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荣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转而继续盯着屏幕看,“我说你又是哪里不对劲儿了,汶川地震那次你正好感冒了,发着烧在医院躺了足足两天啊!”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一样差点将他击个粉碎,苏亦城只手撑在书桌上才努力没有让自己倒下去,良久才断断续续地说:“也就是说,汶、汶川地震那次救援我没有去?”
正在敲键盘的手一顿,罗金荣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疑惑正经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难道在你的记忆里你去过汶川地震?”
苏亦城都快要被事实给弄糊涂了,明明自己是死在汶川地震中的,为什么老妈会这样说?他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么,您还记得那次我们医院派去救援的人有哪些么?”
罗金荣的神色蓦地忧伤了起来,许久才回答儿子的问题,可是老妈口中的那五十名医务人员根本就没有他的份儿,不过和他一起的那个护士张婷竟然在,但是可惜的是她居然在后来的一次余震中被埋在了废墟里,等几天后挖出来时人已经断气多时。
而且那次去的五十个人有六个人牺牲了,重伤十五人,有几个伤势极重已经无法再工作便修养在了家,还有十二个人因为工作而被调去了北京,余下的十五人仍在本院。
这样的回答显然比重生这码子事还要令他无法接受,鼻头忽然有些酸涩,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
为什么那些事都不存在了呢……又为什么他会活了下来……
为什么?!
他眨了眨眼,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低头时却见到了母亲那一脸的疑惑,他强颜欢笑:“妈,自从那场车祸后,过去的事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对不起啊,我瞒了您这么久。”他只对陆容泽说过他忘了一切,却没有对他的母亲说,他怕她接受不了。
罗金荣显然被他这话震惊到了,伸手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紧紧地握住儿子的双手,声音有些哽咽:“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不是说没有影响么……”
“妈,您别这样。”苏亦城抱紧了自己的母亲,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久久不语,待心境平息后才开口,“也许这样的失忆只是短暂的,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想起来了——可是我现在很想知道,妈您知道我过去的那些事么?”
罗金荣抹去了眼角的泪花,从儿子的怀里脱出身捧起了他的脸说:“对不起孩子,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忘了那些事,居然忽略了那场车祸的严重性。当天你被送往医院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头部受了重创,而我却……而我却只把他视作了一场简单的车祸……我没有做好一个医生,更没有做好一位母亲……”
苏亦城皱眉,赶紧替她擦去了溢出来的眼泪:“妈,我没有抱怨您啊,我只想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与陆容泽究竟是什么关系?”咬咬牙,终于,他还是勇敢地问了出来。
罗金荣被他这个问题给怔住了,半响才笑说:“你们不一直都是好朋友么,这么多年来关系一直都还不错——怎么,你该不会是把他给忘了吧——我也觉得最近你对他有些冷淡。”
苏亦城囧,怎么连老妈都看出来了他在躲那个家伙。不过老妈的回答还是令他松了口气,至少陆容泽口中所说的那些“往事”没有被他的母亲所知道。
与陆容泽的事就暂且搁下不再去想了,既然他不肯告诉自己,而老妈又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他再探究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而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弄清那次汶川地震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老妈说的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
还是说,他真的没有去过汶川救援。
不过罗金荣再三叮嘱过他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因为一个人的大脑承受能力有限,在能量平衡的情况之下强行去回忆那些被遗忘的事情会加速大脑内部各大器官的运行,一旦超出负荷就会出现损伤,也就是血压过高导致大脑剧痛。
虽然苏亦城答应了罗金荣不去想那些事了,然而她又如何得知自己的儿子是重生而非车祸呢!
这天中午午休的时候苏亦城找到了已经从他所在的普通外科转到神经外科的万明万医生,也就是当年他们一同前往汶川救援的同事。万明比他年长几岁,两人很少有过交集,不过那次在去往救援之前时名单是经过再三核对了的,且大家的名字都被彼此记得牢牢的,就算两人没有任何交集都不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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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有些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合上了手上的病例再三打量了一番站在他眼前的人,不由一笑,“苏大夫,听说你不久前出了一场车祸,你该不会是因此记忆混淆了吧?汶川地震时除了首都医院之外就数我们的医院派去的人最多了,名单是经过再三核对之后大家才动身出发的,我很清楚地记得那五十名医务人员中没有你!”
苏亦城双手猛地搭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声音有些震怒:“老万,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怎么可能没有我!”
万明倒是十分淡定,他端起桌上的淡茶轻咂了一口,道:“看来你的神经受损了,我想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如果你刚才不忙的话,我——”
“那你记得张婷么?”苏亦城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止住了他即将开口的话,“那次的任务有她吧,她是配合我的护士,这个不会有错的!”
万明显然被他这番话震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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