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感谢我的离别的。”林熠文淡淡地把这一切说完,就转身,向着车的方向走去,只留下李灏凡一个人静静地跪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身体,忽然身子两肩抖动地很厉害,他,竟然在笑!仰天大笑,蓦地朝着天空喊了一声,“啊!”天空中斜斜打下来的雨丝,打在他的心上,好痛好痛!
“为了我好,哈哈,为了我们好,哈哈哈…”他笑到了极限,瞬间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我怎么才能忘了你,你叫我怎么完了你,林熠文,你真他妈恶心,恶心!”李灏凡挥舞着拳头,却生生朝地面打去,血腥味很快一起弥漫着悲伤的味道泛滥而起,浓稠的血液被雨一下子冲去了,又重新在伤口处涌出来,反反复复,就像他的心碎一样无法可止,内心的愁又该怎么去发泄!
可林熠文还是没有回过头,一次也没有!他拼命忍住,他不给李灏凡机会,也不给自己希望,就从容坚定地向前着车走去,然后上车发动车子离去,动作间没有一点的停留,看得李灏凡心力交瘁,他无心在逗留,就站起来踉跄地消失在朦胧里,其实他没看见在黑暗里有一辆车上坐着一个人男人,一直落泪看着他离开,没错,林熠文!他终于没能忍住,失神地望着车窗外的雨悄悄地流泪……他给自己放了一首歌,调子很悲,仿佛歌词说得就是自己,只是没有任何意义。
等待,你的回来
我知道是我不懂爱
期待,你能明白
没有你一片空白
等待,你的答案
不要说是上天安排
期待,给我的爱
永远都别再走来
我明白,你给我的是痛苦悲哀
你不在,我该如何去放开
你只是假装放手离开
你的爱,让时间去等待
……
如果能想得明白,他的心就不会那么苦,回到现实的林熠文,不再落泪,脸庞两侧挂着两行清晰的泪痕,他在回忆里思念着,竟然睡着了,睡着在沙发上,没人帮他盖被子,他像个小孩可怜地蜷缩身子,睡得很沉,以致于手机响了也没听见,手机响了两次就不再有任何声响。
上面有来电显示。
“儿子”…
☆、左右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林熠文脸上,点点安详,他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天有点冷,玻璃给没有似乎温度的阳光撒了谎,强烈的折射竟使之增添了少许暖意,林熠文在阳光中醒来,摇摇晃晃地在沙发上起来,拍着头懊恼自己又颓废了一夜,很快他就发现落在身下的手机,屏幕上折射七彩的光晕落在雪白的墙上,光怪陆离。
拿起手机看,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显示都是“儿子”,另外还有一条信息,他打开来,是羽末的。
“爸,怎么不接电话,刚才手机临时没电,就断了通话,回头打给你又不接。对了,爸,元旦你不用来看我,我和同学去旅游,很快就期末了,考完试我就回家!你注意身体!”
林熠文微微一笑,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头,他没打算给羽末打电话,也不回信息。
从客厅出来,简单洗漱打扮,就在家里出来,元旦不用上班,他这是去给自己买菜,一个人的菜,随便给羽末打一些钱,其实林熠文混得不差,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里做财务总监,那时候李灏凡是他同事,他俩就这样认识,只是现在李灏凡去了北京。还有一辆过得去的车,有房子,再加上长得不赖,算得是准王老五了,身边不缺女人的青睐,只是他离婚后就一直没再结婚,女的没有,男的也没有,为了羽末,也为了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他,付出并不少,可他终究是在心安理得地一点点还债,他欠羽末的,也欠羽末妈妈的,她很爱他,他说他不配,他喜欢的是男人,她因爱生恨,和他离了婚,现在嫁往了加拿大,嫁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只是那个男人很爱她,甚至包容了她心里的林熠文,可这一切不再重要,林熠文要做的事是照顾好林羽末,他不想再伤害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羽末从来都没有恨过他。
从来就没有。
羽末甚至想过要让他找回自己的爱情,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每天对着自己低眉顺首,可他没有勇气这么做,因为他不懂大人们的抉择,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爱有多深。
……
羽末和王梓贤决定要去的地方是九华山,青阳的九华山。
羽末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显得很兴奋,毕竟这是他和王梓贤两个人的旅行!
第二天到达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们俩看上去精神不错,在车厢里挺了一夜,方可到了传说中的九华山,王梓贤竟然提议去看日出,说完就拉着羽末走到一个岔路口,其中一条小路是直通往山顶的石板阶梯,王梓贤转过头对羽末说,“小子,很累哇,你能挺住不?”
羽末手里还拿着行李,“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好,这可你说,走,我们上山!”
“呵呵,走就走,谁怕谁啊!”
他们两个气喘吁吁爬到山顶的时候天际东方已经有了鱼肚白,四周朦胧,空气清新得有点冰冷,上下的郁郁葱葱尽收眼底,心境豁然开朗,景物仿佛有一种不言而喻的灵性,宁静而美好,是大自然最原始的魅力与野性!王梓贤朝上下大喊了一声,在山谷内空转久绝,回声袅袅如屡,空灵神秘!羽末也学着王梓贤喊了一声,感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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