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有多大区别。不过梁徵还是提醒自己注意,谢欢是真的在意已经的容貌,各人所惜不同,不足为怪。
“谢公子。”梁徵出声提醒谢欢自己进屋了。
谢欢缓缓转过头来,似乎在笑,“借到钱了?”
“你今晚可去找你朋友。”刚刚得知谢欢更进一步的身份,梁徵忍耐下复杂的情绪,平静告诉他。
“啊,那太好了。”谢欢走过来,梁徵把连羽那锭银子直接交给他。谢欢掂了掂,连羽给得大方,足在十两以上,这让他他似乎很满意,“今晚我能在堂子里好好享受。看昨天的样子,梁少侠没去过这等风月场所?”
“不曾去。”梁徵不想讨论这个,“谢公子,在下有话想问。”
“哦?”
“谢公子之前说,令尊在京做官?”
“是啊。我不过是区区巡按,”谢欢说,找椅子拉梁徵坐下,“我爹比我厉害。”
“他做了什么官?”
“说出来吓死你。”谢欢愉快地卖关子。
“是什么?”
“不告诉你。”
梁徵沉默,现在不用他讲也是知道的,但想想他之前确是提过家在京中父为高官,避免麻烦不细说此事也符合情理,便不逼他说,“今晚我跟你过去。”
“好啊。”谢欢看起来还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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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侠表示我很低调的……
因为又不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啦,梁少侠不会随随便便在平常人面前显摆武功的,否则这种行为太欺负人了~梁少侠最讨厌欺负人了。
至于谢公子为什么想不起来叫梁少侠带着飞过去……其实谢公子不着急,谢公子比较想拖着梁少侠玩儿,不会做这样的提议的。说不定梁少侠说我带你飞上去得了,谢公子还会讲我怕高不干呢。
多谢发问!有监督在,我会小心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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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柳堂外已是香风阵阵,隐约有乐声传出。若是平日,梁徵对此地自然退避三舍,但此时因怀疑随时可能有人已经盯上谢欢,怕他有失,不免只有陪他进去。
谢欢找了柄折扇掩面,一路低着头推着梁徵往里走。梁徵觉得他这样刻意遮挡反而显得鬼鬼祟祟,但谢欢就没肯拿下扇子去。
进了堂子里面,只见中庭摆开数张桌子,三三两两坐了些客人与这里的艳装女子们,有个姑娘在自己抱了琵琶唱曲儿。县城妓馆,桌椅陈设连同姑娘长相都要寒碜些,而嫖客们中看着布衣百姓不多,倒有好些看着像军中出来取乐的,难怪如此小地方,青楼也能建起三层来。那唱曲姑娘也长得寻常,歌声却撩人。梁徵忍不住细听几句,可听得明白了她唱什么,倒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是些淫词艳曲。露骨得不忍听。
似乎感觉到梁徵身体僵硬,谢欢低低地发笑,仍侧身把脸藏在梁徵肩后,跟走来招呼的女子说:“我们找凌姑娘。”
那女子掩口吃吃地笑起来,“凌老板可不接客人。两位公子不如就在楼下坐坐,姐妹们都在。”
梁徵静默。
他站在谢欢前面,谢欢本想听听他会和这女子说什么,可梁徵木然不动,谢欢只好在后面说:“我们非凌姑娘不可。”
“诶哟,这是哪里话。”女子说,只是笑,并没有丝毫话不投机要走的样子。
“转告凌姑娘,就说是薛姑娘的兄弟。”谢欢在后面用手指捅了梁徵一把,把之前那锭银子塞给他,梁徵只好僵硬地把它递往面前。
如此直接倒叫人好笑,幸而这女子没有计较,登时已经笑逐颜开,“既然如此,公子等一等。”
她转身上楼,谢欢含笑目送,见她往上直到三楼,敲门进了间屋子。
“凌老板?”梁徵想那个女子对谢欢口里那凌姑娘的称呼。
“她是这里的鸨儿,叫凌微,是我的旧识。”谢欢直接解释,“鸨儿不好听,还是叫姑娘。”
刚说到这里,楼上房间走出另一个女子随报信的那个靠栏杆往下一张望,谢欢还把脸藏着,只露了眼睛,冲她摇摇手中扇子。女子就招手示意他们上楼。
谢欢推了梁徵走,好让自己一直被挡住脸,直到凌微身前。
凌微比下面的姑娘们看着年纪大些,却没什么俗艳过分的妆扮,薄唇淡眉,一张脸儿煞白,标致得勉强,人又清瘦,似乎身子并不大好。
“你果然还没死?”凌微偷笑,“这位就是救你的剑客先生?”
梁徵抱拳行礼,因为先前听师弟言讲江湖传闻,恐谢欢之事牵扯许多枝节,因而谨慎许多,并未自报名字家门。
“多礼什么,进来说话罢。”凌老鸨把他们往房里一扯,顺手掩了门,把唱曲声隔在了外面。
虽然老鸨的房里也多少涌动着脂粉的香气,但并没有外面那么难忍。
“扇子拿开,我看看你的脸。”凌微一关门就冲谢欢瞪来。
谢欢直往梁徵背后缩。
“谢公子!”凌微恼了些,追过来伸手要拉住他,梁徵不想跟他们闹,向旁边一闪,谢欢来不及跟上,被凌微一把夺过了扇子。谢欢扭头不及,凌微看得清楚,“啊”地一声惊呼出来。
谢欢一抬手,用袖挡了脸,“就不想给你看见,这不是吓坏了?”
“你你你……”凌微花容失色,伸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谢欢也像被她吓着了,一步步退到了梁徵身边,才出声苦笑,“要不是没办法,我真真不想来吓微姐儿。”
“谁干的!”凌微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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