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说什么他们船上正好缺人,让我去顶班,干得好的话,这份工作就是属于我的。当时我也是十分感激,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这么干脆不太好吧。”蓝提斯皱了皱眉,“她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还不清楚呢。”
“嘿!难道我看起来不是好人吗?”罗福斯瞪了他一眼,“好吧,其实我也觉得这么做不太妥当,而且不止我们这么觉得,安德烈先生也是这么觉得的。听说把我带上船的那一天,凯瑟琳小姐还被安德烈先生单独训过话。不过我去问的时候,她却完全不在乎,反而是安慰了我,让我不要介意的在船上住下去。所以我到现在依旧对她心存感激,如果不是她那颗充满了怜悯和善良的心,我可能会连工作都找不到。”
他这么说着,看了一眼蓝提斯,“这也是为什么我第一天遇见你的时候就愿意帮你的原因,在我的想法里,慈悲已经成了我生命中最大的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
☆、r 09
“这么说来,我也得去好好地感谢一下她。”蓝提斯玩笑道,“如果不是她,你就不会在这艘船上,如果你不在这艘船上,我也就基本上没戏了。”
“等你见着她,就会知道这位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罗福斯道,“说起来我也要感谢安德烈先生。他虽然永远都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而且对做任何事情的要求都很苛刻,但是当我被带上船的时候,不但没有将我赶下去,还为我安排了工作,让我就这么得到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对于我来说,他也是我的恩人。”
“说起来,我能上船也是因为他啊。”蓝提斯捶了捶有些酸疼的小腿,又问:“你上次说他会法语?”
“是的,他会。”罗福斯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会的,但是每次去法兰西进行贸易的时候,都能看见他用法语流利的跟法兰西的当地人交谈,说实在的,我很钦佩他。不过说到这个话题,我也有个疑问,你是怎么将西班牙语说得这么好的?”
“我父亲以前在西班牙做教堂里的导师,专门教那些孤独无助的孩子。”蓝提斯说,“由于他回来的次数不多,时间也很短,我就很好奇我的父亲究竟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每次他回来的时候,我都会缠着他问些关于西班牙的事情,于是他就说,如果有一天我能把西班牙语说得跟西班牙人那么好,他就带我去西班牙看看西班牙的风景。那个时候,我才下了决心将西班牙语学好。我们家并不富有,但是我的父母却热爱书籍,所以我能在我家里找到很多关于西班牙的书,当时我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什么都不做,就读那些用西班牙语写出来的书。读懂的,有趣的,我就把它们记下来,有不懂的,也记下来,就等我父亲每次回来的时候再问他。”
“听起来你的童年很有趣。”罗福斯饶有兴趣的道,“真没想到,你父亲居然是一名教师。”
“是的,我从小一直很崇拜他。”蓝提斯笑着说,“和全世界所有的孩子一样,我很爱自己的父母。”
“那是当然。”罗福斯道,“说起来,我也有很久没见过我的父母了,他们已经不年轻了,平时都不大想动弹,不过也好,生活惬意舒适,有足够精力的时候,他们甚至经常跑来看望我和我的小女儿。”
“他们住在哪里?”
“离我们不远,早上坐马车出发的话不到中午就能到了。”
“那挺好啊。”蓝提斯伸了个懒腰,“我也希望我和我父母能住得近点儿。不过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可以的话,我想尽可能的在船上多待一段时间。”
“你爱大海吗?”
“是的。”蓝提斯道,“我爱上大海了,我是指,真的爱上。”
“你不是一个人。”罗福斯笑道,“我们都一样。”
晚上的时候,蓝提斯照例又在四处游荡。
他发现这艘船真的很大,正式上船好几天了,他都没有将这艘船完全逛遍——虽然他每天的固定岗位就在那几个地方。他打心底里的想把这艘船彻彻底底的查看一边,但他每天的自由时间也就只有睡前这么短短的十几分钟,而他又不想打扰到其他的船员休息,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蓝提斯一边想着如何探索这艘船,一边轻悄悄的走进了另一边的船舱,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边船舱里的过道上完全看不见几扇门,感觉也比他那边的船舱要安静得多。他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猜测这里应该是船长待着的地方,其他那几个房间,应该也是给大副,助手,或者一些客人住的。
他想到今天晚上在甲板上没有看到安德烈,心里不自觉的有点发痒,于是他靠着墙,一点一点地贴着耳朵听过去——遗憾的是,一直走到了尽头,他都没有听见任何一个房间里发出过哪怕一丁点儿的声响。
“你在做什么?”
蓝提斯吓了一跳,贴着墙边的脚大意的扭到,差点把自己绊倒,辛亏旁边那位惊吓到他的人士还算是有良心,伸手扶了他一把。
“晚上好,先生。”蓝提斯慌乱的站好,冲着面前的安德烈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刚刚的行为一定很奇怪。”
安德烈看了他一眼,“打算重操旧业?”
蓝提斯脸色一白,“您知道我不打算再做这个了的,先生。”
见他的脸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安德烈也就没再跟他开玩笑,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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