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来的么?我该高兴,该欢呼才对——对,为了这去而复返的自由,欢呼!
“哦……也!”
我振作精神,高举着拳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深呼吸——咦,什么味道?
拉过被子嗅嗅,头皮一紧——这个味道……
心弦忽的一紧,呼吸一窒,然后脸上就烧了起来。这味道分明就是——
可恶!脚丫子一记狠踢,被子飞到了床下。
坐在床上,气呼呼中感觉胸口忽热忽冷,低头一看才发现衣襟敞开了好大一片,剧烈起伏的胸口一览无遗——我明明记得昨晚睡觉前穿的整整齐齐的啊?现下可是秋天,夜里有些凉,我应该不会热得自己拉开衣服的。
突然有一种鱼刺卡在喉咙的恐惧感。
眼光一转,就见床上赫然并排着两个枕头——要死了这是……
这回我一点都不想做嗅一嗅的笨事情,直接飞一脚过去——枕头呼的砸到门背又嘭的掉在地上。
门立刻就被打开了,露出方伯关切的脸。
“筱爷您起了,昨夜睡得可好?”
“昨天晚上!是不是……”
话到一半突然问不出口来,只好咬着牙自己生闷气:“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咦?怎会如此?卫老可是……”方伯突然噤声,脸上一闪而过失言的懊恼,不过很快便沉着自若的转换了话题:“如此,筱爷你便起身洗漱吧,用过早膳稍事活动,午时好好补个好眠,养足了精神,下午才能好好学习……”
“学习?”我敏感的抓住了一个从小就不怎么待见的词汇。皱着眉头问方伯:“学习什么?”
“回筱爷,是这样的。奉少主命,老奴与几位太傅暂定了未来几日的课程。今日先是日常礼仪与节庆礼节概讲,明日是玄玉城概况介绍,后日是玄玉流年概述,大后日是七书九经入门,再后便是大国策,大兵法等。至于棋琴书画诗酒茶,乃修身养性之雅乐,筱爷可日后慢慢涵养。”
“什么什么什么?方伯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稍后非言院的仓老太傅将呈上授课时刻表,筱爷一看便可一清二楚。”
“我现在!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我为什么要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我只是一个小弟啊!”我几乎抓狂。
“是的。筱爷您是少主的小弟。”方伯依旧淡定,郑重答道。
——啊,言下之意不就是——刚才方伯第一句就说了:奉少主命!
“吼!果然是他!恶整我是不是?知道筱爷我最讨厌最讨厌念书的,就来这阴招!”
“这个……筱爷您怕是误会少主了!”方伯急切的为他一心拥护仰望的少主辩白道:“您是少主认定之人,将来是要永伴少主左右的……少主他全是为了您好,毕竟要与少主那般预言般传奇的荣耀之主相伴,未来的道路上,未知太多,艰辛难料,筱爷可得紧着未雨绸缪啊……”
“什么小弟,什么永伴左右……”我转念间又想起那大只佬的诸多可恶来:“爷我才不稀罕!让那什么课程表见鬼去吧,我不学不学就不学!”
方伯被我的大声吼叫吼得呐呐的张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是敛目低头站在那里。
我也觉出自己过分了,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的,迁怒是我的不对。
“那大只佬在哪里,我要当面跟他讲清楚,我——我……”
我咬咬牙,低吼道:“爷我不干了!”
“筱爷!”方伯一把拉住要往外冲的我,“筱爷息怒!筱爷请息怒……少主……少主他现下不在玄玉城中……”
“他在哪里?干嘛去了?”我问得自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弟”身份,决计不该这般,就像生气的妻子这般质问……
“少主的去向,老奴位低身微自不能完全知晓……但少主急急出面处理的,想必是要事的。”方伯低下头,很羞愧的样子。
我见状也不再往外面冲,方伯立即趁势把我半推半引会床上坐下。
“哼,说什么‘身边最近的位置’,还有什么”永伴左右‘的恶心巴拉的话,鬼才会信!现在不就抛下我一个了?还要人家去学那些听着就头疼的东西!”
我揪着屁股下的床单,狠狠揪,口中愤愤碎碎骂着。
“筱爷您也别急,少主心心挂念筱爷,定会把事情尽快处理了归来的!那些课程有的是相当艰深的,但是少主的意思,没要你学得满腹经纶,不求甚解便可。就只当消磨光阴罢。”
心心挂念……才怪!
我心里狠狠吐着槽,脸上却不自在的红了红,别扭的别开了脸。但是听到后面一句很快就看向方伯。
“不求甚解?难道不用考试的吗?”
“自然不需要考试……少主归来日会亲自考查。”
“……我管他咧!”
我心里一下子宽了好多,料想大只佬归来考查我是结果不满他意,也不能拿我怎样,大不了我撒泼耍赖糊弄过去?
心思一动,我异思又起:“既然只是消磨光阴,我有更好的主意!读书上课的多无趣啊,好不如去禁园逛一——咳!”
猛然间想起那禁园早已毁了,原因还貌似在我……只是都过去这几日了,事情还没有半点败露的迹象,话说我早就做下“好汉做事好汉当,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心理准备的了。
不过最好是永远不要败露,让禁园继续寂寞吧,我还想好好把这辈子的好汉当到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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