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巴留出的血记,在我睡觉的时候以为是口水全部淌了出来。
杰明那几天又开始过上苦行僧的生活,可我却没有。
突然想起,在五月份我和杰明还经历了一次部队的两百公里的拉练。其实这次拉练也没什么好回忆的,我们就在附近的周边县城进行步行拉练。不过真的是相当的苦,整天都是走路,睡觉也是在野地里,我和杰明在那段时间到是照了很多照片。
那段时间吃的也差。一周的拉练结束后,回来我照镜子发现自己都成了灰人,一身的泥土。都不知道自己本来的面目是什么样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7月份。按照部队计划,7月要去内蒙古演习。
其实按照规定,部队演习的话首长带的也不过就是自己身边的通讯员、文书或者公务员。他当时已经做了炊事班长,而且也不是连队的,所以可能安排人事的时候不会安排到他了。
我知道我肯定要去,因为教导员是一定去的。
可是我不能和他分别,那怕是一时半刻都不可以。我必须要想办法让他也去。
那天我找到了营长。
“营长!这次演习您会带那些人去啊?”我问营长。
“你找我问这个一定是另有事情要讲吧?”营长望我笑。
看来是被看出心思来了,“呵呵,这您也看出来了。是的啊,我想这次演习您能不能将杰明也带过去,一来他以前就是做通讯员的,对情况熟悉;二来刘刚(我指新来的通讯员)留在营部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的。您看我的提议行吗?”我说出自己的理由。
“行啊,怎么不行啊,你说行就行了,哈哈!”其实我就知道找营长没错,他也是江苏人,而且对杰明也很喜欢。何况杰明当时做通讯员的时候就做事认真,营长也很放心他。不过营长说话老喜欢这样开玩笑,不像教导员永远那么严肃。
这事就这么被搞定了,我心中的石头也落下了地。
其实,后来杰明入党也还是营长与教导员说的呢,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我想事情也不会那么好办。
那几天我们一直在收拾行李,预备去内蒙古。
蒋帅也是一起去的,这样的事情自然少不了他这个卫生员的加入。
部队是坐火车皮去的。整厢的士兵就像是沙丁鱼一样全部塞在了一起。我们是和营长教导员一个车厢,还好是座位。
那火车开的可真慢啊,走走停停。经过四十多个小时才到了内蒙古的一个小站。
站名我想不起来了,内蒙古的名字总是很长。但是我已经感觉到这里的荒凉和了无人烟。
又经过几个小时卡车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演习基地。那是我们军在内蒙古专门演习的地方。
那时已经是七月,在河北和江苏这样的地方,七月是很热的。可是内蒙古这个地方却与众不同,早晚很凉,晚上睡觉都要盖上被子;而中午却特别热,甚至比南京这样的火炉还要热很多。因为海拔高,所以中午几乎就不能出去,紫外线太厉害。
我们就在一座大楼里安顿了下来。
其实在内蒙古那段日子还是比较辛苦的。首先是吃饭,演习部队很多,所以都是采用大锅饭的性质,我们也不能例外。对于我这样吃饭都挑剔的人来说,那样的饭真的是很难下咽的。杰明无所谓,但我不行。那段日子我几乎都是在吃方便面;然后是睡觉,我们就和营长教导员睡在一个屋,人太多,而房屋紧张。这样我们几乎都是强忍着自己的生理需要,偶尔的也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或者是野外,真的是印象太深以至现在都不能忘记。我们就各自睡在自己的床上,每晚相望,了以自慰;还有就是日子太过于枯燥了,我和杰明几乎就没什么事情,所有的演习好象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几乎每天都是朝外跑的。可是在那个荒芜人烟的地方也没有那里可去,我们就在大草原上溜达,看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蓝蓝的天。我们给互相拍照,然后就在草原上奔跑,那怕是看到一只野兔都会惊奇万分。我们去很远的蒙古包去吃新鲜的烤羊肉,然后也去那些手工作坊看工艺品。杰明甚至看中了一件皮衣。那件皮衣做工还可以,在商场里同档的少说要两千多块,而对方只要四百多。杰明真的是爱不释手。
还有一件事情,我的嘴里又开始长出另一只新牙,就在右脸的上额。下面的才拔没多久,上面又开始疼了,而且同样是上火。整天又不能吃饭又不能睡觉的很是辛苦。
教导员最后决定让一个司机送我去五十公里外的一个小镇拔牙,我已经疼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最近的小镇就在五十公里外。
司机用卡车将我送了过去。一路上路都不好走,全部是土路,很是颠簸。这次杰明没有陪我,营长安排了他其他一些事情。
又是上次同样的感觉。拔完后医生就简单的开了些止痛和消炎的药给我,因为他们也没什么好药。
医生当时告诉我,有些人还会最少再长两颗,当时就将我吓的不轻。(其实事情果然被料中,退伍回来后我又拔掉了两颗“祖生齿”,看来我是长的最全的了。不过前面的两颗牙都只花了十五块,而后面的那两颗是在南京口腔医院拔的,花了我二百多。想想当时那两颗牙真的是不值钱。呵呵)
在陪司机逛街的时候我正好看到有家农业银行,于是就在存折里取了五百块出来。存折里我和杰明已经存了有将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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