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要打电话给我说哦,当然没事也可以打……”
项少辰想说我那房间用不着你收拾,平常我自己都不收拾——不过他还真不适合说什么煽情的话,但是该叮嘱的昨天晚上都叮嘱过了,他本来还觉得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一时间却说不出来了。
从他姑姑出事之后,他其实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人是不能不珍惜的,一旦失去了,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
“要记得回来看我啊哥哥。”叶小楼说:“我扥你回家。”
想好吃嗯了一声,他怕一开口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乖乖的,哥有空就回去看你。”
“嗯。”
叶小楼站在院子里看了很久,直到项炎走到他身边,“从这里是看不到飞机的。”
“我知道。”叶小楼依旧望着天。
“知道你还看什么?”
叶小楼红着眼睛,轻轻瞥了他一眼,“我乐意。”
项炎:“……”
这孩子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自从叶小楼来到项炎身边一来,这还是第一次跟他闹这么久的别扭,以前还觉得这小东西很好哄,喂他点好吃的说不定就给你个笑脸了,随便招招手都乖乖的让你搂在怀里,哪像现在,简直比叛逆期的小孩还要难伺候!
这次也正巧项少辰离开香港,叶小楼心情本来就不好,稍微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就容易炸了。
像是忘了木法沙的生气啊,把他的小熊随手扔在一边啊,院子里的杂草没有及时清理啊……在办公室里看到爹爹面前有个女人,出去一趟回来身上有酒味香水味什么的,那简直是罪大恶极的得罪他了,这个时候项炎要是装着一副冷脸,他就敢直接带着他的木法沙和小牛奶去院子里睡觉,把门关的严严实实除了给两个小动物喂食谁都不让进!
偏偏这孩子鼻子还灵的跟什么似的,稍微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就警惕的不得了,有几次项炎哭笑不得,把他抱起来之后发现这孩子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平常那么温顺乖巧,一旦有哪里戳中他的心里的某个地方,他就像只小兽一样露出獠牙,不狠狠的咬你一口都不甘心似的。
没过几天叶安找到叶小楼,放在他面前几张纸,叶小楼好奇的瞥了一眼,然后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沈凌已经被调到了美国的分公司,项总说您要是还不满意的话,可以去公司里亲自看看……”
叶小楼更疑惑了:“沈凌是谁?”
“……”叶安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去办这件事情的时候项炎也没多说几句,只说楼少看这个女人不顺眼,随便调哪里总之以后别再他眼前再晃悠,走得越远越好,他去找沈凌的时候,这个年纪轻轻好不容易爬上这个职位的女人哭的凄惨无比。
要怪也只能怪她倒霉,她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几乎从来都没翻过什么错,至此只不过就在小公子面前露了一次脸而已,再说她只不过去汇报一下程家这两天的动静,怎么就招惹了这位小公子,让他这么不待见了呢?
就连叶安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都觉得挺可怜,这要是在娱乐公司里,这个姑娘摆明了就是不受上面人的待见冷藏了,而且她还是直接被流放出去的。
更悲剧的是人家楼少还不记得她是谁了!
“您不记得了吗?”叶安问:“就是上次来项总的书房,给他汇报过工作的。”
叶小楼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即就错愕道:“你说她去美国了?”
叶安:“……”
叶小楼匪夷所思道:“爹爹真是太夸张了,好端端的干嘛要人走呢?”
叶安:“……”
叶小楼叹了口气,看样子似乎还觉得挺可惜。
叶安一脸黑线,心想沈凌要是听见这句话,恐怕得哭死。
其实留在国内也行,只要不在香港,不在小少爷面前转悠,去哪里不行?但是出国还是那姑娘自己选的。
谁说小公子时最好说话最好伺候的一个?这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
那位之前就被叶小楼厉声咆哮过的家教老师,早就不知道被遣道哪里去了,据说还是太子爷亲自下的令,后果可比这姑娘惨多了。
“那楼少您……”
叶安迟疑了一下——他也实在是看不下去项总每天冷着脸,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了,整个项家上上下下,包括公司里那些不明情况的,哪个不是战战兢兢,有时候叶安看着项炎站在窗户边,看着小儿子在花园里画画的样子,心情都无比复杂。
于是叶安就下定决心一脸凝重的说:“楼少您今晚是不是和项总一起吃个晚餐?”
叶小楼:“……”
不过是吃个晚餐而已,叶大哥你至于这么严肃吗?
“那怎么能一样?”叶安依旧严肃脸。
“有什么不一样?”
要说哪里不一样……以前他们父子两人一起吃饭,最常见的画面就是叶小楼依偎在父亲身边,项炎亲自把切好的食物喂到他嘴里,然后拿餐巾给他擦嘴,就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给小儿子喂东西吃一样——当然他们本来就是父子,名义上的父子也是父子。
但是现在,虽然还是坐在一个桌子上,但是叶小楼却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项炎把自己的潘子给他,叶小楼就安安静静的埋头吃,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一点不挑食。
虽然看上去是非常乖了,但是明显气氛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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