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都长得一模一样,只在门上写着房号,此时那些来宾都在里面玩游戏交谈,没什么人经过这个偏僻的外走道,碧空如洗,看起来格外心旷神怡。
而李曜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着,直到,他看到了一扇好像不太一样的门。这扇门从外观上来讲和其他的门没什么区别,只是在虚拟网待久了,李曜也会随身携带一些小工具,仿佛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一般,现在这些小工具中的加密侦测仪告诉他:这扇门,居然是用加密方式来开关的!
打个比方,现实中,我们需要打开一扇门时,往往需要钥匙,这把开门的钥匙就是授权,如果没有钥匙,你要想开门只能暴力破门;而加密方式的门户则像是密码锁,你回答门上的一问题,答对了门就会打开。
在虚拟网研究中心待久了,遇到这种不需要权限只需要对上密码的门户,李曜小盆友好像得了一种病,叫“解谜强迫症”,而且这个谜题好新颖!是种完全没见过的新加密方式!
李曜着迷地停下了脚步,忘记自己本来是打算绕到入口去,一心一意地解起谜来。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并没有过很久,李曜沉浸在这谜题的世界中完全忘记了一切,他停下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成啦!
这扇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门,李曜尚未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对之处,他跟着顾秉然学习了这样一段时间,平时练习的加密问题都在虚拟网研究中心赫赫有名的难题,学习进度一日千里,而这样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房间,竟然要花费这样长的时间?
李曜毕竟年龄阅历尚浅,根本没想到这块儿,他只是打开了之后,解谜的愿望得到满足就准备离开。
然而他又好奇心起,心想都打开了,他就看一眼里面有什么再走。他也觉得有点点奇怪
里面空无一人,只放着一个巨大的奇怪大盒子,几排柜子、几排座椅。
李曜有点失望,正准备退出来,却听到门上又传来响动。
李曜一呆,突然意识以自己这种行为……好像很不对啊!这里不是研究中心,这样打开别人的门,好像是非法行为!老师警告过的!
但外面的门就要开了,李曜迅速果断地往柜子中间的死角一藏,打算在这里等这个人走了再出去。
来人脚步不快也不慢,李曜只从柜子底下看到一双脚,金属质感,居然对方也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然后那双脚走到了那个大盒子前,竟然背对着李曜坐了下来,也不知这个人折腾了什么,李曜就听到一阵动听的音乐。
音乐声十分断续,不像是有人在播放,倒像是这个人在弹奏,好像对方也只是思索着什么问题随手而弹,完全不在意旋律与节奏,偶尔流畅至极偶尔又滞涩不已。
突然,李曜再次听到了门的响动,好像又有人进来了!就在此时,第一个人弹奏的音乐一变,原来只是散漫随手的弹奏突然变得慷慨激昂充满了一种不屈的斗志与绝不臣服的信念。
李曜在柜子后听得心都快跳了出来,然而,这段音乐并不长,不过几分钟就停了下来。
李曜这才听到说话声:“坡尔先生,请坐。怎么样,喜欢吗?我专诚为您挑选的曲子,地球时代的古典《命运》,风云将变,也不知道你我的命运会怎么样?”
这声音年轻磁性,却优雅从容,仿佛一幅优美的画卷在人眼前展开似的。
坡尔?李曜心中突然重重一跳!他那天踢中的那个人不就是姓坡尔吗?!哥哥还专门警告过他,如果遇到这个姓氏的人要离远一点,免得惹上麻烦。
李曜闭紧了嘴巴,再次检查了身上所有的东西,确定没有一样会自己发出声音来。
房间里这时才响起第二个人的声音:“哼,英雄造时事,时事也造英雄,明明这搅乱一池清水的人当中也有你,将来时代中必有你我一席之地,沈先生何必自谦?”
被叫做沈先生的人只是轻笑一声,然后随意地敲击了几个音符,轻快变幻又仿佛尽在掌握。
这个坡尔的声音与李曜踢到的那个人完全不同,可能是亲戚,他似乎也没什么耐心和这位“沈先生”耗下去,直接道:“我们这边一切动作顺利,只差个反击的机会,沈先生你多久下场?”
“呵,是吗?但目前看来,你们并不占优啊。”
“沈先生,”这个坡尔的语气一冷,带着股不容易轻视的警告之意:“容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结盟,大家都已经下水,难道独有你沈家想在岸上看着吗?”
“噫,坡尔先生火气怎么这样大,”然后一串愉悦的音符跳动起来:“我只是想说,你们的反击完全可以更犀利点,不妨认真想想他们那个新提案。”
“《伤害未成年人加重量刑》?这个提案?这个不是他们新出来的《未成年人保护法》的附则吗?有什么破绽可以寻?”
“嘘,坡尔先生,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沈姓男子很快提起另一件事:“第一笔资金已经到账,坡尔先生回去不妨查看。”
“那就多谢沈先生了。”坡尔似乎听到这里长松了一口气。
“呵,不必,对了,听说爱德华这几日麻烦有些多啊,今天都没见他来玩,代我向他问好。”
“哼,那个败家子在外面又惹了麻烦……”似乎这个坡尔也对爱德华没什么好观感,只转移了话题道:“好了,沈先生,时间不早了,想必外面那些人会来寻你,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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