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明白。
秦昀请余时中坐下,轻柔得拾起瓷壶替余时中斟满茶汤,南方的口音弯弯绕绕,似在哼小曲:“七少从来没有带过别人一起来作客,是先还不知你的喜好,不晓得今天的菜合不合胃口?”
这问题问他就、余时中基本上只要食物不辣不烫,就觉得能入口,既然入了口就分不出差别了,他含蓄道:“很好。”
一直专心把嘴用来吃饭的杜孝之突然用他沉稳的嗓音加入这个话题:“问他不准,他不挑嘴的。”他掏出西装外夹的手帕,递到余时中嘴边,余时中接过去擦嘴,面色讪讪。
杜孝之耐心得等他擦完嘴,才转回刚才的话:“夫人这几道味道纯又下饭,怪不得老牟舍不得吃,他年纪到了新陈代谢下降,一没注意就走形了。”
牟蔚廷往后座一靠,没好气:“你就一句不挤兑我就不乐意了。”
秦昀露出浅浅的笑窝,也没再说什么。过不久,秦祯把炒好的菜端上桌,绿油油的蔬菜被炒的油光鲜艳,余时中半饱的胃又来了劲,没想到不仅色香到位,味道更是一绝,没想到秦祯这跟外表硬梆梆的高竿子竟然煮得一手好菜,他后来才知道其实为怕秦昀劳心劳力,平时在家里开火的人都是秦祯一手包办。
“时中,你对艺术还有研究啊?”
余时中摆手:“算不上研究,只是以前去看过几次展览。”
☆、六十五(下)
牟蔚廷是个极具亲和力的男人,他口条清晰,能言善道,博学多闻不说,谈话内容幽默又风趣,重要的是一点长辈的架子也没有,毫无年龄隔阂,经过一个下午的马术训练,余时中就能摆脱拘谨,跟他侃侃而谈。
牟蔚廷字里行间掩饰不去对他的欣赏,主要是因为方才在马场,牟蔚廷的爱马对余时中一吻锺情。
余时中都到草皮区的时候,牟蔚廷已经带著他的教练准备好几批高大壮硕的马。牟蔚廷的训马师小潘是个当地的年轻人,一口纯正的新加坡口音,个性热情开朗,见余时中是个彻底的门外汉,完全正中他的教学欲,他大大方方的从最基础的姿势和术语开始讲解,并口沫横飞得延展到新加坡非常知名的赛马比赛。
余时中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觉得新鲜的紧,头不自觉凑过去听得更仔细。
小程替他找来一批白色的母马,马匹头上的斑蚊和鬃毛是棕色的,脾气温驯步伐稳重,很适合余时中这种第一次接触马匹的初学者。
“你是运动员?平时有在训练?”小潘笑开一白牙,开玩笑道:“不是?还是明星,长的这么好?”
余时中抿著笑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你这么瘦,肌肉线条锻炼的倒不错。只是也太白了,从你们国家来的人都这么白吗?”他笑著指向不远处的牟蔚庭:“牟先生就也是,怎么晒都不黑,真是羡慕死我。”
余时中顺著他的方向,看到牟蔚廷牵著一批大黑马正和杜孝之说著什么,他们身旁跟著几位训练师,余时中挑眼一望,杜孝之身边站的那位是女的,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她戴著帽子,余时中看不请她的长相,但她的身材很好,精神抖擞的马术服穿在她身上格外玲珑有致。
杜孝之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放出压迫他不准移开视线的电波。
“呦呼,哈喽?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吗?”小潘把手放在额头了望:“啊,是冰淇淋对吧,啧啧,这不怪你,那大家伙就是整座马场的混世魔王,大家都拿他没辙,大家都爱他,谁叫他生来就是让人疯狂膜拜的男神呢?”
余时中好一会才听明白小潘说的是牟蔚廷手上牵的那批黑马,它的体格健美壮硕,黝黑的毛色闪亮得泛出油光,气宇轩昂得与牟蔚廷齐肩并步,好像它才是主人,人类只要站一边簇拥他的英明威武就够了。
转眼,牟蔚廷一行人已经来到他面前,余时中自觉得走到杜孝之身边,他看见那条马鞭仍旧握在杜孝之的手里。
“时中,玩得如何?怎么不上去试试,保证你爱上……”牟蔚廷边走向他,边松开手上的缰绳,说时迟那时快,那匹纯黑色的大公马真的就是一头脱了缰的野马,气势汹汹的朝他怒冲过来,那凶猛威武的架式,余时中差点就要躲到杜孝之背后。
事发突然,没有人来的及反应,就是反应过来的小潘也没有办法阻止发癫狂的马匹。
就在余时中以为自己要被马蹄辗过去时,杜孝之伸手把他挥到身后,拉开马鞭一抽,抽在大黑马奔驰的脚边,啪的一声,大黑马立刻蹬起前脚向上发出激烈的嘶嚷,余时中吓呆了,还没完,大黑马像是被杜孝之这一鞭给彻底激怒,抬脚仰天长啸一声,又往余时中的方向冲。
那笔直的轨迹太过凌厉,这回余时中没再犹豫,立刻压底身体缩到杜孝之宽大的背后,杜孝之转身把人拉进怀里,他双手箍紧余时中的腰,抱著他向外侧旋转一圈,藉著旋转的后劲避开黑马冲刺的轨迹。
余时中心有余悸得抓著杜孝之的衣襟,觉得心跳鼓噪如雷,不晓得是为了方才有惊无险的冲撞,还是因为别的。
经历杜孝之刚刚精准又及时的一鞭,小潘和其他训练师早就抽出鞭子冲上前制伏大黑马。
牟蔚廷显然也被刚刚那一幕震慑,他气急败坏得走向刚被制伏住的爱马,秦祯在后面拉也拉不住,他只好趋步跑到牟蔚廷的前面,在他靠近黑马之前背过身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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