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到耳根一直到了脖子,然后就突然失了踪,变成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探到我的脖子底下,轻易握住了我的脖子。
火热的掌心贴着我紧绷的神经上,就像直接按在心脏上一般。我一下子拳紧了拳头:他是要勒死我?!
——也奇怪,我为什么总会有一种终究会死于男人手中的危机感?
“放松。”
低沉的男性嗓音,磁性冰冷中却像透着几不可觉的温度,似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安抚,或者说是蛊惑,竟不自觉慢慢软化了身体,拳头也慢慢松了开来。
火热的掌心贴着我的肌肤绕到了我的颈后,修长有力的五指张开,分散按在后脑勺和后颈上,开始有节奏地按揉,许是按中了什么穴位之类的,感觉微微一疼,但是之后就是舒缓而绵长的舒服。
“嗯……”
舒服得我禁不住从鼻子里哼出小猫一样的声音。
按摩的手掌猛地一顿。我立刻皱着眉头抗议一般扭扭脑袋,催促。很快,那手掌就如我所愿动作起来。我满意了,勾起了嘴角享受。
慢慢的,有昏昏欲睡的的感觉朝我掩盖过来。
“妖精!”
意识失去的前一秒,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我耳边恼怒又无奈地低声控诉着。
……
我想我最该感谢的人是大只佬,托他的高超按摩技巧,我睡了好舒服漫长的一觉,一觉睡起来,窗外的天都黑了……
身上全是闷汗,这也得感谢某人,多得某具“大只佬牌”人形加热器……
大只佬果然还是上了床,钻进我的被窝,一如既往八脚章鱼样巴住了我的手和脚……
要醒未醒的时候,我还因为自身对自由天生的向往,手脚挣扎试图突破。清醒了看清自己完全受制于人的被动处境之后,我倒一点动作都没有了。
话说这加热器效果惊人呢,我很快就满头大汗了。
一次又一次吞口水,我对着一个蜜色的肉墙练习怎么开口怎么造句,效果不会那么惊天骇人,最后没想到什么,反倒吞口水吞得自己口干舌燥的。
我知道,那人形加热器分明就是醒着的!
“老、老大,我要……要、要尿尿!”
最后顺应身体的迫切yù_wàng,喊出了以上正当理由。
某人继续装聋作哑,箍住我的力道不小反大。
我没办法,只好咬着牙忍耐,不一会就忍不住一边哼哼一边夹大腿了。这才从头顶听到了一个闷闷的声音:“快去!”
好咧!我一骨碌爬起来,甩开“恋恋不舍”粘我腰上的毛手,连滚带爬下了床,撒腿直奔浴室——只可惜夹着腿怎么都跑不快,只惹得身后一阵恶意的低笑!
可恶啊!天底下谁尿遁有我遁的这般丢脸!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于是我决定要遁就遁个彻底,以挣回一点面子!
那大只佬只说“快去”,又没要我“快回”不是,我何不干脆冲个澡,身上都是汗,怪难受的。
正要脱衣服,我瞥见镜子里的我,竟是曲线毕露的:因为除了汗、一身汗的缘故,薄薄的白色袍子和裤子都贴身上了,透着肉色的感觉,我自己都能觉出几分绮丽的风情……
那刚才岂不是被那大只佬看光光了去?……啊!那种恐怖的事情我不要去想不要再想!直接选择性失忆好了!
抖抖裤子,我决定一会有必要提醒一下方伯,请他帮我那几件小内来,里面空荡荡的还真是不习惯!
淋着微烫的水(中午就因为一个冷水澡闹成了大事件,就算是为了我可怜的舌头,我也不敢再“爽快”了),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一觉睡得,还真挺畅快!
我知道,这跟大只佬小露的那手按摩技术有很大关系,想不到他那样高高在上,天生只有别人伺候的大人物,竟会这么一手,我也算是福分不浅了吧,嘿嘿!等哪天寻个机缘再享受享受。
哎呀不行!我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我是人家小弟来的,我来伺候他才是本分,怎么净想着占老大便宜啊?不好不好非常不好!
我自我反省了一番,决定往后还是要尽量乖巧听话一些,以讨大只佬欢心,挣些印象分什么的,待那大只佬发现他家禁园被我毁了的惨烈事实的时候,法外开恩,饶我一条小命……
想着想着,我的心就一个劲往下沉,渐成一只垂头丧气的落汤鸡。
叨叨!
有人敲门,我真怀疑那是不是大只佬,我边慌忙往身上围浴巾一边疑惑:虽然反锁了,但是他敲门还是很奇怪啊,只觉他就是那种横冲直撞的人啊,就像今天中午……
把门开一个小缝,我往外凑小脸。只见外面就是大只佬不耐烦的黑脸。
“做什么这么久?”
我说,大佬您也管太严了吧,别跟我说你有掐着秒表!
我尽量控制住抽抽的嘴角,保持脸上的乖巧笑容:“顺便冲了个澡,这不身上都是汗,怪难受的。那个,老大,你也急啊?用外面那个好不好?”
我的笑脸迎人策略看起来效果不错,因为只见大只佬眼神又那么几秒发直,恍惚了好一会才干咳一声,端着严肃的大佬面孔,教育他的小弟我:
“热水!”
“是是是!”迭声应道,我不忘拨了拨自己被热水烫过正冒白汽的头发,用事实说话:“是热水热水很热的热水!”
大只佬仍定定盯着门缝里我的半张笑脸,眼神似要拐弯似的……贪婪和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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