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能清楚的看见那个模糊鬼笑的人影手里拿着一个机关一样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地穴的“门”被渐渐合上。
荣琤急忙加快速度,手脚并用的开始朝上攀爬起来。无奈越是着急,动作越是凌乱,他本来就是靠这根木棍才能找到下脚点,现在一着急,没等到木棍插|入就急切的朝上爬,结果只能是掉落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荣琤干脆躺平在地面上,无动于衷的看着渐渐闭合的“门”。
他虽然不想死在这样的地方,可是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已经努力过,不管结局怎么样,他都不会后悔……
此刻的他忘记了李一白,忘记了任务,整个天地间似乎就剩下了一个将死的他。
这样消极的想法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荣琤的脑海中,他本来想要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脑海中,但是这等死的想法一经出现就根深蒂固,他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机会冷静下来。
黑暗越发得厉害,荣琤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如同擂鼓的心跳。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刻,猛然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有人在吗?”
荣琤心一跳,这是一白的声音!
“有,有!一白,我在呢!”荣琤几乎是狂吼出来的这几个字,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强烈的渴望活着,渴望见到李一白!
他为自己刚才的放弃感到羞愧,他怎么能忘记,自己还有一白,还有任务要完成!
地穴的门重新被打开,昏暗的光又招进来。只是一眼,荣琤就确定这个人影是李一白没错。
李一白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今天在河边碰到的那个人时有些吃惊,随即还是礼貌性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荣琤几乎要喜极而泣,说道,“麻烦你把我拽上去吧。”
李一白虽然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但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甩下来一根麻绳,说,“我把它绑在石墩上,等会我告诉你好了的时候,你就拽着它往上爬。”
荣琤看了一眼这麻绳,心中一动,免不了的想到了刚才看见的绞刑架。随即又听到李一白说石墩,这里光秃秃的,哪里来的石墩?
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荣琤感觉手里的绳子一紧,随后就听到李一白说,“好了,你上来吧。”
荣琤拽着绳子,很轻松的就爬了上来,结果这一下,他就发现外面已经是“物是人非”。
这四周哪里还有什么绞刑架,刚才看到的瘆人壁画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窖。
地窖里泛着淡淡的清气味,靠着墙堆着的,是一堆白菜。
李一白见他一直发愣,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是怎么来到我家地窖的?刚才要不是我听见奇怪的声响下来看看,只怕你就要自己在这过一晚上了。”
“我……”荣琤此刻头脑也是一片空白,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古怪离奇的事,更别提要跟李一白解释了。
“看来那个是那个绾如搞的鬼,”脑海里的声音又想起来,“既然桥上面见到的那个雕像有让人坠入梦境的能力,这个被埋在地下的肯定也会有相应的能力。只不过这个雕像的能力显然比桥边的那个要强得多,她能在现实世界里幻化。如果刚才不是这小子救了咱们,只怕你自己就被自己吓死了。以后要小心这个家伙。”
荣琤安静的听完了这番话,没有再选择无视。他已经没什么脸面来辩驳,毕竟对这个世界,这个‘荣琤’比他了解的要多得多。
“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跑到我家地窖里来的呢。”李一白显然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看荣琤没回答,就又问了一次。
“我……也是因缘际会,本来我是要去你们村子的祠堂过一晚上,但是阴差阳错的,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
“祠堂?”李一白的脸色变了变,说,“肯定是里二叔让你去的吧?他心眼真是坏,明明知道祠堂里闹鬼,还把你支到那里。幸亏你没事,要是你出个什么毛病,看我不去找他算账。”
荣琤心里一热,但是转念又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就算自己真的出了事,他也不会知道,心里又有些不大痛快。“一白,你刚才说,祠堂里闹鬼,是怎么回事?”
李一白看了他几眼,似乎是在斟酌着到底该不该说给他听,随后又忍不住说道,“祠堂原本已经荒废了好久,最近村子里一直不太平,有人说是因为我们没有给老祖宗上香的原因,所以祠堂又开始投入使用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有人去上香,回家之后肯定会大病一场,甚至有的人回了家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有活的久的老人说,他变成的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已经故去的某某某……”
“难不成祠堂里是有什么蹊跷,所以祖先们才会无法安歇,这样出来闹事么?”荣琤沉吟道。
李一白咳嗽了一声,说,“怪不得李二叔会想让你去祠堂,一看你就是练家子。”
荣琤脸一红,说,“见笑了。不过现在让我纳闷的一点就是,为什么我刚才还在祠堂里,转眼间就到了你们家地窖中?难不成,你们家跟祠堂之间是有什么密道?”
李一白拍了拍嘴,打着哈欠说道,“密道什么的,反正我是不知道。要查等到明天天亮了再看不是更清楚吗,现在大半夜的……你刚才都已经吓到我了,现在还是安安稳稳的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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