤怒的士兵殴打了几下,失去了反抗能力,双腿着地的被拖了出去。他长久的望着被踩烂在地上的食物出神,他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角落里有着一双阴郁的眼睛的男人尽收眼底。
石头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牢房外站着的军官,他认出这个人就是将他们抓进来的冯参谋,他没有害怕也没有躲,只是静静的仰着脸,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与他无声对视。
冯参谋望着盘腿坐在黑暗角落里的人,问道:“你就是张德泉?”
“是。”张德泉冷声回答。
“石匠张胜是你什么人?”
张德泉怔了怔,答道:“我并不认识。”
冯参谋凝眸望着那个少年,笑了笑。
不多时,张德泉和石头就被一名狱卒带到了刑房。
刑房里弥漫着一股浓稠的血腥气,四周都是五花八门叫不出名的刑具,石头看到瘦高个留着辫子的青年被绑在架子上,额头磕破,血染红了他半张脸。
冯参谋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德泉,同时把目光移到少年脸上:“很多人都不愿意说实话,我既然那么有把握找到你,我就能肯定张胜是你什么人,但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放弃了。”
张德泉不出声,只是不由自主将石头拉向自己身后,护着他。
冯参谋轻蔑的笑了起来,随后朝另外一名士兵打了个响指,士兵应声上前。
石头本能的退后了一步,因为那士兵身上浓烈的血腥气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那士兵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他径直走向瘦高个青年,刚一碰到他,他便惊惶起来,拼命挣扎,像极了一头受了惊的胆小野兽。
士兵掏出匕首,三两下便割破了他全身衣物,破烂的布片落了一地,石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瞪大了眼睛,默默看着,却被师父一双大手遮住了眼睛。
紧接着,瘦高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石头从师父骨节粗大的指缝间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令人惊骇的一幕。
士兵用匕首,娴熟的在瘦高个肩膀处划开那一圈皮肉,伤口并不深,但血液很快就沁出来,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紧接着,沿着手臂外侧划出一条跟那圈伤口线垂直的线,一直延伸到手肘处,随后,士兵将两根手指从两条伤口的交汇处j□j去,手指发力,蹭出一片皮肉,捏住那片皮肉,轻而易举的、像摘手套一般,将青年肩膀以下手臂上的皮肤完完整整的剥了下来!
霎时,一条血红的仅仅包覆着肌肉和筋脉的手臂j□j出来,更为可怖的是,几乎能够看到那些筋脉之中血液的流动,以及肌肉的跳动。
几欲作呕的强烈不适感让石头脸色煞白,他感觉到覆在眼睛上的手心已经布满冷汗。
瘦高个青年惨叫着昏厥过去,立刻便被另一名士兵泼了一勺盐水在他那条被剥了皮的胳膊上,强烈的刺痛感让他瞬间转醒,他已经失去了彪悍怒骂的力气,裆中那挂东西失了禁,腥臊的液体顺着大腿汩汩流淌。
士兵如法炮制,将另一条手臂上的皮肤也剥离了出来,这一次仿佛失了准头,伤口切深了一些,石头看到皮肤被剥离的时候黏连着一些青色红色的血管,剥得并不干净。
冯参谋在石头面前蹲下,拿开了张德泉一直覆在他双眼上的手掌,诧异的看着那个一脸平静的少年,颇为钦佩的笑道:“小子,你挺有种,叫什么名字?”
“说了你就会放我们走吗?”石头淡然的望着他,声音很平和。仿佛在他面前上演的那场血腥只是一出戏文,并且没能触动他内心分毫。
冯参谋一愣,含笑不语。
少年也了然的垂下眼睑,不再多言。
血腥残酷的戏码仍旧在上演,瘦高个青年仰起脖子,满脸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突,表情扭曲,双脚无力的蹬着地面,两腿之间早已淋漓不堪。
士兵拿着匕首,轻车熟路的沿着他的大腿根切割,像脱裤子一般轻描淡写的将两条大腿上的皮肤剥了下来,再然后是前胸和后背,他的乳/头被牵扯出好长,和皮肤脱离的时候又弹性十足的弹了回去,溅了他一脸血。
士兵在他下巴处摸索了一会儿,像揭开人皮面具一样把他的脸皮如同头皮一起揭了下来。瘦高个青年立刻就失去了他全部的外貌特征,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人体,并且面目可憎,白森森的牙床j□j在外面,眼球失去了眼皮的庇护,显得格外大而圆润,黑白分明的暴突在外,鼻子处只剩下两个漆黑的血洞,更可怕的是,他还活着,并且依旧清醒的知道此刻在自己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冯参谋走上前去,点燃一支香烟,边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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