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事情来做,想让自己累一些,那么也许就会睡得沉一些,那样的话兴许早上起来就不会记得那些梦了。
京城的冬如约而至,当第一场雪纷纷落下之后,皇帝由于受凉导致病情加重,梁傲云很担心皇帝的身体,可是每次去见皇帝之后总是感觉皇帝的身体状况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且精神状况也很差,每天说的话也不多,似乎是不想与人交流,睁着眼的时候眼神都是近似放空的状态,梁傲云看出皇帝对生已经放弃了希望。他想对皇帝说一些话,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皇帝那个样子,就算是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听的进去。
皇帝的思维是清晰的,他只是懒得去说什么,就像他现在懒得活着一样,他也不想再陪着这个皇宫一起寂寞了,他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这次睡着之后还会不会再醒来。他知道梁傲云每天都来看他,也看出梁傲云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他不愿去听,因为即便是听了也没有什么用,他早就把该对他们说的话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告诉他们了,他们应该学的,他们应该懂的,他们应该做到的,甚至他还教会了他们无情,这不是一个帝王必备的,但他也潜移默化的告诉过他们生在皇家,多情无用。而那些皇子们对于无情有自己的理解,所以每个人都不一样。
临近年关的时候,梁逸轩去找吴鹰,给他带了一些可以驱寒的药,吴鹰见到梁逸轩的时候说:“我刚刚还想去找你再要一些呢,没想到你竟给送来了,对了,这叫什么名字?”
这是医仙留下的药方,梁逸轩怎么可能告诉他是什么药,就随口说道:“这是我听别人那听来的偏方,我听说有驱寒的作用就记了下来,叫什么我还真忘了。”
吴鹰听后说:“我本来还想着也告诉其他兄弟们,让他们自己去药铺买呢。”
梁逸轩听后赶紧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算是我偷听来的方子,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会挨骂的。”
吴鹰听后问道:“那你给我配这个药会不会被发现?”
梁逸轩说:“没事的,反正我每天都要弄些药的,你放心吃好了,没有了我再给你配。”
吴鹰听后笑了一下,问道:“你现在急着回去不?”
梁逸轩说:“不急,你可以出去吗?我请你吃饭。”
吴鹰说:“你给我送药,我怎么再好意思让你请客。”
梁逸轩说:“没事的,以前都是你请的,趁着我现在手里有钱,先让我来请你。”
吴鹰还要说什么,梁逸轩就装着有些生气的样子说道:“你再这样以后我不来找你了,不就是一顿饭吗?又不会吃穷了我,还是说你根本就看不起我。”
吴鹰见梁逸轩这样说着,就不再说什么了。
饭桌上,他们天南海北的聊着天,从山上聊到水里,从天上聊到地下,从白天聊到黑夜,从城东的王家说到了城西的张家,可他们却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把天地间所知道的说了个遍却独独没有说起那个另天下人都好奇的薛家庄,也没有说起那个总是在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提起的皇宫。
除夕之夜,本来应该是皇宫难得会热闹的日子,可是却因为皇帝的病而变得更加冷清。
梁傲云依旧在固定的时间来到皇帝的寝宫,他一进来,就看到皇帝睁着眼,眼神清澈,梁傲云问皇帝:“父皇,感觉好些了吗?”梁傲云本来没想到皇帝会答他的话,可是皇帝这次却开口了,皇帝说:“云儿,你来了,今日怎么没有回府去啊?”
梁傲云听后有些激动的说:“父皇,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儿臣在这里陪着您。”
皇帝自顾自的说:“在这宫里呆的久了,人就会变了。”
梁傲云说:“父皇,您怎么了?要不要儿臣扶您起来坐一会?”
皇帝说:“不用了,白天起来过,你应该多回去陪陪律儿,他还小。”
梁傲云说:“父皇,要不我明天把律儿带进宫给您请安。”
皇帝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有一件事朕想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
梁傲云说:“父皇您说吧,我听着。”
皇帝慢慢的说道:“朕原本想着他会亲自告诉你,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也没出现,所以朕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梁傲云听后有些着急,但也不敢过分的追问,就说:“父皇,您在说谁?”
皇帝接着说道:“兴许是他有所顾虑,或者早就厌烦了这皇宫,所以才不肯回来,他从小就与你们不同,他不想在这里,但他的命不好,生在了皇家,这是注定的,所以这次他脱离了皇家之后就不想再回来了吧。”
梁傲云听后声音有些发颤的问:“父皇,您在说谁?”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对着梁傲云笑了笑。
梁傲云轻轻的问:“是梁逸轩吗?父皇,您是在说他吗?您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您见过他了对不对?”
皇帝说:“我只见过他一面。”
梁傲云问:“在,在哪里?”
皇帝说:“我中毒之后,他来看过我一次,但他不让我对别人说起,那之后我便没再见过他,你可知道每隔五天都会有人来给我送药吗?”
梁傲云点了点头,说:“我以为那是您的人,难道?”
皇帝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给我送药的是他的人,我一开始想从这个送药人的身上查找线索再找到他,可是在送药人的身上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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