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的了,我又不喝,听你嫂子说有点苦味了。”说完看着我,等我作出回应。
“啤酒吧。”我看着电视。
见他起身,来到电视柜旁,拉开门,拿出开瓶器,回来,伸出左手,从放暖瓶的木柜里拿出一支老珠江,正要开启。
“慢点,呵呵,还是喝黄酒吧,懒得撒尿。”我制止了他,厚着脸皮笑。
然后他就叫嫂子的名字,因为舀黄酒和蒸黄酒一样,多少有些考究的,对于一个从来不翻酒坛子的人来说,多少会有点顾忌。
嫂子从冲凉房过来,脑袋侧歪,双手抱着毛巾,一边走,一边擦拭着披肩秀发。见到我,停下动作:“毛丫来了,吃饭没?”
“吃过了,你们也吃了吧?”我回问。
“刚吃了,碗筷都还在厨房,没洗。”她哈哈哈笑出声来,好像生怕别人说她有多懒惰似的。
“你的头发那么长,晚上洗头,不太好吧。”我有点担心的问。
“没事,等下用风筒吹一吹就好了,白天又没有时间洗。”她说。
“去舀点黄酒来。”陈辉哥插话。
“这样的人,就在里面房间,自己不会去啊,这就好笑了,蒸好的,放在里面都舀不到来喝,坐进米框也能饿死人咯……”一大串话说完,嫂子又是哈哈哈的笑。
然后转身,拿只大口杯进了里屋,出来时,端着满满一大杯黄酒,晃晃悠悠,移步过来,帮我倒了大半碗,若不制止,她可能会倒满一碗。
这点怕什么,又不醉人,嫂子还想把杯口朝下摁:“你哥说你很能喝,以前没发现。”我也有点好奇,哈哈。
“你也坐下喝点,嫂子。”我看着她。
“等下先,你先喝。”她说完就出了外屋,估计是洗碗去了吧。我心里生出一份敬重:这个劳碌命,头发都还没干……
端起碗,抿了一口,真是有点苦,但酒味很浓,口感却也不错。我再端起,面向陈辉哥:“你也来点,很好喝的。”
“不要,我喝这个。”他举起茶杯,咣当一声,与我碰了一下,继续看他的电视。
只有我独自品尝,越发觉得苦涩。
“以后有什么打算?”广告时间,他转过头,看着我,因为他知道我失业了。
“暂时没想,过完年再说吧。”我又端起碗,一脸茫然的笑,只是他肯定读不懂我的茫然。
“在镇上开个油站吧,应该很好赚的。”他轻描淡写,似乎开油站如同摆地摊,人人可为。
“呵呵,你借多少钱给我?”我打了个哈哈。
“你大把钱,他们都这样说。”这家伙,明明是他自己在说,却要推到别人身上。
“如果是真的,那多好。”我又喝了一大口。
彼此不再说话,我嗑着瓜子,喝着黄酒,他看着电视,时不时举起茶杯,瞄我一眼。
“来,我陪你喝点。”嫂子忙完了,坐过来,猝不及防的,把我的碗再次倒满,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点。哈哈的笑,打断了一旁看电视的陈辉哥,扭过头来,抓了一把瓜子。
“欣儿是个好人,是个好姑娘,要好好的对她哦。不要欺负人家哦……”又是哈哈的笑,好像我已经被他们看穿了似的,这笑声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端正一下坐姿,审视一下他们的神色,还好,只是善意的嘱托。
她喝完了,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你们坐吧,我先休息了”然后走开了。
“我今晚在这里住吧,这黄酒的后劲太大。”不知过了多久,我说。
“这……,不好吧!你是新婚。到时你家里人要骂我的。”陈辉哥有点犹豫。
“没事的,我喝醉了,不想回去了,到时对小孩不好……”多么荒诞,却又多么容不得别人拒绝的理由。
“那就睡客房吧,我去拿床被子来”他转身去了。回来时捧着一张厚厚的棉被。
“好久没人睡了,有点味道,将就吧。”他帮我铺好床,准备离开。
“陪我睡吧,我想和你聊聊天。”我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见他犹豫,我掏出红山茶,给了他一支,帮他点燃:“这段时间忙,很多事想和你聊聊,却没有机会。”
见他还是犹豫,我把他推到床边,让他坐下:“我这两天要回去东莞一趟,还有点货款,年关了,应该能要得回来。”
以前,我们偶尔会一起睡,天南海北,叽里呱啦,聊一大堆。爷爷过世的时候,我也连续几天在他家睡,有时枕着他是手臂,有时抱着他的腰,有种踏实的安全感。很舒服,那种舒服与性无关,但可能与性心理有关。
以前,他在外面打工的时候,经常交代我母亲,帮忙照应一下家里的老人——他的爸妈。我们小的时候就经常帮他们家插秧,收割,每年都会。
他很感激,春节回来,总要带点糖啊,水果啊,年历之类的,送到家里,很新鲜,很喜庆,很温暖。
后来,他回来了,我们出来了。置换了位置。他很忙,我们家人多,看起来也不太需要帮忙,只是这次,我总感觉需要交代一下,嘱托一下。这是我今晚留住他家的主要目的。
后来,我们躺在床上,不停的抽烟,我说:“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有些事需要帮忙的,可能要麻烦一下你,比如,你有摩托车,很多事办起来快速些,我母亲每月要去市里检查,如果可以,麻烦清早把她送到镇上搭车……”
“这个没问题的,到时提醒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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