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查到了不少地方?”赵雪边嚼著炸成金黄色的芋头丝,边道:“源头查清楚没?”
“中盘小据点根本找不完,那东西猖獗得很,它不是管制药物抓不著,又能嗨死人,低风险高报酬,竟然还搞不到我们这,也只有七爷才做得到。”
“是啊,做不到的就别做了嘛。”赵雪笑著道:“我怎么听到的消息是,我们自己人也看不下去了,心痒难耐手也开始痒了?”
罗哥瞧著赵雪的一口白牙,诡异得牵出一丝笑意:“小赵爷消息这么灵通,来我这做什,砸场子啊?”
“兹事体大啊。”赵雪沉下眼光:“七爷不碰毒品,这是规矩。在北都想搞什么我们不管,但在红宝街,就是不行。”
“小赵爷眼睛明亮的,话说多了反而没意思,那两个被搞到的夜店负责人是彭四鬼,他出了这么个篓子,吴信当下就撤掉他的场子,他窝在他女人那装了好几天的龟孙,我也没听到什么其他处分。”
罗悔道:“你跟赵爷在国外待久了,外面那套不能拿我们这边用,红宝街虽说挂了个杜字,但家大业大,大家都有各自的利益要顾。
再说七爷这几年把自家洗得那么白,他当初不准红宝街出现毒品,我们自然乐见其成,但并不是没个人都坐得住这种甜头在眼前,哪容许被别人吃掉,与其放任外头偷运的小盘点,不如自己搞大的。”他轻笑了一声:“七爷是恐怖,但架不住这个利字啊。”
“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人搞自己人了?”
“自己的人有谁?你忘记红宝街现在归谁管了吗?虽然最后是杜七接管下来的,但这几年真正在管理的人是吴信,每一条帐每一批货都经过他的手,杜七爷可没有那种精力一条一条看过,一单一单问过吧。”
“信哥做事情谨慎又低调,我一直很敬佩他,我以为这几年红宝街很平静,原来是我想的太好了?”
“吴信这个人,我只能说厉害,他年纪轻轻却要管理红宝街的一群老豺狼,我实在也挺好奇他怎么办到的,光是楚万水一个人我就连搞都不想搞他,杜七用人之上,简直就跟他老子一模一样,我当初一直猜不准最后接管杜家这些背后产业的会是他们兄弟哪一个……”
罗悔垂下视线,浅浅一笑,吊著眼角看向脸色黯沉的赵雪和面部紧绷的闻杰:“杜先生应该到了下面都还不知道,他这个私生子这么有出息,把他元配的儿子一个个弄掉。”
赵雪敛起眼中的慧黠,严肃道:“罗哥……”
☆、一三零
罗悔拂了拂桌上完全看不到的灰尘,态度很随意,他穿著素色的领衫,短发俐落,年纪大约在四十岁上下,外貌粗犷,打扮也不拘小节,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是这方面背景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来试探还是什么,有什么话叫七爷直接跟我说,别跟我搞什么弯话,如果你们只是要带他的人来我这捧场,我欢迎。”说著往后一坐,从口袋掏出菸,不经意得瞟了余时中一眼。
余时中觉得自己不该有什么存在感,于是别开了眼,没想到那股视线越来越浓烈,颇有意图性的探究,没想到罗悔看起来冷酷酷的一个大叔,居然也这样子看他,用、用那种,毫不掩饰的眼神……
赵雪也觉得不好,他见事态不对,反应迅速就要把话题带开,罗悔会意得冷笑一声,渡过赵雪点燃的打火机,他呼出一口,哼道:“紧张个屁,我只是突然想到前几天才看到吴信带著三少爷的儿子,我只知道他一直把人藏在窝里,倒是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没想到还活著。”
“三少爷的……杜爻?”赵雪挑眉:“怎么会,我以为他在国外。”
“我只是告知你。”罗悔耸耸肩,他站起身,豪气得一挥手:“要没其他事,你们随意吧,帐全算我的。”
赵雪起身叫住准备离开的男人,居然连带得把余时中拱出去:“罗哥,这是余少。”
罗悔又挂出那种不以为然的浅笑,但还算礼貌性得打了招呼,弄得余时中很尴尬,这种不友善的氛围让他很难堪,他知道男人看待他的眼光是什么意思,即使知道,但实际面临还是很不舒服。
这时罗悔突然不清不重得飘来一句:“七爷这眼光差别可不大。”刹那间把他眼中的讽刺完整得具体化。
这句话赵雪可能不大明白,闻杰掠过他疑惑的目光,立刻朝罗悔道:“余少不管事的,他在华志勤的公司。”
罗悔挑挑眉,似乎觉得难以置信,点了点头,脸色却缓和了许多:“放华志勤手上么,怎么,既然都被包养了,何必还要出门上班,牵这揽那的,还以为那叫工作,你的工作是什么,待家里不就什么都不缺了?”
余时中听到包养两个字,脸色都青了,要是以往他受到什么侮辱,肯定跳起来反驳,但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罗悔口中的那两个字,他在心底默默运了好几口恶气,才勉强压下冲动。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凶恶,倒把冷冰冰的大叔的兴趣勾了起来,罗悔又坐回原位,直接迎上青年杀气腾腾的视线,他点了点菸灰,淡淡道:“看来杜七把你宠坏了,瞧你这种眼神,我已经二十年没有看过有人对我露出这种眼神。”
那口气有多随意,反映在赵雪跟闻杰脸上的郁结就有多紧绷。
赵雪急忙站起来,把余时中往后一拨:“罗哥,他不懂事,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罗悔睨了他一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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