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哦!
下官宗法大人迟疑片刻,越发颓丧道:君上所测不假,下官当日确是懈职了,只因家中孙儿为歹人所绑,下官忙于赎金筹借,第二日才将孙儿换回来,因此懈职两日,于前日才循例去收检文,发现小王爷死在君上屋里,下官先去刑部报了案,本想去君上处问一下,可是下官发现君上的侍从竟是绑架下官孙儿的歹人,因此下官不敢现身,怕遭歹人毒手。
宗法大人边说边哆嗦,真被歹人吓坏了似的,久不作声的宁王终于发话,不知君上可知身边侍从的作为?
撒谎太麻烦,宝儿点头,这下顾成不得不秉公发问,君上知晓侍从恶行后,为何不予公办?
宝儿委屈道:我哪敢管他?我都说是触犯刑法的事了,他不听嘛!
如此说来,毒点心是他做的?宁王爷沉声发问。
宝儿愣一下就笑,你们挺会想的嘛,我还说宗法大人怎么会扯上我哥的事,原来是为了栽赃我哥而作的铺垫,觉得我哥能绑人孙子,就能毒害小王爷,但还是那个问题啊,我们干吗不毁尸灭迹?
瞒天过海之计罢了!宗法大人冷笑论断。
宝儿撇嘴,你不要自作聪明乱说话,小心坏了你们的大计,我猜你们打算把小王爷的死赖给我哥,然后对外宣称,凤麟君支使侍从各种行凶,皇上闻报,龙颜大怒,一纸废令下来,把我变成平民小百姓才方便你们刑罚加身,然后依fǎ_lùn斩,对吧?
顾肖二人不予表态,淡漠如旁观,宗法大人微有冷汗,宁王越发黑了脸,君上纵下行凶,毒害本王爱子,如今证据确凿,君上还想抵赖吗?
你说的证据在哪?顾大人是主审,他都没定我的罪,你不过是旁听,凭什么就断我纵下行凶?而且我一再说了,那是我哥,不是侍从,当然你们有的是办法把他变成内延身份,但我要提醒你们一点,皇上没准我带随行,所以你们要篡改我哥身份的话,还得去打点一下柳岩,否则他会证明我是只身前来,没带侍从。
宁王不予理会,只是看着顾成,显然要顾成给个评判,顾成垂眸半晌,抬头淡淡笑道:下官证据不足,不敢妄断。
宝儿得意一笑,突然愣住,盯着顾成的衣襟几乎看成斗眼,你官服上的花纹是锦鲤吗?
顾成微愣,笑而点头,宝儿冲上去揪住顾成,他骗了我!说什么一直没吃肉,单家庄河沟边的烤鱼不是肉吗?骗我!居然骗我!
宝儿悲愤怒吼,众人莫名其妙,忽听堂外一声冷笑,又觉眼前一花,堂上多出一个白衣少年。
修哥哥大骗子!宝儿奔上去揪住单修,只差没抡上一拳单修那个不吃肉的故事害他自责得想死,谁知是谎言!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单修无视宝儿的怒颜,宝儿愤慨,欺负我的是你!烤鱼不是肉吗?编那么悲惨的故事骗我的眼泪,不要你当哥了!
松手,坐下,闭嘴。
我不哦。宝儿乖乖照做,因为修哥哥的脸色很冷,眼里的光更是令人凄神寒骨,这才是修哥哥真正生气的样子吧?
单修扫视堂上,目光定在顾成身上,你坐中首,你便是主审,案情怎样,我不关心,我只问你,为什么让我兄弟蜷在小凳上受审?看他这么一小个独自缩在下首胆战心惊,是不是很养眼?
顾成含笑不语,目光瞟向宗法大人,单修跟着冷瞟过去,看来是你的意思。
不不不,下官请过座,君上自己不坐的。
是这样吗?单修看着宝儿,宝儿点头,单修赞许一笑,这就对了,原来的小凳太脏,这根是哥重新做的,最喜欢看你一小个乖乖坐在小凳上的样子了,受审多久了?肚子饿了不?
宝儿使劲点头,单修安抚式拍拍宝儿,皱眉看着顾成,这么个案子你就审这么久,如果是灭门惨案,你要审到下辈子吧?
顾成抿嘴忍笑,未及说话,宁王一声怒喝,来人,给本王拿下这狂徒!
不见亲兵现身,宁王爷难免惊惶,宗法大人急呼刑使,同样不见人,于是都怵惕地看向单修。
慢点吃,算你有口福,这还是我上次来京城时,亲手做了封在朋友家里的卤豆干,他想存着等桃花酒出来了一并享受,谁知入了你的口?好吃吧?
宝儿使劲点头,一手还在往嘴里塞,一手轻扯单修衣袖,单修宠溺一笑,然后冷眼看着宁王及宗法大人,你们该知道我惯常绑架,那些个宗司刑使和王府亲兵都被我绑给阎王了
大胆狂徒,本王要奏报皇上
请便,我下一步打算绑架皇帝的后宫,宁王可以试试看,是你奏报得快些,还是我绑人的手法更迅捷?
你宁王戟指无语,求助般看向顾成,不管怎样,大理寺要对今日之事负全责!
顾成无辜地耸耸肩,下官方才就说了证据不足,之前也说了今日只是取证而来,王爷也说了只是旁听,即便此人口出狂言,终究只是狂言,下官并无此人绑架的证据,虽可治他个不敬犯上之罪,但他目前是君上在此处的使唤之人,君上不曾怪罪他出言不敬,下官怎敢僭越妄判?因此,且容下官别处取证后,改日再正式审理。
顾成说着拱拱手,潇洒而去,刑部肖大人也含笑从之,留下宗法大人及宁王面面相觑。
单修一面给宝儿擦嘴,一面冷笑道:你们都活腻了,可惜无人出钱买你们的命,要么自己去死,要么请皇帝赐你们死,你们一个私授后宫,一个纵子作恶反自害,现下又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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