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韶矽又欲起身,杜靖棠手上终于使了力,口气中也添了几分不悦:“我要是想动你,何必对你这样客气!”
江韶矽抬起头来,忽然很是讨好的笑了:“杜先生,虽然你曾经对我做过一些事情,可我至今还是不讨厌你,也一样把你当做朋友。可能在你眼里我根本高攀不起你,身份也像个戏子一样,但我江韶矽确确实实愿意和杜先生做最纯粹的朋友。”
杜靖棠的手在江韶矽的肩膀上紧了紧:“就算有朝一日你讨厌我,我还是那句话,我杜某,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朋友看待,以后也绝对不会。韶矽,我谈不上对你有什么感情,但至少是特别的,我杜靖棠就算把你当成一个小玩意儿养着,你也绝对是这世上最该满足的。”
说着,杜靖棠低头抵上了江韶矽的额头,轻言轻语,仿佛规劝一般:“听话,他们给你的,我一样都不缺你。跟我走。”
江韶矽躲避了杜靖棠的目光,低眉垂眼的瞧向别处:“我在某个人的眼里已经十分不堪了,如果杜先生你再像关一只鸟养一只动物一样把我锁在杜公馆里,那人就真要唾弃我了。”
杜靖棠捏住了江韶矽的下巴,询问道:“你说的那人,远在城外吧。”
江韶矽略微惊讶,杜靖棠嗤笑一声:“那人凭什么笑你,他自己又做着怎样龌龊的事,恐怕那天你们俩在房里不止谈话那么简单吧。”
江韶矽眼中出现一丝凌厉:“你居然派人盯我,杜先生,当初我在你家里,可是丝毫没有别的心思。”
杜靖棠用指腹摩挲了江韶矽的下巴,觉得这张皮相真是好极了,他附在对方耳边说道:“我怎么舍得。不过是碰巧罢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韶矽,我不在乎你曾经在谁的身下,我杜靖棠说到做到,你和他的事,我咽到肚子里去。如我这般待你,天地之间能有几人,你好歹给我一些回应不是?”
他在江韶矽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见对方没有反抗,正欲加深力度含住吸吮,忽然觉得腹间有硬物抵来,他低头一瞧,一支白花花的刀子隔着衣服瞬间就可以捅进腹中,惊得倒退三步:“江韶矽!”
江韶矽又把刀子扔回了桌上的果盘里,站起身来:“杜先生,你要庆幸,若不是你识相退了几步,可能我就顺着肚子阉了你了。”
杜靖棠面色铁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江韶矽从口袋中拿出帕子擦了耳朵,白色手帕随手被扔在了地上,他忽而笑了:“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他很早前就不再是我哥,无论在世人眼里,还是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丘八,江韶年。杜先生,我姓阮,阮韶矽。你帮过我,我不会忘,我要还,也绝不是我的身体。杜先生,再会。”
江韶矽回到了家,觉得心里实在烦闷,阮陌寻在一旁夸夸其谈,炫耀着自己今晚的fēng_liú韵事。他被吵得耳膜作响,只得抗议:“三哥,你小声点儿,要是让父亲知道我们并非是去看电影,恐怕下次我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别想出去了。”
阮陌寻忽然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问道:“哎,爸爸养的那个小娘们儿真在你面前脱了啊。”
江韶矽推开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三哥,这事也别提了,行么。”
阮陌寻哈哈大笑:“看你那点出息,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你还把人给撵出去了。”
阮陌杨抱着毯子进来了,听闻此言厉声训斥:“陌寻,你又教他什么。”
阮陌寻见到这阵仗,上下打量对方一番,啧啧说道:“又来了又来了,知道的当是你和五弟感情好到钻一个被窝,不知道的还以为阮家穷得连间多余的空房都不给你。”
阮陌杨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间:“你少贫嘴,夜深了你快回去睡觉,少搅在韶矽这里。”
阮陌寻踢了拖鞋蹦上了床:“二哥你要讲讲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容许你搅和,就不容许我来么,我今儿晚上还真就睡在这张床上了。”
阮陌杨扭过身去要把对方拽下来:“哎,我说你怎么就赖在这儿了。”
江韶矽瞧见这二人争个不休,抱起枕头就往外走:“二哥三哥晚安,我去睡觉了。”
阮陌杨一把拉住了他:“你上哪儿睡去。”
江韶矽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累死了,你们又这样吵,房间让给你们,我找别的地方。”
阮陌寻对着阮陌杨撇了撇嘴:“瞧瞧,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大哥。他没地方去,肯定是找大哥睡。”
江韶矽浑身一僵,怒从心来,手中的枕头砸了过去:“你们俩都给我出去!”
赶走了二人,江韶矽翻来覆去睡不着,及至半夜,他从床上爬起来找水喝,茶壶是空的,于是想要开门唤来下人。哪知门一开,一个人倒在他的脚下,惊得他连连后退。
阮陌杨从地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说道:“你还没睡啊。”
江韶矽这才松了一口气,颇为责怪:“二哥你想吓死人啊。”
阮陌杨又捡起毯子抱在怀里,揉了揉眼睛:“回房里睡不着,老想着你这里,就靠在你房门上眯一会儿。”
江韶矽很是无奈,给阮陌杨让出了一条道儿:“进来吧。”
阮陌杨扑倒在床上,无力的招了招手:“你也快些来。”
江韶矽喝完了水,倒是精神了起来,坐在床头迟迟不肯关掉台灯。阮陌杨觉得灯光晃眼,十分抱怨:“你把灯关了,不关怎么睡啊。”
江韶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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