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时也太过突兀。
无情已握紧拂尘,走到空了和尚身旁。她的脸上已流下冷汗,全身颤抖不已,声音也是颤抖的,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无极道:“他已死了。”
“你……”无情凝视起无极,已认不出眼前的人。无极的脸是生硬的,五官也是僵硬的。这根本就不是活着的人,这不过是一张□□,一个带着无极□□的人。
‘无极’道:“你得听我的。”
无情已说不出话,眼前的人威压太过强大,她自知不是这人对手。她的恐惧已压制了愤怒,室内有股淡淡的香气,不知是之前就有还是现在才有,她渐渐地觉得头昏眼花,她的意识已不受自己控制,她听见自己回答:“我听你的。”
‘无极’咯咯笑了,声音非男非女,他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神机教南天王。”
夜已至,秋风有了凉意。楚白衣走向床边,地上铺着薄毯,他的肩膀已不算太疼,他觉得他应该休息了。他正想躺下,明月已走了过来,扶住他。
明月目光流转,笑着,道:“公子受了伤,睡床上罢”。
楚白衣道:“你身体一向孱弱,受不得湿”。
明月又是一笑,眼神温柔好似春风,说:“你若不睡,我也不睡了。”
楚白衣叹息,道:“可我不能让你睡地上”。
明月低垂了眼眸,喃喃地说:“我们不如一起睡罢”。
香已点上,不知明月点的是何香,味道很淡,就像是夜晚绽放的昙花,花香若有似无。楚白衣已沉沉睡去,明月定睛凝住着他,嘴角也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风也起了,吹得屋外树枝摇曳,树影憧憧,阵阵铃声作响。
☆、红泪有意
红衣美人坐在江边,红色的衣落于石板。那红,仿如绽放在黄泉之路的彼岸之花,娇艳欲滴,又似红泪,滴滴似血。他蹙眉,微微垂首,目光都在江水之上。
夜已很深了。他的腰间系着一只铃铛,有风吹过,发出‘叮叮叮’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回首,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已站在身后。
红衣美人站起身来,就像只淘气的小猫,死死地抱住那人,嘴角带着笑,喃喃地说:“教主,我好想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魔教教主月暗明,他外出,总带着面具,他抚摸起红衣美人柔软的发,眸色深沉,道:“就算没我,你岂不也挺开心?”
“教主。”红衣美人嘟起红润的唇,抬眸凝住起月暗明,道:“梨落只想和教主在一起,为何也这样难?”
月暗明已看向远方,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黑夜,偶有几盏灯火,他像是已陷入了某种沉思,道:“我有事要做,你应当知道。”
“可我……”梨落的手已握紧,指甲陷入掌中,眼神极是委屈,双瞳也已水雾弥漫,他道:“你最近总与那人一起,比跟我在一起三年都多,我好难受”。
月暗明低低笑了,眼中已无温柔,他从来都无任何感情,因他不想为情所困。无论谁都不行,他已不再说话,梨落只能沉默,静静看他,就好像一生也看不够。
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江湖人士纷纷离去。楚白衣的伤其实并不重,也无大碍。这几日,为了养伤,他闭门不出,全凭明月照顾。明月很仔细,也很细心,他照顾他,就像是照顾刚出生的婴儿,无微不至。
荆州城清冷下来,楚白衣走在长街,明月跟在身后。前方大路左拐,是江兰客栈。阵阵酒香,菜香,扑鼻而来。他已经饿了,他突然回首,手中的扇子轻轻摇动着,他对明月道:“我们去用膳罢。”
明月笑着点头。楚白衣也是愣了,明月的笑,极美极艳,让他有片刻失神。他和他,平时交谈不多,一起外出,也保持着微妙距离。这感觉,其实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山涧清泉,股股涌出,水流极慢也极小,又像是初春嫩芽,叶片卷曲,让人看不出其中分毫。
有人在笑,脚步在屋檐一点,已跃身跳下。红色的衣,黑色的发,衣袂飞舞。梨落已走了过来,他美丽的眼睛凝视起楚白衣,又转向明月。他笑了,笑声比铃铛还好听,他的眉如柳叶,他的眼似狐瞳,转动之间有妖光流曳,他是极美的,虽不如明月,但已很美。天下之大,找不出多少这等美人。
他已倾身上前,走在明月身旁。明月微微垂首,并不看他。梨落抿唇,对楚白衣道:“我要跟着你”。
楚白衣也是笑了,眼神玩味,道:“你若跟着我,月教主又如何?”
梨落又道:“我偏要跟着你,你若不准,我也是要跟着的。”
楚白衣苦笑,道:“你并非想跟着我,你不过是想跟着他。”他的目光已转向明月,月明脸色一僵,唇也咬紧。
他又问:“你为何想跟着他?”
梨落‘咯咯’笑了,目光流转,道:“因为他好看”。
楚白衣又问:“他真有那么好看?”
梨落又是一笑,道:“他比谁都好看,是这天下最好看之人”。
楚白衣手中的扇子轻轻摇动着,目光又凝住起明月,他确实好看,这天下当真找不出比他还好看之人,可他为何要留在自己身边,这好像并无理由。
江兰客栈,楚白衣、明月,梨落已坐下,菜也上齐。红衣美人很痴缠,目光停留在明月脸上,好像总也看不够。楚白衣端着酒杯,看向远处。三丈之外,有人回首,一双饱含笑意的眼正凝视自己。那是一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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