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的清爽,他抬起头来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觉有些陌生,这些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疑心渐重,终究还是慢慢失去了那些最原始的真挚,他终究还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沈琉璃,她也看见了他便自然停下脚步,脸上一成不变的微笑刺得他眼睛生疼。
“铭琛?你是不舒服吗?”
“没有,去洗了把脸。”
“景然肯回来帮你你也可以轻松些。”
“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这样挺好的。”
“琉璃,对不起。”
“是因为你辜负我还是,之前怀疑我?”
“你?”
顾铭琛听闻沈琉璃这样说忍不住抬眼注视她,她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总有一种看破一切的脱俗感。
“爸爸工作上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以前对你,现在对tele都是这样,苏叔叔的事情我是回家以后才听他们谈起的,你这样子做无可厚非,只是终究是对不起小玥,这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罢了,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说话间,沈琉璃见前来找她的tele,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去。
“我先失陪了。”
顾铭琛背靠着墙壁看着他们夫妻离开,心里却说不清楚什么滋味。一定意义上来说,沈琉璃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之前有名无实的婚姻里,她便充当着最善解人意的角色,许是女人天生便与男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但是她每次都可以目光独到的看清他的纠结之处。迟景然并不爱他,所以便谈不上是否会用心懂他,而这个女人曾经却是放了自己全部的心力爱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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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迟景然帮顾铭琛挡下了所有的酒,出了酒店便醉醺醺的有些神志不清,他的酒品还算好,喝多了的时候大多是在昏昏欲睡,偶尔会碎碎叨叨没完。顾铭琛坐在后座扶着他听他一路上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顾铭琛,你是个混蛋。”
“顾铭琛,你卑鄙无耻可是我还是舍不得看你难受。”
“顾铭琛,你为什么要和沈琉璃离婚?”
“顾铭琛,我才知道一个人撑着一个公司原来有那么累。”
“顾铭琛,我很矛盾,我看不清自己的心。”
。。。。。。
他坐在旁边听着这些支离破碎的语言,搂着他的手臂有些不自觉的僵硬,时隔一年,他是第一次听到迟景然说这些话,第一次知晓他有多么的茫然和纠结,他们都用尖酸刻薄的话去刺伤对方,心里最柔软的那一片却从未示人。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顾铭琛拒绝了小郑的帮忙,硬是自己抱着迟景然上了楼,快到门口的时候,他貌似有些清醒,看到自己被抱在顾铭琛的怀里有些抵触,挣扎了几下硬是让他把他放下来,自己摇摇晃晃扶着墙往前走,顾铭琛也未强求,找出钥匙快走开了门又转回来扶着他进了门,迟景然醉的七荤八素整个人迷迷糊糊连鞋都没有换便去找能躺的地方,摸着沙发便扑通一声趴了上去。
顾铭琛径自去了厨房榨醒酒的蔬菜汁,他端着蔬菜汁出来的时候见迟景然正晃晃悠悠从卫生间出来,浑身的酒气越发浓重,见状顾铭琛便知他刚刚吐过了定是难受的紧,放下杯子便去扶着他走到沙发前。
“景然,把这芹菜汁喝了,肠胃就不那么难受了。”
“太难闻了,顾铭琛,你想毒死我也找个闻到好一点的。”
“我怎么舍得毒死你?”
不介意迟景然的胡言乱语,顾铭琛扶着他靠在自己肩头将杯子递至他的嘴边。
“张嘴,喝了!”
“你凶我做什么,我就不喝。”
迟景然喝醉的时候孩子气明显,就和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时候,自知理亏却嘴上不承认。
“我不凶你,你喝掉它我找糖给你吃。”
“就不,你先给我吃糖。”
“你什么时候这样难伺候了?”
“你生病的时候我都没有嫌弃你难伺候。”
迟景然偏转头撇了撇嘴像是很不悦的模样,甚至想要挣脱顾铭琛的禁锢挪到沙发的另一边,顾铭琛坐在那里愣了愣,微微挑了挑眉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我先给你找糖吃。”
顾铭琛从茶几下方的抽屉了取了糖块塞/进迟景然的嘴里,见他微张着嘴巴 两口趁机便将杯子凑至他的嘴边灌了几口,迟景然嫌弃着想要躲开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箍住了头动弹不得,只能被迫的咕咚咕咚喝下去。
“顾铭琛,你谋杀我!”
“醒了酒好睡觉,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我不洗你就不让我睡了吗?”
“别闹,我会把持不住。”
他皱着眉把迟景然拽他领带的爪子拍下来,理了理领口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迟景然咕哝着仰靠着沙发揉了揉有些闷胀的太阳穴,总觉得口中浓浓的芹菜味和上翻的酒气很是难受,拉开抽屉又翻了一块口香糖 口中。
顾铭琛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迟景然貌似清醒了一些,灯光下他的眼光还是有些迷离,说不出的fēng_liú多情,顾铭琛远远的看见他的模样没来由便觉得心头热起来。
“你在看什么?”
“水放好了。”
“放水干什么?”
“。。。”
迟景然大脑有些混沌,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摸着沙发站起来有些身子还是摇摇晃晃,他本能的向前走却踩到了刚才乱蹬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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