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铮淡淡地笑了一下,勾住游乐的脖子压向了自己,手指在褐色的卷毛里摩挲,许久才喃喃说道:“我……今天做错事了。”
游乐抬头去看,却被袁铮用力压了回去,紧贴在胸口的耳朵听见了低沉的心跳,很沉很重。
“……”
游乐撩起眼皮去看,却什么都看不见,等待了许久,游乐疑惑开口:“小铮哥?”
“……”
“小铮哥?什么事啊?”
“……”
“?”游乐手上突然用力,从袁铮的手掌上脱离出来,混乱间看见那双黝黑眼眸里的水雾,快的在他来不及确认的时候,那双眼就紧紧闭上了,一只手臂遮挡在了上面。在阴影部分,潮湿的水珠滑落了下来。
游乐愣住,呆呆的抬手去擦。
手被袁铮拨开。
游乐“唰”地一下扑了上去,在袁铮的下巴上胡乱的亲,腻歪地叫:“干吗啊?干吗啊?掉什么金豆豆啊?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啊?是不是?是不是?就那么稀罕我啊?”
袁铮把头偏到了一边。
游乐追上去一口咬在了下巴上,笑道:“值了,大爷的,就冲着这眼泪,铁汉柔情什么的,这半年值了!呼呼……吹吹,吹吹……乖了,别哭啊,保证,爷肯定每天按时按点临幸你,保准让你有爷还在身边的感觉!哎,别哭,这么的吧,不能视频吗?要不爷给你跳脱衣舞?”
“……”袁铮挡着眼睛的手臂移开了一点,露出了半边的眼睛。
游乐歪头嘟着嘴,猪哥状的去亲袁铮的嘴唇,嘟哝着:“脱衣舞要不?脱衣舞要不?要不要?”
袁铮一张嘴,咬住了游乐喋喋不休的唇瓣,用了几分力气的咬,咬得游乐吸了口凉气,再没声了。
袁铮说:“要。”
接下来袁铮的事情比较多,因为要出国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带的东西就要好好张罗了,而且也得回家一趟。
游乐听说,袁铮的哥哥第二天就到了北京,可是一直没在他眼前露过面,而袁铮也陪着他哥在外面走动,第三天拿着包就走了,两人连好好的道别都没有。
那时候,他们都觉得还有时间,等着回家把事给办完了,肯定还能回北京一趟。
可不成想,游明杰给袁铮的父亲去了电话,定下来直接从上海走,让袁铮多陪陪父母,至于北京这边的行李可以随后邮寄过去。
其实要是单就这个原因,袁铮肯定还能见游乐一面,一天的时间,来回坐飞机,见缝插针的机会还是有。只是他要走,那么赵博那边的数据记录就得告一段落,只能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再帮他最后记录一次。
因为这事,袁铮走不成了。
而游乐更不行,他一没钱二没成年,只要离开了崇文区就得向小叔报备,更别提去上海。
于是,直到袁铮出发的那一天,俩人才反应过来,竟然连个吻别都没有。
袁铮上飞机的时候,游乐还在水池子训练,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七八遍,游明杰听见了声音却没叫游乐,任由手机的震动在嗡嗡地响着。
袁铮挂了最后一通电话,眼神茫然地进了通道,挥别的父母亲人,看着长长的通道,他想起了自己和诗雨的事……
去北京的时候诗雨也站在送别的人群里,在那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里,他坚信自己能维持这段感情,只要喜欢着,即便隔得再远,只要坚持着自己不会变,那么就一切不会变。可最后诗雨变了,从紧迫盯人到质问质疑,空间让他和她的中间留下了空白点,不信任充斥在里面,最终诗雨疲惫不堪放开了抓住他的手。
那么游乐呢?
半年而已,应该不会松开手吧?
才坐上飞机,不安就充斥在了袁铮的身体里的每个角落,他啃咬着下嘴唇,坐立难安。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当初追着自己走的诗雨,心不再是自己的,没找没落的飘在未知的地方,只有不断追逐和猜测着才能踏实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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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起水才看见袁铮的未接来电,再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再看时间,显然已经在飞机上了。
游明杰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游乐,见游乐脸色惨淡的捏紧手机,到底不忍地走上前,拍着肩膀笑道:“晚上去吃汤锅,羊肉的。”
“哦。”游乐意兴阑珊地点头。
进了更衣室,文浩只穿着上半截的衣服,担忧地看着他,说:“晚上出去吃饭吧,羊肉汤锅?”
“哦。”游乐点头。
于是,到了晚上,游乐带着文浩,赴了游明杰的约。
文浩和游明杰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
游明杰说:“没想到你还真坚持下来了,老胳膊老腿儿的,成绩还不错。”
文浩说:“既然都开头了,怎么都得坚持下来,否则前面的苦也就白费了不是?”
游明杰点头:“也对,只要自个儿认定了,这事就靠谱,比外人说千遍万遍都有用。”
文浩抿了口酒,嗯了一声,说:“要求不高,今年11月的广州亚运会拿个奖牌就行,算是完美收功了。”
游明杰挑眉,说:“世锦赛不拼一下?”
文浩失笑:“游导,你别逗了,我什么成绩你不知道?拼个亚洲的牌子还有盼头儿,世界的就算了。”
游明杰呸了一口,瞪眼:“没志气!”
文浩笑着举起酒杯:“来来,喝酒……”话说到一半,尾声掐了,视线落在了游乐脑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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