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属于三夫人的怨气在慢慢的散去。
顾颜夕施法请出了白无常。
当白无常准备给顾颜夕打招呼时,看到后面的千夜旬,随即一愣,有些慌忙的弯了腰,嘴唇开阖,奈何被千夜旬禁声的动作给制止。明白他的意思后,白无常才稍稍恢复正常,即便和顾颜夕是旧识,在千夜旬面前也不敢放肆。
“小白,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见了我还给我鞠躬,难不成我的法术让你心生敬畏?”顾颜夕没有忽略白无常刚刚的异常,刻意玩闹道。
“这次又是什么事?”白无常很想甩袖就走的,但是碍于千夜旬,只好忍了下去。
“这是我刚刚收的魂,交给你了。”顾颜夕轻巧的说道。
白无常接过魂魄,眼神撇向后方的千夜旬,眸色充满尊敬,道了句就此别过,便消失了。
“小白跑得好快。”顾颜夕皱皱眉头,若有所思的望了千夜旬一眼,随即以手掩嘴,打了个呵欠,朝客房走去。
知晓顾颜夕看出了端倪,既然他没问,自己也没必要主动交代,依顾颜夕的性子,他想要知道的事一定会亲自去查,绝不是听别人一一道来。如果自己贸然去坦白,他恐怕也不想听。想到顾颜夕知晓谜底后满足的表情,千夜旬唇角微弯,心里也柔软起来。这样被一个人牵动,是千年来不曾有过的事,但感觉还不赖。
洗漱完毕,顾颜夕除去外衣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给千夜旬留出位置,但是面朝里,让千夜旬看不到他的表情。
躺在顾颜夕的身旁,一种名为安稳的气流萦绕四周,莫名的让人有满足感。只是背对自己的身子久久不见动作,千夜旬知道顾颜夕并未睡着,应该是在想事情。
千夜旬撑起身子,伏在顾颜夕的上方,俯视他俊俏的脸庞。果然不出所料,他正盯着床罩出神。
突然放大的俊脸,着实把顾颜夕吓了一跳。伸手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扯下去,不悦的皱起眉头,转过身,与千夜旬对视。
过分严肃的表情,让千夜旬营造的温馨气息全部散尽。带着笑,安静的等待顾颜夕的问话。
“我好热。”言下之意,就是让千夜旬施法。
“小颜,你就只为说这个?”千夜旬故作委屈的嘟囔道,还以为他要问自己和白无常的关系。看来腹中准备好的说辞是用不上了。
“不然呢?”顾颜夕眉眼含笑反问道。真以为他不知道千夜旬在想什么,有的事要靠自己发现才有意思,如若都让旁人说了,人生岂不是太无聊。现在能确定千夜旬不会害自己已足矣。
“好吧。”千夜旬无奈,只得施法消除房间的燥热。
顾颜夕对着千夜旬弯唇一笑,本想问他为何初见便知晓自己的名字,随即又觉得没必要。转过身继续睡觉。
千夜旬凝视着顾颜夕的背影许久,得出的结论便是他实在有趣得紧。
待顾颜夕的呼吸趋于平静后,千夜旬伸手拦上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调整好睡姿,安然入梦。
而此时顾颜夕却睁开了眼,心绪有些复杂,但最终也没挪走放在腰间的手,默认了千夜旬的动作。
夜深,月已高,屋内两人,一夜好梦。
☆、司鼓村(一)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茶棚搭在一棵很大的槐树下,槐树约有百岁的树龄,枝桠多而繁茂,倒不失为一个避暑的好地方,树的表皮堪比耄耋老人,佝偻的背,却精神抖擞的迎着风挥洒豪迈的热情,哗哗的树叶声响,给人带来凉爽的错觉,无须抬头衡量日头有多毒,只凭无法睁眼看清前面的路便知晓。
茶棚位于官道的旁边,原本这是一条修整得很好的官道,去年连续半月的大降雨,使得这段路变得破烂不堪,商人和差役都宁愿绕几里路,也不愿贪图近路走得坎坷不断,更甚者,官府对这段路采取放任的态度。附近村庄的村长曾多次请求官府出资修路,可是都被官府不耐烦的以同样的借口打发掉,那从未失败过的借口便是“有路走便行,何必浪费钱财人力”。现下这条路倒成了寻常百姓的专用道路。茶棚也因此逐渐衰败,但开茶棚的老伯为了予人方便,也就勉力维持。
热气正盛,茶棚外熙攘的坐了三桌喝茶歇息的猎户打扮的汉子。他们皆露着膀子,互相说着荤素不忌的话,笑声也是放荡不羁的酣畅,端起装茶水的粗瓷碗,几口灌入嘴里,拿起一旁脱下的衣服,胡乱的抹去额上不断渗出的汗水,嘴里不时咒骂着炎热的天气。
顾颜夕见此场景显得很自然,仿佛见惯了这种乡下的粗俗。抬步走进茶棚,粗略的扫视了周围一眼不见卖茶的老伯,寻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见千夜旬微微蹙眉,似有千般的不愿。顾颜夕以为他是嫌弃乡野之地的粗俗,也不说话直接拉着他的袖子,向下一扯,千夜旬顺势的跌坐在凳子上。
尽管坐在最隐蔽的地方,由于顾颜夕和千夜旬的动作过大,还是招惹了一群人的目光探视。顾颜夕欠了欠身,笑着点点头表示歉意,但是千夜旬此时却高傲的撇过头,不悦的皱起眉头。顾颜夕盯着千夜旬的侧脸,只觉好笑,也没在意他的反常。
几个汉子死死的盯着顾颜夕和千夜旬,眼里流露着疑惑,探寻,贪欲,妄念的神情。其中一个汉子放肆的眼光如手掌触碰着千夜旬的每一寸肌肤,喉里还发出吞咽的声音。
顾颜夕眉头一皱,强烈的恶心感袭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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