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陈翰微冷着脸说。
梁毓敏知道,选择保持现状是因为她不能做出决定。若是作出回应,又不能给他未来,岂不是害了他。她和梁夷许一母所生,时有相似,这种时刻也沉默了。
梁夷许回来就看到他们这幅样子。陈翰微一语不发地吃饭,他冷静自持的姐姐拿着筷子发呆。
很不愉快地结束了这顿饭,梁夷许想和陈翰微谈谈,人家和梁毓敏一起走了。
得,自己管不了!
固定的周六时间,颜明烨没有出现。不会是被绑架了吧!梁夷许觉得这个几率最大。
他内心受着煎熬,去华店区的那幢房子打听。被拦在小区门口,物业一问三不知,推说不能泄露客户的隐私。
只能希望颜明烨自求多福了。
八月中旬,梁夷许被房东一催,开始找房子。找了几天毫无头绪,他去求助梁毓敏,推开门就看到滚在沙发上接吻的男女。梁毓敏先看到了弟弟,急忙推开陈翰微起身。“夷许,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呗。”梁夷许别扭地想。难道我还不能来了!在房内扫视一圈,男性用品竟然占据了部分的空间。“陈翰微!你和我姐同居了!”梁夷许目瞪口呆。
“嗯。”陈翰微一副主人的派头,给梁夷许端来冰百合绿豆汤,“来,这是你姐做的。”
梁夷许吃过那么多年,头一次心酸地接过甜汤:“你不是本地人吗?怎么住这里?”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不懂!”陈翰微朝他挤眉弄眼。
估计是上次吵架之后的福利,梁夷许心下看不上他小人得志的,决定留在这里碍他的眼。吃过晚饭,梁夷许再没借口赖着,拿着姐姐给的南瓜饼走了。
姐姐家不能住,颜明烨的房子落空了,梁夷许在网上浏览租房信息,希望找到一家离公司近,又大又便宜的房子。
十一月,西伯利亚寒冷干燥的风爬行于山间,随后掠过广袤的内蒙古大草原,顺着太行山直袭b市,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里游荡。
颜明烨拉紧衣领,快步走向基地门口的奥迪。打开手机,不知那头的人讲了什么,他悠闲放松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挂了电话,他踩下油门,宝蓝色的车子飞驰而去。
在上班高峰期的b市,一小时的车程被他缩短了二十分钟。他心急火燎地三两步上楼,打开没上锁的房门,冲进卧室。
梁夷许虚弱地背朝门侧躺在床上。他烧得糊涂了,不管怎么喊都不回应。脸色苍白,两团红潮浮上脸颊,真正的面若桃花,艳丽至极。颜明烨将手背覆盖在他额头上,体温高得灼人。
颜明烨打算将梁夷许送到医院,谁知一抱起他,就听到梁夷许清晰地喊痛。颜明烨吓一大跳,只能先将他放下。颜明烨不知道他哪里痛,掀开被子稍微查看一番,并没有缠着绷带、渗血的伤口。
头痛得要命。梁夷许好像是个被摔坏的机器人,无数细小的电流失控地在脑子里乱窜,偶尔还会迸出火花。他没意识到自己在发高烧,迷迷糊糊地瘫在床上,用意念和不听话的电流做斗争。
颜明烨不敢轻易移动他,便将家里的医生叫来。年轻的医生很快做出判断,病人是因为季节变换引起的流行性感冒。五分钟之后,颜明烨从梁夷许的腋下拿出体温计,递给医生。
39度上的高温使得病人必须打退烧针。医生拿着针管询问颜明烨是上臂注射还是臀部注射。颜明烨两难之下选了臀部注射,毕竟臀部的血管要更加丰富,退烧的效果要好。
颜明烨坐在床边,把梁夷许的上身拖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褪下睡裤,露出他臀部一点细腻白皙的肌肤。医生正经严肃地拿酒精消毒,然后将针管里的药水慢慢推进去。颜明烨却心猿意马地支起了小帐篷,忍不住拿手摩挲他的背。
医生转身把器具放回自己的医药箱,,且留下退烧药,叮嘱一天三次喂给病人。
抚摸着他乌黑柔软的发,颜明烨的心软成一滩水。把他放回原位时发现被子很薄,触手冰凉。轻叹一声,他连人带被子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转回卧室,在衣柜里找到配套的被子,床单等。黄色的绒毛毯点缀着蓝色的星星月亮,床单边沿的流苏长长地拖在地上。梁夷许昏昏沉沉地任他摆布,被抱回到床上。
这一晚分外漫长。梁夷许醒来的时候,颜明烨正在厨房,热着从饭店叫来的汤。他捻捻厚重的被子,迷糊间做了一场梦。颜明烨端着汤进来,惊喜地说:“终于醒了,昏睡了整整一天呢!”
b市今天正式开始暖气供应。颜明烨只穿着米白色针织毛衣,脚上是梁夷许的的家居拖鞋。
想说的东西很多,一开口发现声音嘶哑,喉咙肿痛,大概是扁桃体发炎了吧。
“不舒服别说话。”颜明烨搅着汤,坐到床边,单手搂住病人:“从云蒙山回来,我就去参加了一个为期三月的秘密培训。事情突然,我来不及通知你,又被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昨天培训正式结束。早上我从基地出来,立刻打电话给你。你接了电话,可是含糊不清。觉得不对劲我就赶来了。”
梁夷许缓慢地点点头,消化他的话,蹙眉拒绝了递到唇边的汤勺。
“乖,喝汤。一天没吃东西了,晚上会饿的。待会再吃点退烧药。”颜明烨锲而不舍地把勺子往他嘴边靠。
梁夷许嘴里寡淡无味,勉强喝两口银耳莲子汤,胃酸上涌,就要呕吐。颜明烨眼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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