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具有抖m的潜质。
第二天方和琪起了个大早,虽然他今天不用上班,和于雁北约的也是下午四点。但是他多少还是记得于雁北当年那喜欢干净的性子。虽然他也不觉得自己家有多乱,不过以他当年的经验来看,如果他不好好整理收拾一下的话,于雁北可能连进他家门都不肯。
系着超市购物满三百元送的围裙,方和琪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儿打扫房间。这项大扫除工程持续了一个上午,方和琪的歌从《是非题》一路唱到了《数鸭子》,终于是把屋子整个刷新了一遍。
累瘫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方和琪的肚子很是时候的咕咕叫了起来。他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针和分针已经并拢了指在最上方。
作为一个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吃货,即使再累也永远不会饿着自己。方和琪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喘了口气,扒了围裙就往厨房走。
冰箱里的菜倒是还有一点,不过都有些不太新鲜了。方和琪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他和于雁北这么多年没见,难得重逢一次,晚上不留他下来吃饭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方和琪跑到卧室里拿钱包手机和钥匙,准备下楼先吃一顿再顺便去超市里采购一番。
嗯,千万记得要买一打啤酒。对了,雁北那家伙喜欢吃什么来着?这么多年了都有点记不清了啊
方和琪一边思索着一边下了楼。
下午方和琪在约定时间前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坐在路边矮柱子上掏出手机就摆弄起来了。他倒是没有发短信去问于雁北到哪里了,随手点了个打发时间的游戏就玩了起来。
他想于雁北如果十多年来习惯还没变的话,他应该会踩点到。还有半小时的时间让方和琪等待得相当从容。
当于雁北拐了个弯走到直通小区那条大街上时,远远的就看到了低着头玩手机的方和琪。他挑了好地方,矮柱子边就是一个郁郁葱葱的大树,枝叶茂密,在炎炎烈日下撑开一片阴影,将方和琪罩在其下。
于雁北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
这条街因为靠近居民区,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人声喧嚣,被烈日灼烤了大半天的地面蒸腾着高温,地上偶尔可以看到死去的蝉,静静地躺着,在同伴的嘶鸣声中无声无息。
于雁北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地咚咚跳动着。
周围的人群和喧闹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缥缈而遥远。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和这条街尽头坐在树下的人,还有落在他身上随着枝叶摇摆而晃动的点点光斑。
他们隔着一条街,整个世界静得出奇。
十多年没见,一眼就认出那是当年那个缠着自己的孩子。于雁北觉得自己应该觉得惊讶,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就像他原以为这么久不见,他就能遗忘的那份悸动,在看到那个人的那一瞬间复苏过来一样理所当然。
于雁北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睛里平静如潭,就像刚才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感情从未存在过一般。
方和琪的游戏正要到刷新纪录的时候,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块白色的衣料。方和琪一愣,手机里的小飞机撞上了障碍物坠落了。他也没管那跳出来的gaver,猛地抬起头对上了隔着镜片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从小就觉得于雁北的眼睛很深,深沉到他看不清楚。每次一对上视线,方和琪都有一种要被幽黑的深潭淹没的错觉。
傻傻地看了一会儿,方和琪突然回过神来,面前正垂头看着自己的男人有着熟悉的轮廓,他抬手就想拧于雁北的脸。
不过很可惜,在他的手指碰到于雁北之前,于雁北就扣住了他的手腕。不算用力却相当牢固的力道让方和琪想再靠近一分都不可能。
靠。方和琪冲着于雁北龇了龇牙,你怎么反应这么快!以前多好捏啊。
被你这个变态逼的。于雁北按下方和琪的爪子,松开,等很久了吗?
没呢,才等一会儿。方和琪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顺手把手机收到了口袋里,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踩点到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你改习惯了?
没。于雁北平静地看着方和琪收拾好自己,不小心来早了而已。
我说呢,瞧你这人模狗样的样子,怎么看都应该比当年更强迫症了才对。方和琪捏着下巴笑得像一只狡诈的狐狸,戏谑的目光从上而下地扫过于雁北的衣着。于雁北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留了一个扣子,袖口解开卷在手肘,一条黑色制服长裤,一双黑色皮鞋,加上细框眼镜的衬托,整个人都显得干净利落,相当有精英气质。
别客气,人模狗样我绝对比不上你。于雁北睨着方和琪一身t恤加休闲短裤的模样,和他简直像两个阶级的人。他忍不住想方和琪还算有点分寸,没直接穿着拖鞋来接他,不然他可能在拜访方和琪的家之前先把方和琪拎出去买一身衣服换上。
靠。
方和琪又骂了一声,只是这次骂人的意味远没有感慨多。他抬手捶了一下于雁北的肩膀,然后顺势绕到他背后用力将他推过来。于雁北没有反抗,甚至是顺着他的力道撞过来。两个男人的胸膛重重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妈的。方和琪挥着大掌狠狠地拍在于雁北的背上,一下接一下,用力到听声都觉得痛的地步。他咬着牙低声说:雁北,老子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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