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卧室,进了卫生间,打开洗漱台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再定眼一看镜子中的我。哇靠,这才一夜的,我这肩膀胸口肚子大腿上的不是抓伤,就是齿印,活像从狼窝里钻出来一样,这刘胖子昨晚也太凶残了。
可转而我又不禁叹了口气,看着镜中的自己,只是忽然觉得惆怅与窝囊至极,自己那一直挂在嘴里心里的自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廉价了。本想和刘胖子做个了断,想不到听了他几句人话,还是钻进了他的怀抱,最后还顺理成章的和他上了床。
感慨了片刻,我试着安慰自己,转念一想,或许自己真应该把自尊心找个地方放一放了,我为什么要活得那么累?这些天也不难看出来,刘胖子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也对他念念不忘。既然刘胖子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我也原谅他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倔呢?干脆退一步海阔天空,成全他也是成全我。
可是,我是个有很多想法的人,这就像天生的秉性一样,已经深深烙在我的性格特点这一栏上了。就像我会忽然想到赵月柔,是我从她身边夺走刘胖子的,从某种意义来说,我就是个彻彻底底、不折不扣的男小三。越是这么想,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愈发迷茫。
愣了会,这才一大早,想这么多也烦了,我于是坐在马桶上抽了会烟,整理了下情绪,简单梳洗了下,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准备出去做饭。
而这一开卫生间的门,恰好就见刘胖子揉着惺忪睡眼从卧室里出来了,此刻他还是一丝不挂的,身形如故,还是以前那个大胖小子。
我瞥了他一眼,故意调侃道:“哟刘局长早啊,您这形象是赶流行,还是昨晚过哪条马路时被女sè_láng抢了。”
刘胖子一笑,也不管我的调侃:“还刘局长呢,现在是私下时间,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老婆大人,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厨房,边说到:“懒得看你耍流氓,穿上衣服、梳洗下然后来吃饭了。”
刘:“喏,夫人!夫君去去就回。”
“嘿你古装片是看多是吧。”我笑着,心情好了很多。
这会我也刚好走到灶前,仔细一想,我好些天没到灶台这块地上站了,如今再一次拿起铲子和菜刀,那是一种怎样都说不出的怀念。为心爱的人做饭,我万万没想到、对现在我来说竟也会成为一种奢求,我到底是堕落到什么程度了,居然还心想要是永远都这样那该多好。
片刻,刘胖子整理好后,我也差不多做好了,简简单单的鸡蛋羹。虽然我也想加点瘦肉什么的,可是这冰箱一开,不是啤酒就是矿泉水,这几鸡蛋还是翻了大半天才翻到的。
我那个汗,自己这是荒废生活多久了。
不过,总的来说,还算不错,刘胖子坐下后,还是称赞个不停。
吃饱后,我们也是该开始说正事了,我将举报信的事情原委扼要简明才说了出来,出于我意料的是,我的语气竟然平淡得如往常,仿佛就跟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虽然这么说很不科学,但或许是因为有刘胖子在我身边吧。
刘胖子听后,眉头深深蹙着,他的情绪并不像老王一样激动,只是若有所思般,但尔后和老王都一样说了“会处理的。”
这般,时间也差不多了,刘胖子也该走了,我送他走出门口,他走了几步到电梯门前,忽然停步了,扭头跟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愣了下,笑笑,也没说什么,因为我实在不清楚要说什么,就这样看着他走进电梯,直至电梯门渐渐合上,打断我们的四目相对。
刘胖子走后,我又是一个人在家,这会我也有要出去走走的心思了,这些天一直把自己憋在家里,没准真得憋坏了。
可这下楼还没出大门,楼房保安大爷就叫住了我,我转眼一看,就看见他一手捧着花束,一手提着个保温便当盒,我奇了个怪,只听他接下道:“那个郭主任啊,昨天晚上王远泽王局长走的时候,好像把这些东西给落下了。”
我一愣,脱口而出:“王局长他来过?”
保安大爷见我这反应,也有些发愣:“对啊,他来过啊,难道不是去找你的吗?”话毕眨了眨眼,也顾不得什么,将花束和便当盒塞我怀里,话锋一转:“反正这些就交你手上,我早上见刘局长的时候,本来是要交给他的,可看他好像有急事一样,就没敢这时候给他添堵。”便这般走开了。
我则在原地愣了好会,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了,如果昨晚有什么事能让老王不告而别的话,那就是他可能看到了我和刘胖子拥抱那一刻。
顿了顿,我心想要不要打个电话慰问慰问一下,可手机一掏,我还是放弃了,或许被他看到也好,正好断了我的幻想,而且他看到的也是现实,说多了,反而显得奇怪。
只是,这一天里,我总是忍不住在想,那个时候,老王会是怎样的表情,现在又是怎样的表情
☆、no.54
接下来几天,情况开始变得明朗了,由于新老两位局长都为我做担保,并声称知情此事,碍于如此,上面也不好快刀斩乱麻,说是姑且等检查院结果出来后再来做决定。
检查院那边,因为一直没能找到什么破案线索、或决定性证据,所以没法上诉我。不过,这几天他们找到了h市的吴镇长,他是知情人,有他为我澄清此事,再加上检察院也不想将这案子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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