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找吃的。流浪狗察觉到城管过来了,立刻警觉,跳起来就跑。城管吆喝一声,追了过去。流浪狗慌不择路,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城管不由分说,把狗堵在里面。两人都穿着大厚的衣服,戴着硬质手套,显然是防狗咬的。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儿的墙太高了,狗显然跳不过去,但狗咬人要比兔子厉害多了。流浪狗被逼急了,狂吠了两声,想从城管□□钻过去,被一个城管摁住了,另一个城管拿起棍子没头没脑的打下去。
孟思扬在胡同口看见,大吃一惊。他急忙麻利地爬到墙上,沿着胡同边儿的墙顶迅速跑到两个城管上面,从上面跳了下来,落地之前飞起一脚,踢在城管胸前。两个城管猝不及防,急忙退了两步。孟思扬一把将狗拦腰抱起来,一只手又麻利地爬上墙。两个城管在下面骂骂咧咧,孟思扬也没管,一只手抱着流浪狗,在房顶上来回蹿,到了另一条街旁边的房顶上,才跳下来,把狗放下。狗挨了几棍子,被打得站不起来了,走两步一瘸一拐的,哀哀地叫了两声。孟思扬叹了口气:“真可怜。”他又把狗抱起来,子的,便走过去,摸了摸身上,却没带钱。原来他这段日子几乎没花过钱,换了衣服后也没带上钱。秦国胜给了他两百块钱,在他原来那身衣服里一直放着,风吹日晒加出汗,恐怕早就不成样子了。
不过孟思扬是神偷,脑子里一直就有小偷的意识,从来改不掉。他走到包子铺前面,卖包子的是个小姑娘。她问:“要什么?”
孟思扬问:“有鱿鱼馅儿的没有?”
小姑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摇头:“没有。”
孟思扬转身就走,拐进胡同。小姑娘感觉有些奇怪,数了数包子的个数,发现少了两个。但她的确没看见孟思扬下手偷,只惊疑不定。孟思扬的身手,偷个包子如果都能让她发现的话,早就被警察抓住了。
孟思扬从怀里摸出两个包子,掰开放在流浪狗前面:“吃吧。”
流浪狗饥不择食,即使是素馅的包子,也比在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东西强。流浪狗狼吞虎咽地把两个包子吃了,又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孟思扬。孟思扬说:“哎呀,我只能偷这一次,再去她该怀疑了。要不然只能换一家。”
他抱着狗在街旁走,忽然看见一家兽医医院,大喜,急忙进去了。兽医医院生意都不算太好,尤其是在城里。在城里养宠物的都是有钱人,一般也不会来这种小地方给宠物看病。兽医的主要工作是去一些养殖场等地方。看见孟思扬抱着一只狗进来,他急忙站起来,连连摆手:“抱出去抱出去,别在这儿!”
孟思扬奇怪:“怎么了?这儿不是兽医医院吗?”
医生说:“你不知道最近有流行狂犬病吗?这是流浪狗吧?我不让你把它打死,你赶紧抱出去,别待在这儿。”
孟思扬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有城管专门在街上打狗。他说:“哎呀,它不咬人,怎么会传染病呢?”
医生说:“反正我不治。你赶紧抱走。”
孟思扬只好转身出去了。医生坐下来,待了半天,也没发现丢了一些膏药和纱布。
孟思扬在一个墙角蹲下来,问流浪狗:“哪儿疼?”
狗当然不会说话。孟思扬便在它身上挨边儿捏一遍,直到狗忽然哀恸一声,孟思扬问:“是这儿吗?”也不等狗回答。他把膏药在手里搓开,涂在纱布上,用手压平,给狗包上。
孟思扬有些犯难了,肯定不能带它回老年公寓的,不然肯定会被张静姐骂死。但这只狗可怜巴巴地跟着自己,自己要是就把它丢在这儿,它该多难过。再说,城管在到处打狗,把它扔在街上可能过不了多久它就惨遭毒手了。
唯一的办法是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让它不要乱跑。然后自己每天来给它送吃的,等到它伤好了而且城管不再管得那么严了。
可藏哪儿呢?至少得是个不常有人——最好是从没有人到过的地方,免得给人造成麻烦,还会给狗带来危险。
孟思扬忽然想起叶若凡家附近有一块废弃的工地,是个建了一半,承包商忽然失踪了,工程就扔在这儿了,很久这块地方也没引起别的开发商的注意。这段时间全球经济危机,影响到了国内,房地产一直低迷。
他把狗抱起来,原路回去。不过他没有在叶若凡家门口经过,而是直接抄近路到了这片工地。这儿到处长满了杂草。孟思扬到了工地旁边一看,楼茬子地基就有两米深,这狗根本不可能跳出来。但这对孟思扬来说还是太矮了。孟思扬单手撑了一下变跳了下去。他把狗放下来,说:“你在这儿好好待着,我再给你找点儿吃的。”
狗居然听话地趴了下来。孟思扬转身爬上去,离开了。过了十几分钟,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包法式小蛋糕,显然是他从商店里偷来的。孟思扬把包装都拆了,扔到地上,狗当然不会嫌脏,一个一个用嘴捡起来吃了。孟思扬说:“好了吗?我先走了,你慢慢歇着,下午我再来给你送吃的。”
回到公寓,孟思扬急忙把以前的衣服找出来,从裤子兜里翻出两张百元钞来,已经皱巴巴的了。他到商店里买了一些零食,一些人吃着都觉得奢侈的零食,拿去喂狗。
没过几天,这两百块钱就花完了。一天下午,孟思扬走到工地的时候,忽然远远看见一群七八个小孩子,站在工地旁边,拿石子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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