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毫不客气地冲进刘邦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张嘴就是一阵噼里啪啦,半点反应时间都不给刘邦,一通前情提要说下来就直截了当切入了正题。
韩信来的时间也掐的准,再早些刘邦正在工作时间半毛钱都不想搭理他,再晚些刘邦就收拾完东西下班回家。总而言之现在刘邦被他在办公室堵个正着,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作为堂堂公司老板连准时下班的权利都被剥夺得一干二净。
刘邦:“不得了,现在不跟我避嫌了?”
韩信挠着脑袋,一脸崩溃,“别提了,想着就难过!白白说他早就知道咱俩清清白白了,就是不告诉我他知道这码子事,说是用这个试探一下我到底还爱不爱他!亏我纠结了这么久到底怎么给他解释。”
刘邦以手握拳放在唇前轻咳一声,小声说:“收敛点,人设要崩了。你也不看看我办公室那玻璃外头多少人盯着你看。”他想了想又问,“他既然知道这件事情那就没什么说的了。李白说你没给他安全感,顺便给你上了一堂心理咨询课,你自己接下来什么打算?老老实实继承家产好好工作?”
说起这儿来,韩信倒是有了底气,“我已经在我爸公司工作了。现在是打算一步步往上做,从普通职员做起熟悉一下公司运作流程,免得直接空降公司什么都不懂,还一通瞎胡闹。以后能不能继承家业还另说,至少现在有好好努力就算可以了吧?”
刘邦听他这么一听乐了,感叹道:“你小子行啊,一声不吭就开始实施工作计划了,也没见你在学校里那阵子这么积极啊,果然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你这计划没毛病,从当员工开始才会明白怎么使唤员工。”
“好好干,做错了事也别怕,反正是自家公司,天塌了你爸也帮你顶着。叔叔他不想帮你顶了你就回去和阿姨说道说道,叔叔他还得老老实实顶着。”
刘邦说这番话十分的情深意切,“要我说,李白说得也没错。你满脑子就想着怎么跟他玩,半点将来的打算都没有,搁谁谁都想和你分手。他忍这么久我都佩服他,要搁阿雉身上,指不定哪天我就被她折腾死了。”
韩信:“你家阿雉不是挺温柔的吗?上回我去找白白大老远看着她和别人说话,感觉她是那种贤妻良母类型的女人啊。”
刘邦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也就是看上去挺温柔的。虽然平时对我也是温温和和的样子,但我也看得出来她不像是那种性格的人,她应该是更加强势一点的类型。”
“可你不是喜欢温柔贤惠那款的吗?”
“是啊,但喜欢哪控制的住,一个人也很难找到完全符合自己想象的恋人。我喜欢她,和她究竟是不是我的理想型无关。我只是喜欢她这个人罢了。”
刘邦平淡地叙述着,“就像是最一开始,你不喜欢李白这种类型一样。”
天底下的事儿,谁又说的定呢?
韩信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人努力工作。
也许是高中时代他的作和不作为捱到现在成了报应,他竟然心甘情愿为了一个人反思自己,按照对方想要他变成的模样一步步往前走,而不是像脚踩西瓜皮一样浑浑噩噩混过这一生。韩信甚至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对的,这也不能当作是报应,于他而言应当称作是甜蜜的痛苦。
……
眨眼间便过去了半年。
李白成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升职加薪忙得团团转,突然有一天算算日子,才发现他这么久一直都没和韩信联系过。但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他前阵子总算是在老板面前出了次风头,成功升职,现在手头上一大堆的工作等着他去处理。李白看看那一沓文件夹,粗略估算一下发现自己就算加班可能也搞不定这些东西。
他倒是过得有滋有味,刘邦就过得不怎么样了。
“阿雉,你帮我和李白说一声好不好?韩信那死小子天天找我喝酒诉苦,每天可怜巴巴说李白好久没找过他,又感叹一番工作好累,他次次来都卡着我下班的点,要么就是直接敲我家门,还自带高档酒水,我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最近我天天顶着黑眼圈上班,他倒是j-i,ng神好,再这样下去我要受不了了,真的,你帮我劝劝李白,劝他和韩信多说几句话吧。”
钢琴曲和啰嗦的唠叨声在耳边盘旋,说不清是哪种更惹人注意。偌大的咖啡厅在晚间的黄金时段竟然只有吕雉和刘邦两个客人,不必想也知道是做出的好事。
高档咖啡厅里挂着价格不菲的名家之作,吕雉虽说看不懂墙上挂着的几幅抽象派画作,却也看得出它们大约出自谁手中。温暖色系的灯光,反s,he着醉人的光斑,直到全场唯三之一的钢琴师灵巧指尖下高雅曲目渐入高潮,刘邦才安静了下来。
刘邦:“你有听我说话吗?”
吕雉:“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总裁居然这么能说。”总裁这类人不都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邪魅霸道冷酷无情的吗,至少也不该是个话痨。面前这位未免也太过接地气。
“那你现在知道了。”
“……我不太想知道。”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乐曲渐入佳境,温和曲调却变得狂暴而急促,如同突如其来的骤雨一般激烈。
吕雉能看到刘邦眼底的质询,她知道对方接下来会问些什么。但是她不挑明,只是等待着琴曲的结束,注视着琴师的离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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