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猛,我们是教过他,也与你说过此类,可是……”佛哥说。
我控制了自己情绪:“不好意思,佛哥,我懂的,人都要经历这些,对
不起,不是大家的错。”
建伟又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喊了我一声小猛哥,我拍了拍建伟的手背表
示我没事的,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黑子他们再次洗漱回来之后,整理了床铺,黑子把厚实的床垫翻了一个
面,我知道那应该是因为被染红了。
他们一直在窃窃私语,袁红说她很疼。
黑子也说自己疼,我有点不解。
最后他们走了,连夜走掉了。
袁红先一步出了寝室,黑子后边跟着,我以为他们走了,轻微抬头看
向门口,我分明看见黑子就站在门口,逗留在门口,他在看我,我确定
黑子在看我,他在冲着我笑,一个我看不懂的笑,然后一步消失在门口。
他知道我们在听!或者是他知道我在听!或者一切根本就是有意而为之
,更或者黑子只是在做给我听,我不敢想象。
我知道他的包 皮原本是打不开的,那么他说的他也疼,是花蕾因此受伤
的疼!
还是他的心疼……
☆、第十七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最近总是觉得生活费不够用,在独立支付自己与曹亮的生活费,有点捉襟见肘。
没想到会发展到有一天要向四处混吃喝、借钱生活的贱男去借钱,贱男人虽然满嘴火车不太靠谱,但对我真的还是不错,我的忙他很尽力。
老妈给我的生活费一个星期的基本前三天就用完,之后的就要凑些而且还要借上点。
男生寝室有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叫蒙贺,之所以人尽皆知因为他有些特别。
蒙贺和我同年级,从新生上学那天就开始,每天早上每个寝室的卖报纸顺便捡走各个寝室的汽水瓶饮料瓶。
他有点天然呆,最多的就是傻笑,思想简单却理想丰满,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好好上学边攒钱挣钱,毕业找个工作再拿自己赞的钱讨老婆。
每天早上他也都会来我们寝室卖报纸,有时候大家不要鞋子裤子给他他也会要,拿回去洗洗自己穿,甚至墙上撕下来的贴画他也会要回去,然后用胶带修复一下贴到自己床边的墙上。
这几天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因为我又是没有生活费了,陪着曹亮在操场坐着,他有说他饿了,可是我囊中羞涩。
贱男已经很“惨”了,他这个星期的确帮不上我了,我觉得借钱是特别丢脸的事情,可即使丢脸也不好看着曹亮说饿样子。
现在的我已经入魔一样,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傻傻的认为照顾曹亮就是我的责任一样。
可笑吧,年轻谁没傻过,只不过没几个人如我傻的这么离谱罢了。
我已经知道黑子找曹亮谈过,可是结果还是一样,月超也是提醒了我几次,但我就是不想割舍这份执念,我舍不得。
今天只有早上两个人吃了一袋泡面,一直到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这个年纪的我们的世界只有我们自己才理解,不敢、不好意思、不能说吧,我是这么认为的。
晚上饿的肚子咕咕叫,睡不着躺在床上,寝室有些家伙都打起呼噜了,都什么年代了,我还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活该吧,自找的。
曹亮应该也很饿吧,不过他很早就没声音了,他是头靠到枕头上就能睡着的性格。
不知道几点钟了,我听见曹亮醒了,起来了,以为他要去厕所呢。
曹亮穿着拖鞋,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自己的衣柜“咔”打开了小锁头,我从来不知道他衣柜里放的什么,我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一直也没在意过。
不知道他拿了什么东西出来,貌似很大一袋子,我也没吱声,毕竟他自己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半夜三更的,我怕我突然跟他说话吓到他。
他抱着东西回到自己床上,接着我就听见各种塑料包装的声音,还有类似老鼠啮噬的声音。
我知道他在吃东西,我其实也好饿的,但我依旧没有表现什么,默默的躺着。
不知道他打开了多少次包装袋,塞到嘴里多少东西,对于我来说是漫长的过程,因为心里有点闷得慌。
他也许吃了太多太急开始打嗝,可是他没下床我听他依然还在吃,打嗝打的愈发厉害。
“不行喝点水吧!”是月超突然说了话。
还有寝室的糊涂神也附和着说“曹亮,那么噎着就喝点水去吧。”糊涂神是因为做事总是糊里糊涂而得名,那时候基本没有几个人用得起手机,他老妈给他买了一部,他还特别豁达的叫我们每个人给家里打个电话呢,结果不到一个小时,人家下楼溜达一圈就给弄丢了。
寝室里发出了好些笑声。
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失落的心情油然而生,我真的不知道他有那么多零食,他也从来不曾对我说过,而我近两天却总是费心于两个人的吃饭问题,周转在借钱的过程中。
心想是不是曹亮不懂的分享,呵呵,我可真会帮他找借口。
曹亮的境况蛮尴尬的,我没有说话,我觉得我若是开口了他更是尴尬,就像哑巴吃黄连一样闷闷的继续装睡下去吧,有苦说不出。
这一晚无比煎熬,脑子里各种想法,心里五味杂陈的。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如以往一样叫曹亮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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