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继被虐了一下午之后,崔小大夫又被虐了一个晚餐的时间。
沈谦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外面的时辰,一局毕了也没再下。
“出去吃吧,我请客。”沈谦起身说道。
崔吉钮立马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我还有几个药方没钻研透呢,改天吧,回见啊!”说完,立马像条滑不留手的小蛇一般,逮着缝隙就跑没影儿了。
贺戚骆骆骆举着书在一边儿看呢,大刀阔斧的往那儿一坐,想让人忽视都难。
童颜看了一眼桌上冷了许久的饭菜,给公子递了一个眼色。
“让厨房热一下你吃了吧,我没什么胃口。”沈谦温言说道。
童颜觑了一下沈谦的神色,又悄悄的看了一眼八风不动的某人,自觉的端着饭菜退下了。
门“吱呀”一声合上了,沈谦动手收拾着残局,白净修长的手在黑色的棋盘上来来回回,烛火的映衬下,温润如玉的脸庞更是柔和美丽了几分,影影绰绰的像是罩上了一层模糊的白光,飘渺得不似凡夫俗子。
腰上搭了一双炙热的大手,沈谦眉眼未抬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将棋子分开装入瓮中,肩膀上又是一沉,温热的呼吸全部喷到了光滑白皙的脖颈上,顺着衣领滑入了胸膛。
“放开。”沈谦移步,未动。
磁性低沉的嗓音从后方传来,“答应我不生气?”
沈谦楞了一下,道:“我没生气。”
贺戚骆骆骆歪着脑袋将脸埋入了沈谦的衣领中,酥酥麻麻的类似些许虫子一般的噬咬从脖子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沈谦差点腿软,单手撑着桌子借力。
“你干什么啊!发什么疯,快给我放开!”沈谦红着脸难耐低吼。
贺戚骆骆骆搂紧他的腰,大手像烙铁一般热络紧致,沈谦挣脱不得,肩膀一松,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支着他的脑袋。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输了就会闹别扭赌气的人?”沈谦的脸阴沉得要滴水。
贺戚骆骆骆停手,叹气:“知道你不是,可我就是怕了。如果以前的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能判断你的言行举止,现在我是分毫也没有了。”
沈谦好笑:“我认为你并不是那种人,感情是一码事,可其他的归其他,你不应该连我都不如吧。”
贺戚骆骆骆:“我梦寐以求的人就在我面前,你还妄图跟我谈什么理智?”
沈谦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轻轻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他说:“听起来有几分有道理,我可以不计较。”
贺戚骆骆骆哈哈大笑,转身坐在榻上,将沈谦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沈谦脸色一紧,红着脸站起来,贺戚骆骆骆用力将他箍入怀中,对着沈谦怒目而视的鲜活面容,贺戚骆骆骆突然笑得畅快:“谢谢你成全了我,这一切原本只应该出现在我的梦中。”声音低了下去,落在了沈谦的心头上。
沈谦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说:“哦?那你的设想该是怎样的?抱着对我的‘不怀好意’永远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后?还是远走高飞,干脆眼不见为净?”好没底气的问话,沈谦在心里为自己不耻。
贺戚骆骆骆真的想了一下,道:“大概还是会倾尽全力保护你吧,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我怎么舍得离开呢?”贺戚骆骆骆伸手抚上沈谦的眉眼,脑袋抵着沈谦的脑袋,“你呢?后悔吗?跟了我以后便再不能有二心了!”
沈谦笑,“我以为我们是两厢情愿,你这话到有些山寨大王强抢压寨夫人的意思了!”
“山寨大王有什么不好?如果夫人是你我也就认了,闲云野鹤,执手江湖,没事儿再劫富济贫活动活动筋骨,多好!”贺戚骆骆骆大笑,胸腔震动。
沈谦:“拉倒罢,哪个山头有这片江山这么好的景色?我不要当压寨夫人,官儿太小!”
贺戚骆骆骆吃吃一笑,捏着他的耳朵悄悄吐出两个字,沈谦的耳朵晕开了一团胭脂。
“说话算话吗?”沈谦问他。
贺戚骆骆骆挥手:“大丈夫起手不悔,既然敢说必定践诺!”
沈谦望着他刚硬豪迈的脸庞,抵着他厚实温暖的胸膛,心里悄悄的咕哝一声:“皇后?我才不稀罕呢。”
是啊,他才瞧不上那个位置呢!有人曾经为了这样的随口的许诺让他满怀期待,而后将他打入了阿鼻地狱受尽了心火的折磨,如今又是一句戏言?沈谦抬眉,默默的在心里勾画他的轮廓,他悄悄的计算着,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看到他君临天下意气风发的模样,如果可以,他虽死犹荣!
相拥良久,贺戚骆骆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起身为了他披上了披风,伸手将风帽为他戴好。
“真的要去?”沈谦问他。
贺戚骆骆骆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道:“季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见见他不算坏。况且有你这么一个小侯爷在,兴许他会多给我几分薄面呢?”
沈谦不屑的撅嘴,迈出大门,冷风一吹,立刻伸手紧了紧披风。
“是不是冷了?换件加绒的好吗?”贺戚骆骆骆在后面问道。
沈谦转过身去,怒视道:“你是不是老妈子当上瘾了啊!”
贺戚骆骆骆在他面前一贯是从暴脾气降到没脾气的,将人拉到自己的大麾下,拉着他的手心疼
道:“还跟我唱反调呢,这指尖都是凉的。”说完也不管沈谦如何暴力不合作,双手一箍,将沈谦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沈谦被迫悬在半空中,脸黑了一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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