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林子矜醒来了没发现是自己把他打扰醒的,始作俑者赶快起身把早就候在了门外的宫女们叫了进来。林子矜想起了昨天虞萧说的话,要任命自己为将军,于是便起身任由宫女给自己换上朝服。
朝服是昨天虞萧按照林子矜的尺寸命人连夜赶制的,穿在林子矜身上十分合身,当初一直觉得自己的静妃太高了,如今看来却是恰到好处,一品朝服是紫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墨丝流云纹的滚边,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黑冠,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quot;总觉得文绉绉的……quot;林子矜不习惯这种装束,浑身不太自在。
quot;很配你。quot;虞萧拿过宫女手中的一条墨色祥云宽边锦带,从背后环过林子矜的腰际,想亲自为他穿戴。
quot;我自己来;
quot;不行。quot;
毕竟还有其他人在,林子矜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抢过虞萧手中的腰带,但虞萧却不肯,这种可以顺带揩油的事,怎么能轻易让掉?他先是摸了摸林子矜的腰,再顺着系腰带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又摸了一把林子矜的屁股,而林子矜因为有人在不敢做出太大的反抗,又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虞萧踢开,要是做出了那样大不敬的举动,一夜就能在宫中传开,如此一来便人人都知道自己了,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任虞萧对自己动手动脚。
于是这次更衣在虞萧的胡来中,比预计要晚了一些结束。
早朝上,虞萧宣布了林子矜就任将军一职的圣旨。朝廷上下无人复议。
结束了这枯燥无味的会议,林子矜赶紧换回了自己的便服,本是等着虞萧随自己一起回将军府,但林子矜意识到,皇帝陪自己回去,父母定当会起疑的,而自己并不想把他们两人的事告诉父亲母亲,至少现在不想。
林府。
自从林叔氿退任后,这将军府就改成了林府,林子矜走进去,府中的庭院依旧未变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模样,桃树依旧在,小径依旧清幽,只是这府中没有了平时的热闹。
哥?!quot;
林香瑶从房门内出来时,正好看见了站在庭中的林子矜,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期盼的哥哥,终于回来了,于是赶紧冲上前去抱着他,
quot;太好了!你没事!呜…我就知道你没事…呜呜…quot;
妹妹抱住自己,哭得泣不成声,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妹妹,如今却让她如此担忧,在苏州的那一年,林子矜因为是罪人,不敢回府中来,怕牵连到林家,也就没有任何通信,对于林家来说是音信全无,也难怪妹妹会如此伤心,林子矜拍了拍香瑶的背,想告诉她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quot;我好好的,别哭了。quot;
院内的动静惊动了林叔氿,他走到院中查看情况。
qu;
林子矜有些愧疚,因为他看见林叔氿的头发已经比以前苍白了许多,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变成了如今这幅沧桑的老人模样,林子矜心里百感交集。
quot;啪——quot;
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林叔氿上前给了林子矜一个耳光,林子矜一瞬间有些耳鸣,唇角被咬破,流出了点血。
quot;爹,我错了。quot;
林子矜面对着林叔氿跪了下去,让父亲担心了一年之久,本就是自己的不孝,林子矜无话可说。
quot;你知道自己做得有多荒唐吗?!你替你妹妹入宫本就是欺君之罪!幸好皇上开恩,放过了我林家,可因为你的下落不明,害得你母亲一时心疾,卧病在床!我从小教你的,就是这些吗?!quot;
quot;母亲她怎么了?!quot;
quot;爹!!大夫说了,娘的病已经没事儿了,何必再怪哥哥?!quot;
quot;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你!quot;
quot;我知道错了!我已经每天都在忏悔了,可如今哥哥回来了,一家人就不能和睦一点吗?!quot;
林香瑶因为从小不怎么与父亲接触的原因,时常不满林叔氿绝情的做法,哥哥明明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难道不是最好的情况吗?非要弄一场兴师问罪。
而一旁的林子矜扯了扯香瑶,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爹的脾气他最了解了,让本应该避免的情况发生,这就是自己的过失,况且他还让父母担忧,如此不孝之举,林子矜已是过意不去,就算林叔氿再多打几巴掌,他都毫无怨言。
quot;子矜?quot;
林子矜顺声望去,看见母亲身体虚弱地被下人扶着,脸色惨白。
qu;林子矜赶紧起身去扶着她,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披在她身上。
quot;回来就好,回来;妇人无力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就像是在对上天说谢谢,谢谢老天让林子矜平安无事地归来了。
林子矜在府中待了一天,晚上和家人一起吃了饭,饭桌上他初次见到了沈易,林香瑶在母亲生病的时候和沈易成了亲,说是冲喜,按理说这女儿家嫁了人便要回夫家过日子,可林香瑶吵着要照顾母亲,沈易拗不过,只好答应她,同她来林府生活。
饭桌上,林子矜告知了父亲自己被任为将军一事,林叔氿没有说话,仅仅是吃着饭,子矜知道父亲是还在生气,要想让父亲原谅自己,也只得慢慢来了。吃完了饭,他也没多留,就回到宫去了。
经历了一天疲惫,林子矜还是有些想念虞萧。回到宫中,直接去了麒霄殿,看见虞萧在案台上写字消遣,在见到了他的那一刻,原本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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