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事……我瞪眼。
你想知道自己打电话问不就完了吗?他翻了个白眼:我当时有电话进来了,谁高兴烦你们这些破事啊。
我又不言语了,继续闷头打游戏。
你怎么不打呀?干吗?他可说会一直等着你回话呢,啧啧,多痴情啊。
滚蛋!那是我们老总,转什么糊涂心思呢你!
啊?小哲有点出乎意料之外:闹了半天不是你的情啊……那你那么紧张,先前连我那一脚都没闪开。
工作!我强调说:工作上的事情!你一小屁孩你懂什么!
切,真没劲!小哲挺扫兴地泄了气:害我这段还一直在猜你这傻子背后有什么罗曼史呢,是不是你们做不起来所以才闹别扭了……
这种话我现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没听见。我跟他置不起来这个气。反正在他死乞白赖的软磨硬泡之下,讨价还价地只答应了他就陪他一晚上,明一早就拜拜吧您纳,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过你要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他又满意地点点头。
你放心什么,有你什么事啊?
嘿嘿,嘿嘿。他光笑不讲话。
我就觉得心里发毛,游戏也不打了,一把按住他:快说!不说我……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一犹豫,我灵机一动:不说我咯吱你。手伸过去就挠他胳肢窝,肋下,小孩身体软,我这么大了还怕咯吱呢甭说他了,笑得都快没气了,在地毯上打着滚。一开始还嘴犟,后来就不行了,求饶:炮哥,炮哥,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说。
我松开他,站起来,点了根烟,笑骂:他妈的贱骨头,非要人来狠的你才老实,找虐待!
轻轻踢了他一脚:甭赖着了啊,快招了吧。
我说呀你要身边没人,我……我……他软在地板上,脸红红地喘着气,眼睛水汪汪地:我就想,我来跟你当炮捻子吧。
没拿稳,烟掉在了身上,赶忙拣了起来,把衣服掸了掸,恩,幸好没烧出洞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啊,不早了,你也该洗洗睡了。
现在离刚才就更晚了,我想了半天,决定先拨秘书台试试看。没用客厅里的电话,怕说话声音响,吵到了隔壁的小哲。手机已经充了一晚上电了,拔了充电器,踱到阳台上,又抽完一根烟,觉得心里差不多了,才拨了号码。
一听小姐说,所有客户的信息只保留三天,我就心凉了。
那,那最近的信息有吗?
对不起,没有。
刚想挂,忽然又想了起来:那能查查都有谁发过信息吗?062 惘然
小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那个是具体的信息内容,已经没有了。不过可以帮你查下你一共收到过多少条信息,还有时间。这个记录上是可以调出来的。
那也行啊。
小姐让我过20分钟再打来。
这20分钟里,我想了很多很多。本来是打算理出点头绪来,可越想心里越乱。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点一点地移过去,又想着小哲形容的话。真有一股冲动,想废这么多事干吗,干脆一个电话打给陈向阳吧。告诉他,我气早消了,我压根就没生过他的气,从来没有。就算你把我当成别人,就算你误会了我,就算你还……哎,反正话我不怎么会说,反正……你让我去干什么只要言语一声,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只除了回去接着干,这个我实在,我实在是做不到了……
终于还是没打,跟自己说,太晚了。继续打到秘书台。小姐说总共有100多条信息,不过都集中在关机那天之后的3个礼拜后,一个礼拜就收了100多条,再接着就断断续续地有,最后一条是小哲接到电话的头几天。那是一个月前的事。
陈向阳……陈向阳……
躺在沙发上我翻来复去地睡不着。可能是挑床吧,虽然这沙发挺宽。只能在黑暗里望着天花板发呆。望得久了,好象都能浮出人影来。全是和他有关的情形,从第一眼……到最后一眼。本来潜意识里是盼着天亮的。天一亮,就打给他,口气轻松:喂,陈向阳,我王炮啊,没事,喊你起来尿尿……多好,就象以前一样,开个玩笑,大家哈哈一声,中间就什么都揭过去了,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一想到这句话,慢慢地,另一个人的影子也浮出来了。从第一眼……到最后一眼。操!不行,不能打……打了,你说什么呀?打了……要再闹误会怎么办?想起来就口干舌燥,心烦意乱的。
刚想跳起来找水喝,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地响。
小哲拖着被单从门里出来,迷迷登登地,然后把枕头往沙发前的地毯上一扔,整个人趴了上去。扭了扭换了几个姿势,蜷在那继续睡。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心里琢磨着,这小子是梦游啊还是怎么意思。
过了会,他又爬起来,摸着黑找到了我放在桌上的手机,搁在枕头旁边,心满意足地睡了。
小呼噜打起来的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等谁的电话呢。
我笑了笑,真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故事啊。他说他琢磨过我的罗曼史,我又何尝不在想,能让小哲这样的睡得这么迷糊了还没忘记等电话的人,又该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小哲醒了。跳起来问:几点了?
恩?我还没太清醒,含含糊糊地说:大概有3点多了吧。
重新回到沙发上,就看见他对着手机发呆。黑暗里,只有荧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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