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来的是一个身穿低胸礼服的美艳女子,踩着细高跟哢哢哢的走进来,先塞给薛闻兮一束花,然後伸手一把勾住龚逸方的脖子,豪爽的大笑道:「不错嘛小方方,你们这演奏会很有意思呀,不过大家鼓掌鼓得那麽热烈,怎麽没有返场曲呢?」
(交响音乐会谢幕礼仪,谢幕後一般会有一到三首返场演出,最高礼仪是三首。)
「姐,你放开我,我要死了啦!」龚逸方的表情很痛苦,「老子一连弹了九十分锺琵琶,手都快断了,再来我手就废了!」
这次的演奏全长九十分锺,其间并没有一般音乐会会有的中场休息,下台後基本全部人都累瘫了。
「年纪轻轻体力就这麽差不行呀!」龚逸心压着嗓子说:「平时多练练手力,例如是连续shǒu_yín九十分锺……」
「姐!!」龚逸方快疯了。
「哈哈哈哈,都是大人没什麽好害羞的啦!」龚逸心笑得豪爽无比。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位彪悍的美女吓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龚逸方的眼神充满同情。
从小和龚逸方一起长大的季谦竹向众人解释道:「逸方的姐姐很可怕的,逸方从婴儿时期就开始被她奴役,真的像奴隶一样被使唤哦~不过长大之後好了一点,逸方是为了躲避他姐姐,才跑到法国读书的。」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
季谦竹继续道:「十岁那年我跟父母去逸方家玩,两家的大人突然开玩笑说让我娶逸心姐,」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季谦竹也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说:「因为这个,我足足做了一年恶梦,时不时的在梦中惊醒,直到五年前逸心姐嫁了我才彻解脱。」
听了这个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哪个男人居然如此彪悍!
蹂躏完龚逸方,龚逸心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拍拍弟弟的肩膀,对众人挥手道别。
龚逸心走了之後,陆续有人送花过来,整个後台摆满了花束花篮,都够开几间花店了。
林再再很多年没有拉过二胡了,这样高强度的演奏让他有点不适应,下台之後手一直在抖,只好坐下来休息,休息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收拾。
林再再小心翼翼的把二胡擦干净放回琴盒里,听到有人叫他时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到谢言真拿着一束花站在他身後。
「演出很精彩。」谢言真说。
「谢谢。」其实林再再觉得送花这件事很不实用,花再漂亮也不能吃,用水养着也很快会死,中途还会掉花瓣招虫子……不过,表演完後收到花,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林再再和谢言真谁也没有亲口说过两人是交往中的关系,不过基於两人已经同居这一点,再加上在练习的这段时间里,谢言真对林再再可谓体贴入怀,竖立了完美情人的形象,有眼睛的人都会认为他们是情人──虽然事实上他们并不是。
也许是兴奋过头了,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大冰山,难得时间场合那麽好,不如你干脆向再再求婚嘛~」
然後,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开始起哄了,一边拍掌一边喊:「求婚!求婚!求婚!」
林再再顿时觉得难为情,怕这个玩笑会让谢言真尴尬,正想向大家解释之际,谢言真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全场顿时静得连根针掉地上也听得见。
这种尺寸的盒子,是装戒指的吧……
果然,谢言真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两枚男式婚戒。
饿(一受多攻)147
现场顿时就疯了,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几乎把屋顶掀翻,众人又开始起哄:「跪下!跪下!跪下!」
谢言真侧过头,轻轻的扫了一眼喊得起劲的人,镜片下的双眸跟冰刀子似的,起哄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去,最後恢复了平静。
林再再越来越难为情了,想说些什麽,却发现因为太紧张发不出声音来,更要命的是,谢言真居然单膝跪下,刚冷下来的现场再度热起来,众人又是一阵嘶吼。
林再再吓到了,整个人呆在那里,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到底闹的哪出呀?
薛闻兮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手里的那束花几乎被他榨出汁。
「你……你……」林再再一连说了好几个你,都说不出下文,下意识的想後退却发现自己已经抵在化妆台上了。
过去二十载,林再再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向自己求婚,而且这人还是个男的。
当然,谢言真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那麽多人面前,向一个性别为男的小孩求婚,而且这个小孩与他心目中贤良淑德善长做家务能帮他打理好一个家庭生得出小孩来的传统女媳妇条件完全不搭边。
最重要的一点是,林再再并不爱他。
谢言真可以肯定,林再再不爱他,他知道就算他对林再再说要结束现在的关系林再再也不会有一丁点的伤心更不会说一句话挽留。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和这个小孩过一辈子。
「再再,和我结婚吧。」
谢言真抬头看着林再再,面部表情稍嫌冰冷,不过那双总是寒光闪闪的双眸的确温柔,甚至可以就是含情脉脉。
众人屏息以待,伸长脖子等林再再的回答。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观察,谢言真虽然不是浪漫的人,但的确值得托付终身,尤其是有一次说起和恋人同居的话家事要怎麽分配这个话题,问到林再再的时候,他是先想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虚的说:「……我好像没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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