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跳得快要炸开。眼前的景象恍惚化成那一夜,充满qíng_sè意味的黑暗……他只觉胸口仿佛快要爆裂开来,紧咬牙关攥紧双手。永延虽然意乱情迷却立刻感觉到他全身绷紧,暗叹一声,这才咬住早就吸出的毒针尾往外一带,顺势吐在盂中。
强自镇定下来,易宁正要整束衣裳却被永延拦住,拿起桌上手巾沾了药酒为他擦拭起来。易宁这才看到左肩下已是一片青紫淤痕,知道涂抹药酒是为消肿,却忽然觉得这情景不知怎地,甚是熟悉。
一切安排妥当,永延便让易宁躺下歇息。易宁一再推辞说这是王爷卧房怎好造次。永延淡淡一笑道:“本门规矩最大,长幼万不敢违。既是二师叔有令,你便不必再当我是七王爷。再说你我本份属兄弟,何必讲究这许多?”易宁不好再拒绝,却不禁暗暗好奇,一直听王爷说师父师叔,却怎么也想不起武林中几时有这一门,竟是人人都身手非凡,想来王爷虽不露真本事,也定非泛泛之辈。欲要问时又觉毕竟是别人私事,如何好这般追问个不休?于是乖乖躺了下来。永延命人将不用的东西收拾出去,然后冲易宁一笑:“我也有些累了,若是易宁不介意,可否分半张床予我?”易宁一怔起身道:“既然王爷累了就请歇息吧,我现在还好……”永延截道:“我已说了这半月不必当我是什么劳什子王爷,叫永延便好。”说着按易宁躺下,自己和衣卧于易宁身旁道:“我不过是小憩片刻,也懒怠让他们另铺床,你只管睡,不用在意我。”
话一说完,永延便闭了双眼,一臂大剌剌架在易宁身上,竟没给他留半点回寰余地。易宁苦笑,又不好将他的手移开,只有阖目休息。许是毒伤使然,委实有些疲惫不堪,加之身旁王爷绵长悠远的呼吸声,没一阵易宁竟也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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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摘自小慈与小排今日的某段对话……
清蒸小慈:
这章是吃豆腐合集么......
红烧小排:
是啊……
因为如果再不吃点……我担心节奏太慢写到明年他们两上不了床啊…… 再说小延其实本来手脚就很快……
清蒸小慈:
那就快点.......
红烧小排:
恩……我在努力加快节奏中……
我觉得……的全部乐趣就是算计如何让小宁被小延吃完……
清蒸小慈:
现在看看,确实是的…… 好无聊的王爷,全部生命青春都用来吃豆腐........
红烧小排:
……= =+
三十六
午间小寐总是睡得格外深沉,醒来时易宁只觉头昏脑胀,仿佛做过悠长一梦,梦醒时已是沧海桑田天翻地覆。艰难地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半晌才想起自己是在王爷卧室中,向身边看时却发觉王爷早没了踪影。窗外的天色如梦中一般黯淡昏黄。
略活动下四肢,虽然卸去内功颇有些轻飘飘无处着力之感,行动间倒没什么妨碍。不由得自嘲,心想现在的自己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而已。穿衣下床走了两步,打量打量屋中摆设,忽然想到王爷,许是睡醒闲得无事,找煦云去了吧。
这样想的时候,有点寂寞……
不过独自一人惯了,现在的状况倒也不算什么,趁此机会倒可以静下心来思考连日来的经历。首先想起的还是被诬下狱之事。虽然已经反反复复筛过很多遍,但始终无法弄清那夜行人目的何在,就算经谢灵武一番解释,但他的话仔细想来却不象是解释,更象是要混淆自己的判断。无论怎么说,谢灵武也是最有可疑之人……但若当真是他,又有什么目的呢?
忽然记起那次夜探天牢时,谢灵武缓缓问道:“万一我当真是构陷王兄下狱之人,王兄又当如何?”
当时自己只紧紧攥住剑柄,始终没有只言片语相答。
——若是真抓到那名男子,我又当如何?
其实并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那一瞬间心中闪过的刻骨怨毒连自己也有些个恐惧了:
我要毁了他!
——自那夜屈辱之后心中一直潜藏着的念头是:报复!曾经的平淡祥和恬静安宁都碎成了片烧成了灰,埋葬于心底最深处的儿时的冰冷死寂一点点自坟墓中挣起,原本一直吸引着自己沉浸其中的黑暗已被情欲吞噬了大半,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在此时将牢笼撕扯成扭曲的残骸气势汹汹地便要跃起了……
后来是王爷的出现,几乎可以算作奇妙的际遇。还依稀记得初见是在临风楼,那时只顾匆匆离去,隐约中似乎是彼此对望过,却已想不起永延的眼神。牢中的第二次见面却着实出了他意料,王爷竟然几句话就激得他心绪大乱,当时已知此人心机深沉极难应付,后来勉强答应进王府任职虽可说是为报答王爷搭救,多半却是为了煦云。谁知日后竟会跟王爷成了朋友……
苦笑一下。朋友?或许自己对于王爷而言不过是讨好煦云的手段吧,自己却认了真,实实在在地希望可以做交心好友甚至……兄弟。可现在看来,自己不过是平白给他添了许多麻烦罢了……
想到此时,易宁已不知不觉间出了卧房。院中高仅及腰的矮墙满满地爬着深紫暗红的藤蔓,天边落日已沉下大半,只露橘色的一弯,余辉全然淹没在厚重的云中。易宁怔怔望着却什么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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