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免被发现。”
“这是谁的屋子?进去没问题么?”风相悦虽是这么说,却也长身而起,向窗内看去。
“别担心,这就是吕帮主的屋子,快来。”海镜说着向风相悦摊开手,笑容仿佛带有说服人心的魔力般诚恳柔和。
风相悦应了一下,握住他的手,随他跃入房中。二人足底方一落地,便听得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惊喜道:“你们怎么进来了?外面怎样了?怎么这般吵闹?”
风相悦侧首一看,便见凤盈花身着女装,右手翘着兰花指拧了袖口,笑嘻嘻望着二人。秋初晴则立于他身旁,眼眶通红,时而向外瞅上一眼,满面不安。
海镜一见二人,便牵了风相悦上前,低语道:“如我们所料,现在附近几个门派都已闻声而来,司马悟与洛清清的罪名已坐实。”
“可是那二人功夫皆属上乘,加之邹鹤也成为了他们的同伴,此番要将他擒住恐怕不简单。”风相悦抚着下颚沉吟道。
秋初晴一听急了,顿了顿足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万一他们逃走了呢!”
“若是逃了,更合我们心意,反正我们的目的本就是让他们在众人面前现形,再利用他们将真正的幕后之人引出。只要能得知真相,要捉住他们并非难事。”海镜耸耸肩,似是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不在意。
秋初晴登时心如火灼,双目圆睁,翕动着唇想说些什么,不妨上方突的传来“卡擦”一声,随即房顶竟发出一阵轰响,犹如泰山压顶般当头塌下。海镜一骇,将风相悦往怀中一揽,就地一倒,将他完全护于身下。下一刻,木板重重砸上他的后背,让他不禁低低一哼。
“你没事吧?”风相悦被海镜护于双臂间,无法动弹,只能借着缝隙中落下的月光打量海镜吃痛的面庞。
“没事,不要说话,会被听见的。”海镜说罢,似乎为了忍住疼痛,深吸一口气,紧蹙眉头再不言语。
二人一安静下来,外部的响动一瞬仿若放大了数倍,犹如海潮跌宕,灌入耳中。人群的嘶喊与叫骂,武器相撞的清鸣,让原本静谧的夜晚变得喧闹不堪。
而房屋的垮塌则是因为司马悟挑起几人当空甩出,砸于房顶之上。那几人自坍圮废虚之上滑下,痛得大叫不已,显是折了筋骨。众人见状俱是一惊,正迟疑时,邹鹤突然长啸一声,长棍一震,弹开身前敌人,携了洛清清便腾身而起。
洛清清指间一动,发出十余枚暗镖,须臾便有七八人中招,捂着伤口惨叫倒地。趁着这间隙,洛清清弃了司马悟,同邹鹤一起跃上围墙,几步消失于山间林中,再无踪影。
司马悟冷笑一声,双掌翻飞,将身侧两人击倒,顺势夺了一人长棍。他将长棍猛然一旋,“呛”的杵在地面,双手紧握棍身,就地一纵,整个人竟如陀螺般在地面旋转起来,残影重重,令人眼目缭乱。
四下围上的人瞬间被踢飞几尺,砰砰倒地,叫唤不绝。司马悟却是愈转愈快,几乎已化身成为一张节节攀上的旗帜,不稍片刻便脱离长棍,飞身一跃,跳出围墙。
众人急忙赶上,却终是慢了一步,茫茫夜色中早已寻不到司马悟身形。吕飞贤眉头微锁,便听一名门派首领道:“吕帮主,今番竟让这几个贼人逃了,是我等实力不济,实在对不住。”
吕飞贤忙拱手谢道:“哪里的话,诸位能够来助我一臂之力,在下已是感激不尽,连累各位受伤,实在是愧疚不已。我这里有一些伤药,还请诸位不要嫌弃,尽管使用。”
地上虽躺了许多伤者,却皆是性命无虞,唯一命丧黄泉的只有此前替司马悟说话的矮小长老。吕飞贤与幻龙帮未受伤的弟子将地上伤员一一扶起,送了伤药道了谢,便将各门各派人士送出庭院。
吕飞贤着付襄带人将受伤弟子送去医治后,便向那坍塌的屋子走去。付襄见他满面沉重,原本天真的目中满是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依了命令先行离去。
待他一走,一旁草丛突然一动,断鸿道长与墨茶青从中走了出来。墨茶青正经的面上凝满忧虑,顾不得打招呼,几步上前便同吕飞贤一起掀了塌下的木板。飞扬尘埃中,只见海镜护着风相悦卧于其下,灰头土脸,咳嗽连连。
几乎同时,吕飞贤也寻到压在木板下的凤盈花与秋初晴,将二人拉出。凤盈花盘好的青丝松松垮垮,一身华丽衣裙灰尘扑扑,忍不住翘了手指掸着衣襟,抱怨道:“这些人打架就打架吧,拆什么房子!真是没教养!”
吕飞贤确认凤盈花并未受伤后,心下稍安。墨茶青也瞧着海镜与风相悦,“你们二人没事吧?”
“多亏墨兄救援及时,没问题。”海镜眨着眼嘻笑道,风相悦也淡淡哼了一声当做回应。
墨茶青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听得一阵“呜呜”声传入耳中。扭头一看,原是秋初晴揉着被砸痛的肩头,正嘤嘤垂泪。他相貌本就极好,此时双眸泪光盈盈,犹如一汪秋水,说不出的潋滟动人。
然而墨茶青只向他投去凌厉一瞥,沉声道:“你既是堂堂青凤门大弟子,就拿出些骨气来!整天哭哭泣泣像什么话!”
墨茶青本就长得严肃冷酷,加之语气冷硬,颇有训导意味,秋初晴听得抽泣一声便止住了泪。但他被一个同辈之人教训,心中始终不满,不禁冲至墨茶青面前,抬首挺胸道:“你少来对我说大话!我不就是爱哭了些么?这可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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