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小巷里宋雳宇看着无可救药的儿子,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的努力没有影响到陆风赐,他平静地对上宋雳宇的眼,“我知道,不想让哥再受到来自于你们的伤害,我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倒是爸爸们,不要再出现在哥眼前,他不喜欢。”
完全的维护,“陆风赐,我们是你的爸爸,不用你来教我们做事,我们所做事的有自己的道理!”陆严司也不敢相信是自己儿子所说的话,所做的事。
“哥,我就不懂了,你三番五次为了姓白的跟爸爸们呛声,你到底是为什么?知不知道这让我们很心寒。”
“陆茸!”
沉声一句让陆茸心惊,她甚至怀疑这个是不是从小到。
“还有几个月你就成年了,难道还认为自己的未谙世事的少女吗?不要再对哲涛哥哥出言不逊,用下你仅有脑容量,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不要总对别人进行无意义的说教。我还有课,先走了。”说罢,他往公交车站的方向奔跑,脸上仍是平静,心底却在翻在一波一波的浪。
他并不想伤害哪一方,如果非要选择,他会选择受伤最重的白哲涛;而另一方,他也绝不会有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他不是爱情至上,但关键时刻,他会保护较为弱小的一方,哪怕对面的是自己的父亲,他会尽力把伤害降到最低。
异常安静的话语,却让他的家人无比震惊,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中惊奇:怎么可能,他们儿子什么时候有了这般改变,霸气的他全然无违和感。
☆、第三十六章 失去不是一次
一场极其平淡由一群泄世未深的青年男女所齐力举办的葬礼结束了。很快,白哲涛也回到了学校,大家都觉得,他还是在大家的视线内较为安全。
老师也明白他家里的情况,哪怕他的走神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的状态牵挂着很多人,他是很二那种,但他的人缘也挺好,本班与他交好的人不少,本校相熟的同学也挺多,虽然很多时候都会嫌弃他。或许在一两年内各奔东西后他们会陌生,但现在,白哲涛确实是他们的x-di。
学生间的友谊就是那么的纯洁,就算不太熟,也会伤感。
事实上,白折涛除了走神外,也没什么多余动作,渐渐让同学们放宽了心;但是,同宿舍和隔壁宿舍的死d们还是时刻注意他,放松是可以放松,还是要防止意外的发生,不让白哲涛和苏芸单独出去。当然,其中要排除一名同宿舍视男生须坚强的某人。
或许沈桑墨的方式太过简单粗暴冷血无情,其他人会在白哲涛难过时默默地站在一边或劝慰,而他,哈哈,性格问题吧……
今天是沈桑墨跟在白哲涛后面,两人回途中,白哲涛又病犯般散发出难受,沈桑墨皱皱眉头,什么话也不说挟着他快步回去,回到宿舍见他还是难掩伤痛,很干脆地又“体贴”地给他倒了杯水,半强硬地逼他喝下去,在此之前,他往水里磨了片安眠药放下去,美其目的曰:“让他好好睡一觉。”
之后,各位可算有了安心的时候,真好。
裴眩得知后,有些迟疑地问:“这……你发誓不是嫌麻烦?”
沈桑墨举起四个手指:“我发si!”
有同学吐槽平时你方法不是很多吗?现在用啊!
有同学反驳:去你的,恶魔的方法能用来处理现在的情况吗?你见过他用的方法哪个好的?
该同学噤言。
沈桑墨是这样对围住他的同学解释的:懒得跟颓废这样的人讲道理,因为毫无用处,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默默陪着不是他的风格,只能采取简单粗暴的方法了。利人利己,睡着了什么事都没。再说,你们敢说你们不觉得是好主意。
然后,全场再次陷入默认。
苏芸对他的做法不敢苟同又不得不赞同,白哲涛确实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在他们宿舍坐在他床边细细看着他的睡颜,又是一阵心疼,在梦中也不安宁吗?
好几个同学跟她说过,白哲涛根本看到红灯,闯红灯走车道全然常事。红了眼眶,她很疼。白哲涛,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是同学传的那种喜欢,我想和你白头到老,我不敢奢求你为了我改变,但你能答应我好好活着吗?如果可以,我愿替你分一半的伤痛。你痛,我也痛,从此,你便不再是一个人。
你曾对我说你妈妈跟你的生活小事,件件温馨,我知道这是不可覆灭的;所以,我也希望我的身影可以在你的记忆烙下印记。
梦中,白折涛情绪算是稳定。他梦见,梦见他的母亲,带大他的那个女人。
“小涛过来这边。”面容温柔的女人挽着头发,张开双臂对五步远的小男孩微笑,小男孩前进一步她则后退一步,保持可以在小孩跌倒前抱住的距离。
小男孩“咯咯”笑着朝妈妈走去,时而慢时而一脚一歪跌倒,在他倒地前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两人的笑声充满活力。
长大些,男孩调皮了,也经常跟小伙伴打闹争吵,妈妈得知生气闷着脸不说话,男孩笨拙地道歉,话也就那么几句,在他沮丧没办法时,妈妈又笑了,抱着他一起在自家沙发上温声细语跟他说道理。
再大些,男孩风风火火做事,当然还是蠢事多,妈妈拿他没办法了,他又死皮赖脸地抱着妈妈哄,然而即使年龄增长,他也不太会哄人,还是蠢蠢笨笨的,让妈妈怀疑他的学习怎么可以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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