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位同学,叫斯廷克。”
“棍子(k)?”
俄耳有些好奇。
“……”虽然不想一见面就腹诽对方,但想起这位老同学的为人,还真不得不说,确实是一根棍子──就像他老妈的地方性方言──“搞屎棍”。
看上去并不像棍子的棍子先生一副热情洋溢地走上前,表现出老同学见面的亲切,跟骆赛握了手:“哦,好久不见了,赛文!自从毕业之後,我们一直都以为你已经回归了你那贫瘠的祖国。”
“诚如你所见的那样,我还一直待在这里。”
“哦!是吗?”棍子先生有些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让他看上去很具表演欲,“你还是没有变化啊,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看我,可就已经被繁忙的工作压弯了腰,我真是羡慕你啊!”
真不好意思啊,我在诊所里的时候确实是“悠闲”到拍苍蝇。
骆赛呵呵地勉强笑了笑。
对方注意到他的背包和手里的采样箱,有些吃惊:“难道你现在还在当兽医吗?这太令人吃惊了!”
坑爹的我在大学读了七年的兽医难道出来不敢兽医还能去当外科医生吗?!是啊,像你这样连论文都通不过,直接给教授丢出去的不合格学生,要让你去当医生还真是坑害小动物!
但不管怎麽样,从五千年文明古国越洋而来的骆赛对外国友人保持了涵养:“确实是这样。”
“真是太怀念以前在大学里悠闲自在的日子,你还记得我们常常拿你的名字开玩笑吗?没想到中国人的姓氏和名字是可以倒过来念的啊!”
“……”我可一点都不怀念好不好?而且在大学哪里悠闲自在了?外国留学生的刻苦不是你们这些随便哪堂课都重修八百遍的本地学生可以体会的!!
可惜棍子先生心情非常好地没有注意到骆赛的表情,还像打趣一样把别人尴尬的事情毫不在乎地掀出来:“‘罗──瑟’(lr),对吧?我没有念错吧?哈哈……到现在都还觉得很有趣呢!”
有趣你妹!!
骆赛觉得已经站在了忍耐极限的边缘。
“没想到你还在当兽医,我们很多的同学毕业之後都没有从事兽医业,虽然听说利润不错,但要赚大钱那也是很难。就像我,我现在是在制药厂工作了。”他从内袋用两根手指头夹出一张名片,一副贵族施恩的高傲神态递到骆赛面前,“销售经理──斯廷克.斯蒂芬。”
骆赛奇怪了:“你以前不是姓肖特吗?”
棍子先生的笑容稍微凝固了一下,不过很快变得自然:“我决定使用妈妈的姓氏,你知道,我是那样的爱她。”
“是这样啊。”骆赛虽然表面上不显,但心里笑抽了,他想起了棍子先生以前的名字,斯廷克.肖特,棍子也就算了,还是短的,太坑爹了!
“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如果你光顾我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好点的折扣。”
骆赛看了看制药厂的名字:“我记得这家药厂并没有经营兽用药剂啊!”
“你在说什麽啊……”棍子先生丢去一个‘你真是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土包子’的眼神,“除了兽用疫苗之外,普通用药比如说消炎药什麽的根本不会有人那麽蠢专门去订购兽用药剂。首先来说人用的药物相对成熟及疗效显著,而且大规模生产使价格降低。至於那些兽用药物一般来说剂量都普遍偏大,都是用於大型动物,如果是宠物类的小型动物那麽就必须减量使用,浪费多了,成本也就上去了。”
骆赛当然知道他说的情况,对病宠使用人类的药物,不但方便,而且利润空间相当可观,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兽医行业内的潜规则了。然而他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因为他曾经在实习的动物医院里看到过一只小狗因为注射了人用的硫酸正泰霉素之後死亡,但是没有人会去计较剂量是不是正确,人用和兽用是不是该有什麽不同,反正,一只狗死了,即使是医疗事故,医院也会推说是病死,不会有尸检也不会有诉诸法律的追究……
棍子先生见骆赛不说话,以为他在为价格斤斤计较,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我手里现在正好有很几家大型宠物医院采购药剂的订单,我可是看在你是老同学的份上,破例把你的订单加进去,不然少量的订购绝对拿不到现在的优惠价格,你可别错过机会了!”
骆赛内心已经直接把手里合金箱砸过去把这个自以为是的棍子先生磕昏了潇洒转身走人,然而一来考虑到采样箱可是新买的而且价格不便宜,二来是磕伤了没准还得赔钱搞不好还得顿警察局,所以骆医生只是扶了扶镜框,冷光掩饰了他有些愠怒的眼神。
“确实太可惜,虽然我也愿意光顾你的生意,但你看,我的小诊所生意不怎麽好,刚才还正好花了不少钱去买新的医疗器械……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在老同学的情面上,给我赊一下账……”
“你这个人真是、真是太不知羞耻了!”棍子先生坑坑洼洼的麻子脸顿时憋得发红,特别是那颗大鼻子,简直就像一颗草莓,他夸张地挥舞著双手以表达自己被羞辱的愤怒:“我是看在跟你是老同学的份上给你些好处,没想到你这麽不识好歹!!难怪你到现在还只能当个小诊所的兽医,大概还要去路边捡些脏兮兮的流浪狗养在那里假装有生意吧?太可笑了,认识你真是让我失望极了!”
边说边愤怒地大步离开,骆赛可没有挽留他的意思,甚至在嘴边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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