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能够理解,毕竟港式点心要做得好吃那可也得是大师傅的级别,不过青年下一句话真是让他的眼镜险些往下滑:“今天早上起得晚了,来不及现做。”
“……”
“医生,昨晚……”俄耳伸过手去小心地捧起骆赛的手腕,被牙齿划伤的口子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粉红色的痕迹,“对不起,医生。”漂亮的眼睛露出了难过与内疚,“或许道歉没有用,但至少在离开之前,我希望医生能够原谅我。”
“离开?!为什麽?”
骆赛吓了一跳,之前特洛斯耍脾气离家出走什麽的还可以理解,但俄耳一向稳重不是个不经大脑思考就冲动决定事情的。
“我咬伤了医生。”
“没有那麽严重啦,也就被牙齿稍微划伤了一点而已。”
可是俄耳执拗地握著他的手腕,当总像初冬的暖阳般和煦微笑地青年露出哀伤的颜色,世界仿佛被染上了一片黯然的灰黑,瞬间能把人心给揉碎:“医生的故事书里有一个故事,矛和盾的故事,很有趣,就像我和特洛斯……如果我们不离开,那麽医生总有一天会被染著毒的矛扎伤……甚至……死亡……”
“嘿!俄耳,你怎麽了?”骆赛毫不在意地拍了拍青年的头,然後像顺毛一样摸了摸那只柔软的耳朵,“在大多数的宠物里面,犬只其实具有相当程度的理性,会咬伤人类的情况其实更多是因为人类对犬只的行为或者心理缺乏认识,在无意中触怒了犬只,或者是环境的影响才会迫使他们做出这种不理性的行为。”
对於犬只咬人的状况,身为兽医的骆赛没遇过一千都有见过八百了,毕竟对於现在一些被主人宠坏的狗狗来说,很多时候都会任性地张口就咬,完全不受控制地发泄情绪,遇上这种情况,及时纠正就可以了,不必太过担心和紧张。
“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相信不会再发生了对吗?”
“是的……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瞧,这样不就好了?”
俄耳凝视著骆赛很久,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倒过来把额头搁在医生单薄的肩膀上,闷响嗓音是恶魔的低语:【向冥府之主发誓。】
骆赛听不明白那种像磁带杂音一样嘶哑的语言,作为专业的兽医,对待自己的宠物当然也是爱护的:“如果还是忍不住的话,回头我再去买两根咬胶吧!既可以玩耍又有稳固牙齿、清洁口腔的作用,还可以起到调节食欲、防止过度肥胖的功效!”
“……”
靠著他肩膀的身体忽然整个凝固了似地僵住,骆赛正奇怪,青年突然整个飙起来般弹直了身体,猛地把身上的长袖t恤一个过头脱了下来,恶狠狠甩在地上露出了一身精悍结实的上躯,一掌拍在毫无赘肉只有肌肉的胸肌上,怒吼:“该死的谁过度肥胖?!谁肥胖?!啊?!”
昨夜没睡好的俄耳补眠去了,留下宿醉头疼暴躁不已的特洛斯,事实上他对昨晚发生了什麽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一觉醒来就是过量饮酒引发的後续作用,本来就脾气不好的狂犬现在看上去就是一脸的焦躁,两黑眼圈加上哼哧哼哧的态度,一副逮谁咬谁的生人勿近。
幸好对於诺亚诊所来说,生意冷清没人光顾那是正常到了日常的情况,所以就算苍蝇都没有一只需要拍了,那也不过是浮云啊浮云……
“叮当──”浮云退散,有客到!
特洛斯抬头,进来的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是的,很奇怪,因为那个人身上穿著一件非常大的白色披风,披风下的大长袍也异常的肥大,头顶还用头箍扎实了白色的包头巾,把一个男人从头到脚地包了个结结实实,看上去就像个可以移动的帐篷。
他的肩膀上坐著一只小猴子,非常小巧,脸和皮肤都是粉嫩的肉色,而毛发却是泛著微红的金色,漆黑而好奇的眼睛好奇地四下打量。
“欢迎光临。”很缺乏诚意的招呼,宿醉状态下的特洛斯可不管你皇族不皇族,反正地狱双头犬又不归安拉管,“啪!”登记簿和一只小猴笔头的签字笔被甩在柜台上,“登记。”
然後很干脆地甩头往里面大声嚷:“喂!有只猴子来了!!”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8-02
18-02
“发生什麽事了?”骆赛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最近怪事连连的,要真有猴子自己上门来看病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不过看到那只猴子是蹲在一个阿拉伯人打扮的男子的肩膀上,他可以说是松了口气。
这位客人除了在衣著上完全是体现了lún_lǐ观大於审美观的鲜明宗教特色的阿拉伯传统服饰,脸型方面也极具异国风情,高挺的鼻子、深邃而立体的面孔,日晒造成了古铜色皮肤,一把油黑短密带著自然卷曲的胡须,加上腰间挂著的佩刀黄金刀鞘上镶嵌了珍贵的宝石,完全就像是从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里走出来的辛巴达船长。
不过骆赛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怪的神色,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坐在那个男人肩膀的猴子身上。
要知道他只是一名兽医,兽医的对象就是动物,至於主人是穿阿拉伯大袍还是穿苏格兰裙,都与他无关。
“请问有什麽可以帮忙吗?”骆赛一边为这位神秘的阿拉伯客人带路进诊疗室一边查看登记的资料。主人:“(阿拉丁)”;宠物:“(伊夫利特)”。
这个名字很有爱!骆赛马上想起了小时候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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