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压抑的情绪骤然往上翻涌,所有的愤懑和不甘都在辗转后被努力碾压,但是潮浪一层层上翻,倏而随着积蓄的反抗力全数朝外迸发,再也没有留下任何余地让我尝试收回,我甚至没有心情去考虑自己的这种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无视了脚上的尖锐疼痛就猛地往窗台上跳。
但是在前肢伸出去的一刹,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难过。
我不太清楚自己是难过这闷油瓶子竟然分辨不出假的吴邪,竟然对这只黑猫这些天的陪伴视而不见,或者还有其他的情绪。尽管这种感觉依旧有些奇异,迅速得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但现在我只能确定一点。
我不能离开,不能也不想。
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为自己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感到好笑,要是在从前可能会做出更加糟糕的举动。
我想我一直在变,这几年的经历终究让我跟从前那个愣头青越离越远。
像是不在意一般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把身体往远挪了挪,尽量让自己规避闷油瓶觉得的可能的危险。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又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迅速在脑子里理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看来当时的担心果然不是徒劳,可惜的是我无法改变他们的计划,只能被动地等着它发生。而冒牌货我之前也见过,几十天前的杀手就是一个,他的脸确实是跟自己的一模一样,但是我能肯定那家伙还没到不用面具的地步。
伪装到不用面具……我忽然一激灵,从前的齐羽就是一个。但是这家伙可能是他么,不考虑他岁数问题,如果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跑来假扮我?
正在脑子里想着这些理不出头绪的问题时,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我很自然地忽略了自己去开门的可靠性,等了一会儿没感觉到闷油瓶的动静,下意识就转过头去,正好对上闷油瓶投过来的目光。
我一愣,忽然明白了闷油瓶不动的原因。
感情这家伙是在防我。
这么紧张干什么,从前我这个真货追着你闷油瓶满地图跑的时候也没觉得你有多待见,现在倒好,换个冒牌的你丫这态度竟然来了个托马斯回旋,让我这个真的心里怎么想。
真是个让人好气又好笑的闷油瓶,偏偏他还是个格盘的,保护着自以为的吴邪,我连说也说不得。看了他一眼我自觉起身,一瘸一拐走到了卧室外面。
可惜这几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又要成徒劳功了,一次不对就被直接打回原点。我偏头看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开门看到一脸心虚笑着的王盟,无视了他那忙不迭的几句“对不起”,淡淡把食盒给接了过去。
我这才恍然记起来,王盟这家伙今天中午感情就没来送饭。
这倒是奇了怪了,我抬头盯着王盟的表情,虽然他这个人是不太靠谱,偶尔还会以不小心毁坏拓本作为业余兴趣,但送饭这种事大小都能说,我既然跟他嘱咐得这么清楚了,自然有信心他不会因为打游戏之类的事情把这茬给忘了。
那他是干什么去了,有事情需要请假的话直接跟我联系不就够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猫盯得有些不自在,王盟竟然看着我挠了挠脑袋然后也对着我露出一个明显“不好意思”的笑容,灿烂得我几乎忍不住要扒上去直接给他来一下,然后补一句:傻了吧你。
然后这货就在我目不转睛的鄙视下开了溜。
不过看王盟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上午的时候有个看起来貌似吴邪的家伙进了店,而他也未必会选择正门,我这个正主现在不也只能偷偷往自己家里窜?这么一想心里倒是平衡了点。
所以等闷油瓶打开盒子的时候,果不其然还是只有一人一猫的分量。
闷油瓶倒是干脆,我的那份直接拿出来放在一边,他连看都没多看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一眼就直接盖上,然后转身就往放压缩饼干的柜子那边走。
得,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闷油瓶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了,这丫个人英雄主义根本就是天生自带的,用起来是真他*的自然,格几次盘都是一样。
我叹了口气,他不会照顾自己我来照顾,不会心疼自己我来心疼,总不能让闷油瓶老苛待自己,斗里不谈,上头有人照顾着起码能保证他吃个热饭。
于是我用力跑到他身前拦住他的去路,抬头望向他。
或许我还有那么丁点觉得,就算这家伙不记得什么,也是真对他认为的“我”好的。
是不是自我安慰我不太想探究,毕竟被晾在一边的还是我,心胸再宽阔也难免有偏见,而事实就摆在这里,容不下我扭曲半分。
真他妈的不舒服,我在心里狠狠骂了句。
他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回看我,没有之前的冷意,但是淡漠依旧像把刀直接往心口上戳。
我尽量忍住想要打颤的后肢,只是站在他跟前没有动作,我知道他能够明白自己停在他跟前的意思。在超市的时候我就已经拒绝过他要拿那些东西的举动,但也仅仅只限于理解这些。
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拒绝的原因,我想告诉他现在冒牌货没有醒,他不知道会什么时候醒,饭菜你可以先吃掉,再退一步的话饭菜你替他留了也就算了但别吃没营养的东西,我现在能到外面再给你带点其他的回来。一天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何况你还算半个病人,而我想自己能够在你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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