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性格和往日糟糕的作为也是导致lmpb在审查过程中被误导的原因之一,虽说一个有重度家暴嫌疑的男人早就应该被抓去坐牢了,但在未坐牢之前就被别人谋杀致死,lmpb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慈辍学多年,据说平时都是在外打工,具体做什么资料里没有写。赔偿金已经按照法律程序全部赔偿给这个遗孤,但由于对方还未成年,这些财产暂时由银行帮忙保管,并每个月留出5000元交给他自由支配。
陆雅看完材料依然对这个少年了解不深,心中忍不住皱眉,觉得调查部门的同事们也太疏忽了。
他在门口等到7点左右,屋里有了动静,大概是赵慈已经醒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门终于打开。
陆雅静静地站在门前,保持礼貌的微笑,向里面愣住的少年打招呼:“你好,我是lmpb的工作人员,我叫陆雅。请问你是赵慈吗?”
门内的少年身高足有184cm,比陆雅高了半个头,小麦色的皮肤,利落的短发,眉毛浓黑修长,眉梢略微上扬,衬着那双略显阴沉的厉眸有点凶。他的五官很立体,鼻梁又高又挺,嘴唇很薄,不笑的样子很冷。
现在已经是深秋天气,他却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卫衣,牛仔裤洗得发白,脚上穿着运动鞋,身后背着包。看上去有些旧,难得他身架不错,廉价的衣服也穿得很好看。
“我已经说过了,不欢迎你们。”赵慈一开口就是逐客令,刚经历过变声期的他嗓音还有些哑,并不好听,所以听起来更凶了。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几分睥睨:“走开。”
陆雅没有移开,而是将文件递到他面前,认真道:“赵先生,这是法院和lmpb就你接下来一年的监护权问题发出的公函。对于你父亲的过世,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在你未成年的这一年里,我们会派工作人员来负责你的监护工作。”
这次赵慈没有说什么,而是把文件拿过来仔细翻看。他看得很仔细,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充满警惕和排斥。
陆雅观察着他,推测着少年的性格比较谨慎。
过了会儿,赵慈看得差不多了,就冷笑一声,嘲讽道:“怎么,觉得杀了我一个爹,现在要赔给我一个了?”
陆雅有些尴尬,只能说:“不,只是代理执行监护权。”
赵慈把文件合上,不甚友善地开口:“我可以照顾自己,不需要人监护,一年后我就成年了。”
陆雅分毫不让:“根据法律规定,20岁以前的未成年人如果没有直系亲属担负监护权,将有政府部门派遣代表实施这一责任。你必须有至少一个监护人,即使不是lmpb的人,也会是其他政府社会保障和福利部门派来的工作人员。”
赵慈低骂一声,有些凶狠地看着他:“所以我不能拒绝咯?”
陆雅点头:“是的。”
赵慈又翻了会儿公文,不耐烦道:“我没兴趣让你们一个一个轮着来监护我,派一个人就行了。”
“这……”陆雅有些为难,“我们是轮班制,固定一个人的话恐怕……”
“同意就来,不同意就继续耗。”赵慈把公文重新扔给他,动作粗暴地把他推开,“现在我要走了,再见。”
说完他就锁了门,头也不回地骑着单车离开了。
“哎等等……”陆雅来不及阻止,只能目送着赵慈远去。
他回到lmpb,将这件事告知领导。
领导们讨论了一整天,临下班前把他叫到办公室,和蔼地表示:“陆雅啊,关于赵慈的事情呢,我们已经有了决定。”
陆雅看着领导们一个个笑面佛一样的表情,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慈这个孩子呢,比较叛逆,如果派一位年纪大的工作人员过去呢,怕他有抵触情绪,所以我们商量着,找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代为监护更适当一些。但是年轻人嘛,浮躁,几个备选的员工都不合适。你看,你只比赵慈大了6岁,与年轻人比较聊得来,办案经验却很丰富,人品德行都令人尊敬,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陆雅连忙道:“不不不,我还太年轻……”
“这可就妄自菲薄了。”老法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不定小伙子就吃这一套呢?别推辞了,不然又得拖,拖到他成年了,可就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了。”
直属上司提醒他:“陆雅,仅今年不断攀升的青少年犯罪率就高达3啊,这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这件事故对赵慈这种青少年的影响非常深远,一念之差他可能就会坠入犯罪的深渊。而我们,明明有机会阻止这一切,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发生,这样……”
直属上司停在这里,叹着气看着他:“陆雅,你忍心吗?”
☆、r3-02
陆雅不忍心,所以他再一次来到赵慈家门外。
依然是早上,不过这一次他主动敲门了。
隔了一两分钟,赵慈问着“谁啊”走出来开门。一看到陆雅,对方显而易见地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是你……”
“你好,又见面了。”陆雅温和地打了招呼,礼貌地询问,“方便进屋谈一谈吗?”
赵慈眼珠动了动,问:“监护权的事?”
“是的。”
“进来吧。”赵慈让开,请他进去。
赵慈的家很小,这个出租屋虽然是两室一厅的,但空间都很小,厨房拥挤,客厅摆了一张矮茶几,连个椅子都没有,地上铺了几张硬纸板当坐垫。陆雅想起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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