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所以外人根本摸不清门路。
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到了户农家,杜三下了车,走到门前,三重一轻敲了敲门,里面立即有人拉开门,叫他们进来。
这户农家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往里走却是别有洞天。石诺等在门口,见他们来了便迎上来,眉头紧皱,说:“香山大哥在发火。”
这也难怪,眼前的人出卖帮会,伤了他最爱的人,他不发火难道还好酒好菜款待?
严冬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跟着往里走。杜三低着头停在门外,石诺招呼着严冬,回头说:“你也跟着来吧。”
杜三愣了一下,跟上去了。
房间里,叶香山双手抱胸,站在窗边,听见他们进来了,缓缓转头,目光扫过石诺,扫过严冬,最后停在杜三脸上。
“呵,”他笑了一声,“你的好弟弟。”
严冬不解地回过头,身后的杜三浑身抖若筛糠,嘴唇嗡动半晌,嘶哑道:“小毅!”
杜毅被捆得结结实实扔在地上,嘴里堵着块破布,没法说话,只是满脸的泪水,不停摇头。
严冬瞬间明白了,这内鬼,就是杜三的弟弟。
“大哥,香山大哥!”杜三扑通一声跪下了,膝行着爬向叶香山,“绝对不是我弟弟!我弟弟胆小怕事,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朝程医生下手啊!肯定是有误会!”
叶香山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转过身,继续眺望窗外。
杜三不敢爬了,再爬也没用,叶香山不打算听他解释了。
他转而连滚带爬到弟弟身边,也没人拦他。杜毅满脸的泪水,刚被他拿下来嘴里的破布就哭声震天,大叫道:“哥!救我,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连程医生的面都没见过,怎么能害他啊!”
“你用不着见面,只要知道他打算坐哪辆车就够了。”石诺说,“你会修车,所以破坏几个零件,让车无法加速,应该很容易吧。”
杜毅一个劲哭,嘴里大叫道:“我不知道啊!我根本不知道程医生坐哪辆车,况且帮会里会修车的多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啊!”
“石诺大哥,我弟弟胆子小,又从来没见过程医生,没有胆子更没有理由害他!”杜三紧紧搂着自己弟弟,大声说。
“人不到绝处,永远看不出来胆子有多大。”石诺一扬下巴,旁边立即有人扔了一张纸到杜三面前。
“上个礼拜,你弟弟女朋友的账户里忽然多了二十万,前天,她的账户里又多了二十万。原来,程医生的命就值四十万。”石诺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三分促狭。
严冬暗地里瞪了他一眼,滚你妈逼,我家子青是无价之宝,值四十万的是你!
“真的?”杜三问他弟弟。
杜毅点点头,不敢看他哥哥,说:“我欠了人家赌债,利滚利,二十多万。两个礼拜前,有个老板叫我帮他找几个人,他要收拾个得罪他的人,说前后一共给我四十万。我想着这事不亏,打人而已,咱又经常干,就答应了。本来说好,是上个礼拜他给我二十万,下个礼拜打完了再给二十万的,可不知道怎么,他提前把钱给我了……”
话说到这里,杜三已经明白,自己弟弟是被人阴了。
可这套话实在太诡异离奇,除了自己,只怕没人肯信。
“你还能联系上那个老板吗?”杜三问。
“我们就在酒吧见过一面,黑咕隆咚的,没看清啊!那之后都是电话联系,哥……我听人说他姓黄,在城东做酒生意,你看……你看……”
“城东没有做酒生意的黄老板。”石诺嗤笑一声,“你这故事讲的还挺离奇的,没去写真是委屈你了。”
“香山大哥,”杜三合了合眼,“我自己的弟弟,心里有数,他说的肯定都是真话。但你们不信,也是正常。我杜三给帮会卖命快十年了,浑身上下受的伤数不过来,我从来不抱怨什么,也不计较什么。可我今天拿我这一身的伤,求大哥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去查清楚真相,一个礼拜以后,如果我不能证明我弟弟是清白的,那我跟他一起接受帮规处置!”
“三天。”叶香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这段时间,人交给石诺。好酒好菜招待着,尘埃落定前,他还是咱们的好兄弟。”
石诺应了一声,跟了上去。叶香山把人交给他,三天后,就要看到一个好端端的杜毅,这期间,石诺就是再想把人灭口,也只能忍着。
严冬看着叶香山的背影,深深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初见时那个性格爽朗重情重义的大哥,他能站到今天的位置,必定是有理由的。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叶香山如此安排,究竟是信杜三多一些,还是疑他多一些呢?不过都无所谓,他只要确定,叶香山已经完全不信任石诺,就够了。
叶香山跟石诺走了,严冬也不能久留。但他站在门口等了杜三一会儿,所以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城。
杜三出来时显得非常憔悴,见了严冬,扯动脸皮,难看地笑了一下,然后问:“冬哥,有烟么?”
严冬给了他一根,他掏出打火机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半根烟都燃尽了。
“你打算怎么办?”严冬问。
“查。”杜三说。
“从哪查起?”
“不知道”
“就凭你一个人?”
“……嗯。”
“查不出来怎么办?”
“……我陪小毅一起死。”
“那你还不如刚刚就陪他死。”严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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