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不能这么说,像法务,合同,审计这些部门本来就是为公司把关,规避法律风险的,太温婉的路线不适合咱们这边。”周迟说得义正言辞,全然忘了当初怎么在安小川面前求放过的情景了。
听了这话,当然高兴了,谁都希望得到理解,“要都像你这样理解就好了,这次连大老板都知道了,虽然不能怎么着,但也好像我们工作没做到位一样。”
“那太冤了也,安小川我知道啊,我们的单子都是他做,从来都是特别配合,态度更没得说了,而且我也没觉得他怎么不会维系关系,真的,他跟我们几个关系都不错。好几次为了给我做单子,都加班到九、十点钟,一点怨言没有。如果有人投诉他,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发表扬信啊,哈哈。”轻描淡写的语气,不会让人觉得周迟是因为私交故意说好话,而是在非常客观、立场中立地评价,这点周迟拿捏得特别好。
“是吧,我也说呢,这孩子一直挺稳当的,怎么这次把人得罪得那么狠。”
“总之,您别生气了,您下面的人什么情况您还不了解吗?安小川就更别提了,从来都是全力支持我们的工作,我们部门的那几个销售没不说他好的。”
“能得到你们金融这么高的褒奖也是难得,谁不知道你们部门是最难伺候的啊?”的语气里明显没有了刚才的低沉,被周迟这么一夸,心里十分受用。
“是啊,我们部门那几块料哪个好惹啊,安小川都能配合得那么好,我看这次那个赵勇就是有点无理较三分的意思。”
有些话你得分谁说,如果是你眼里不夹的人说,恐怕说过了,就直接从右耳朵冒跑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像周迟这样的,平时待人周道,风评好的人,他说的话,在那还是有点份量的,何况人家又是替她部门抱打不平,她没有理由不顺气。
又跟 扯了点别的,周迟就借故先离开了。拐弯来到安小川的座位,安小川正低着头看合同,露出一小截脖子,又细又白,看着那么单薄,销售大老板出头指责,自己的老板估计也少不了要训几句,这么个小白丁,没处说理,心里肯定委屈,还有那种任谁都能在自己头上兴风作浪的挫败感也是有的吧?想想周迟就无缘无故的觉得心疼。
周迟走过去,用手轻轻敲了一下安小川的桌面,低头轻声道:“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呗。”
安小川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静表情,“怎么想起要一起吃饭了?单子有事?”
“不是不是,干嘛非得单子有事才吃饭啊,没单子,我们还不吃不喝了啊?就是单纯的吃饭。”这人怎么这么木啊,这不哥哥想开导开导你吗?周迟对于安小川的愚钝也是无语了。
“就是奇怪啊,冷不丁的说要吃饭,你是不是晚上吃饭没伴啊?”安小川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跟周迟说话特别随便,完全不像刚认识那会特别的……官方。呵呵,周迟别怪安小川这么逗他,人对人的态度是会随着了解的加深而改变,渐渐熟络以后安小川发现周迟除了是一个乐天派,很多时候还有点……2,虽然周迟自己美其名曰“无邪”。
“你!”周迟无力计较,“对对,就当我是没伴好吧,请您跟我共进晚餐,可好?”平时多难缠的客户都应对得好好的,怎么就拿这孩子没脾气了呢。
☆、吃饭是件好事
“那我就做做好事吧”,其实这几天安小川的心情一直不美丽,倒没有周迟想得那么严重,就是不爽,但说找人聊吧,又不知从何说起,总觉得那是件不值一提的事情,既然周迟来邀请自己,正好可以聊聊,哪怕是听他胡说八道也挺开心的。
晚上吃的火锅,周迟没有特意提起那件事,安小川也忘了说,两人聊着这个话题就飞到别一个话题上去了。
其实周迟心里一直装着这事,他总怕安小川心里有疙瘩,看着安小川现在吃得无忧无虑,不像有心事的样子,倒有点放心了。边给他夹了一块午餐肉,边问:“小川,前两天被人告了黑状了?”
“嗯,你都听说了,我是不是快成名人了?”安小川故作轻松。
“想得美,这种事成天上演千百回,照你这红法,全公司没一个群众演员了。”周迟是想让安小川知道这点事不算什么,过两天就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
安小川懂那层意思,“那太遗憾了,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我还挺受宠若惊的,销售的大老板都出头了。”
“你当时是不是心里挺难受的,辛苦半天,换来一封投诉信。”周迟喝了一口酒,看着安小川,口气不再玩笑。
“嗯,当时就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颠倒是非黑白,我就想啊,他在编派别人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点自责,因为他不负责任的举动,可能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烦恼,他有没有想过?”
“既然他这么做了,他就不会觉得自己不对。他只想事情按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一旦偏离,那从中造成阻碍的一切因素在他眼里就都是错的,有点本位主义的意思。按说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是先考虑到自己的利益得失,但如果为一己私利就要悖于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准则或者说是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那这就是小人之举,这种人这会在你这好像占了上风,早晚在别处自食其果,所以,遇到这种人,恶心一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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