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板还有那一层关系,我一般能躲就躲,不能躲也就是笑笑,装傻充愣,置若罔闻。
这样又过几天,长假到了,当然,也是我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到了。
为何离开?因为也就是在这几天的功夫,有些事我才得以看透,明白这里始终不是我的容身之地、栖身之所,自己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不速之客。
就在三天前,我下班回来,见我妈在烹煮,我本打算搭把手,不过这巧,盐用完了,只好让我出门去买。
一下楼,大门掩着,就听到王达豪和小张在外面聊着什么,我本想出去打个招呼,结果一听小张忽然道:“对了,你那大哥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我手僵了下,不禁停下了动作,这会就听王达豪冷讽道:“大哥?这会怎么不叫大伯啦?还问我怎么处理?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我妈面前我怎么说出口。”
小张:“那也不能让他这样一直住下去啊,再过几天就过年过节的,到时亲戚走动看到他要怎么说,到时候被人刨根问底知道你以前那些事,我看你别说是没面子了,到时候想送神都送不走了。”
王达豪:“我知道……要我说你当初怎么就不反对啊,还一个劲往自家送的?你要在我妈面前说不,能闹出今天这样吗?”
小张:“嘿你还怪我了,凭什么你唱白脸,我就得唱红脸?你做大孝子,我就得做恶儿媳?你想想,这些年我哪没给你长过脸,在你妈面前我是好儿媳,在你儿子面前我是好妈妈,在你同事面前我还是你贤惠的好妻子……”
王达豪:“好好好,打住,这我都知道,老婆你很好,不过我就不懂他当初给你钱,你怎么不收啊?现在可好,后悔了吧。”
张:“收了才后悔,你这要收了还赶人走,这左邻右舍看到了,人言可畏你不懂吗?你看现在,没收,左右街坊又不知道你以前那事,还不得说我们这家子仗义。”
王达豪:“可……可这不是还没赶吗?”
小张:“你……你!我当初怎么就嫁给你当老婆了!?怎么就不会动动脑筋,就没法让他自己离开?”
王达豪这会终于回过味来,“老婆你有主意啦。”
小张未说,不过这会我也听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怎的,心中竟没有一丝怒气和怨气,就觉得心里空得慌。这一回头,就见我妈愣在楼梯口。
我一大惊,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是否听到,又害怕她突然喊我,见她手上拿着我的皮夹,想来是我忘带钱给我送来的,我心头一动,几步走近接过皮夹,大声道:“妈,我去买盐了,您回去看着,别把鱼给煮糊了。”
说罢,外面早没了动静,我打开门,看俩夫妻愣在原地,假装没听到道:“你们回来了啊,怎么在门口站着啊?”
俩夫妻笑了笑,略显不自然道:“正要进去呢……正要进去呢。”
☆、no.71
傍晚六点时分,这般季节,天色已然见暗,却还在渐进的深邃,难得的是还有几许黯淡的星光,挣扎在这无尽的黑幕之中。而屋外街道,气温骤然下降,加以夜风猎猎,此刻也愈发的发冷发寒。
房间中,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起身看着衣柜上附的大镜子发了会呆,许久没这样仔细端详过自己了。镜中的自己,似乎比以前宽了些许,眼神黯淡,缺乏灵气,眼圈下还附着一抹淡淡的灰,左额的疤经过这一年的冲刷洗礼,看起来已不再新,但心底的疤却记忆犹新。我勉强一笑,却因为笑得实在不走心,看起来倍加难受。
这一顿,我妈进来了,想来三天前王达豪俩夫妻的话她是听到了。就在昨天晚上,一向与我十分要好的小侄子居然吵着闹着不和我同一间房,问他原因,结果他用那稚气十足的声音所做的回答,当场彻底把我震住了,连同我妈也一齐震住了——“大伯喜欢男的,和他一起睡同学会笑我的。”
我那时心头一疼,像被捅了一刀,和我妈相视一看,她何尝不是?就这样双双沉默,除了沉默,我们都一时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就听小侄子接着用他那种小孩子特有的天真口吻道:“我要和奶奶一间房,让大伯和妹妹睡,反正大伯不喜欢女的。”
又是狠狠的一刀,我眉头不禁蹙紧,小孩子是最单纯无邪的,因此不懂得什么是分寸,什么话会伤人。
那会我妈先缓过神来,蹲下身问小侄子这些话是谁跟他说的,小侄子吞吐不语,不过我心中却已了然,这应该就是小张所谓让我自己离开的主意了,将一个无辜的小孩拉进大人们龌龊不堪的污水坑之中。
转眼,我看到我妈看我的眼神,满是抱歉与不知道该说什么,仅是迟疑了片刻,那时候我才明了,三天前王达豪俩夫妻的对话她是听到了。只不过,她又能如何?家和万事兴,难道一定要吵翻了天,最后闹得大家都不欢而散才满意?当然不能!她已经累了,经不起折腾了。
这般,经昨晚一闹,我花了许大些功夫才哄得小侄子与我一间房。毕竟临了临了我也不希望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他须明白,他还小,大人间的感情他还不懂,每个人都是爱他的,包括他的大伯我。
就这样哄他入睡后,今天早上我就提出了搬出去的事,我妈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俩夫妻也好戏演到底,假意挽留我一番,见我去意已决,便不再多说。
如今这会,房间里,我妈看着我久久一会,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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