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我们班的蒋婉婉又发烧了,是不是禽流感现在还没确诊,你们文老师正在医院陪着,今天晚上结果可能就出来了。现在我说一下啊,刚隔离的时候,我们还都严阵以待,什么工作都安排得一丝不苟,结果这两天,管理越来越混乱了啊。我们刚掉以轻心,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情了,这一下又出岔子了。所以以后这几天,你们还是像我们昨天上午一样,老老实实待在教室,还是都分开,一个教室三四个人,都别堆到一块儿去了。你们三个拿体温计的,每天每个人测量三次体温,落实了没有?”
没人说话。丁老师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们还是不当回事。和蒋婉婉一个宿舍的有谁,站起来我看一下。”
两个女生站起来。丁老师说:“你们两个现在是重点观察对象。你们回宿舍,用八四消毒液把宿舍里面消消毒……”
刚说到这里,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声音,同学们都有些好奇,探头往门口看。丁老师说:“这是一位师傅在逐个教室喷消毒液。”
声音越来越大,很快一个穿着雨衣、全身被塑料衣服密封的人背着一个喷农药用的机器出现在门口,机器声音特别大,伴随着汽油味弥漫开来。丁老师说:“大家都出去一下,让师傅在教室里消消毒……”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机器的声音掩盖住了。
同学们纷纷从教室里出来,躲到走廊上。师傅手里拿着喷管,进了教室,在过道里走过一遍,消毒液肆无忌惮地喷出来,也不管是地上还是桌子上,桌子上还放着书,都被喷上了消毒液。等师傅从后门出去,同学们才纷纷从前门进去,立刻问到浓浓的八四消毒液的味道,混杂着汽油味,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许多人桌子上的课本都被消毒液打湿了。
他们按照丁老师的吩咐,分散开去上自习。本来渐渐缓和的气氛,这时又变得压抑起来。这时天也不那么晴朗了,厚厚的云彩遮住了太阳,更显沉闷。
下午同学们吃过饭后回到教室,陆续量体温。丁主任在办公室坐着,忽然吴越跑进来,说:“老师,刚才量了一下·体温,有两三个同学体温超过三十八度的。”
丁主任心里一沉,急忙问:“哪几个?”
吴越说:“贾文鑫,苏月,还有林晓明。”
丁主任急匆匆赶到教室,几个同学在林晓明旁边问这问那,但林晓明除了体温显示是三十八度,高于正常体温,却丝毫没什么异常感觉,也不头疼也不感冒。丁主任又询问了他几句,让吴越再给他量一下。
前面苏月则一直趴在桌子上。她吃饭前还感觉好好的,量一下·体温三十八度五,这才感觉脑袋似乎是有些发胀。丁主任问她:“你哪儿难受吗?”
苏月也说不清自己哪儿难受,但觉得自己体温偏高,肯定不正常,便说:“有点儿……头晕。”
丁主任立刻焦急起来,让同学去给她倒水,冲两包板蓝根,再观察观察。
这时林晓明叫道:“老师,我体温正常了,三十七度三。”
丁主任迟疑道:“三十七度多,还是有点偏高。你再多喝点水。”
贾文鑫则是真的有些难受、恶心,趴在桌子上不愿动。丁主任说:“吴越,你负责照顾一下他,隔半个小时给他量一次体温。如果高烧不退就送去医院。”
他转身找了找,看见孟思扬:“你照顾一下苏月。”
孟思扬吓一跳,说:“老师,我还是把体温计给女生吧,让女生照顾她,也方便点儿。”
丁主任想了想,说:“那你给孙嘉羽吧。”
孟思扬一愣,他从名字上听还以为孙嘉羽是个男生。
这时余婷问:“老师,送去医院的同学要是病好了,还回来继续隔离吗?”
丁主任说:“那……就不知道了。”
等丁主任一出去,余婷小声对孟思扬说:“喂,你有没有主意,让我病一下?说不定去了医院,病好了,就能直接回家了呢!”
孟思扬说:“使不得,这种时期,万一一病,感染了禽流感,那等于饮鸩止渴。”
余婷说:“哎呀,又不是真病了。我是说,谎报病号。”
孟思扬顿了顿,轻叹了口气,说:“我以前是当过小偷,可没当过骗子。你要是这样,可是连我以前也不如了。”
余婷顿时拉下脸来,说:“你没骗过我?如果不是林可姐来我家作客,我现在还被你瞒得死死的呢。”
孟思扬说:“那我也不是刻意的,只是怕你对我有什么看法而已。可现在,我们不能骗老师。学校不让我们走,为的也是顾全大局。”
余婷恨恨地说:“我还用你来说服教育!”赌气起身离开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贾文鑫和苏月烧都退了。但他们忽然发烧带来的恐慌依旧没有散去,大家还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被传染了。
孟思扬以及其他两个男生在隔壁三十四班的教室里自习,这时孙宇航探头进来,说:“喂,我们教室放电影,《机器侠》,过去看吧。”
孟思扬一听名字,就一点儿兴趣都没了,置若罔闻。其他两个男生则都起身出去了。孙宇航说:“你不看啊?好吧。”也不多说,转身离开。
教室里就剩孟思扬一个人了。他心里存着省电的意识,到前面把教室里后排的灯都关了,只留自己头顶上一个灯开着。这时一个女生拿着书本和作业进来了,在他左后方不远处坐下了。孟思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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