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前面正在空中打转的过山车。
“过山车。”陈恪之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想坐了。
“妈妈,我要去坐那个!”覃松雪蹦跶着往前飞奔。
陈恪之被他拉着跑,几个大人在后面跟着。
工作人员看到操作室旁边来了个小朋友,打量一番后用带着省城口音的普通话道:“小朋友,你没有一米四是不可以坐过山车的,去玩别的好不好?等你长大了再来。”
“我有一米四啦!”覃松雪不信,跑到旁边的身高尺去量。
一米一二。
陈恪之也站了过去。
一米四五。
覃松雪:“……哼!”
通票上面没有过山车这个项目,票价二十块。陈恪之本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看见覃松雪恼羞成怒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玩,为了故意刺激他就和覃父坐一起玩了一回。
于是陈恪之面瘫着脸上去,面瘫着脸下来,看不出任何情绪。
高欣柔想,这孩子莫非吓傻了?
覃松雪不管那么多,陈恪之一出来就往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咬得不重,把陈恪之手臂上弄得全是口水。
陈恪之看到他气急败坏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
高欣柔:“……两个孩子关系真好啊。”
覃母应和道:“球球和小恪从小就跟亲兄弟似的,小恪一直挺照顾他。”
过了一会儿覃母又道:“如果不是政策,我和柏安倒还想生一个,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对他的成长也不好。幸亏有小恪处处管着他,球球平时皮了点,但从来不会犯大错误。”覃母想起了黎超,在她眼里,黎超根本比不上覃松雪一根手指头。
高欣柔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对覃母道:“覃柏安的户口不是在g省吗,如果是少数民族可以生二胎。”
覃母却道:“我这也是随口那么一说……之前有精力生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有这个政策,现在我已经三十了,今后工作条件也不允许。”覃母话没说完,高欣柔却明白了,挂职回去后覃母提副处,肯定要经过一系列的调动进班子,如果花时间生孩子的话前途基本上就得毁了。
说到底覃母还是一个以事业为重的女人。
城南公园里面有卖小吃的地方,价格是外面的两三倍,覃母嫌贵就没给他买多少,高欣柔在一旁说难得来玩一回花这点钱不碍事的,大大方方地付了帐。
陈恪之不怎么吃零食,而覃松雪的肚子就像个无底洞,到一个休息点就吃一回,有了高欣柔支持就更肆无忌惮了,覃母看得只想抽他。
两个孩子在城南公园玩了整整一天,高欣柔便带着他们去了肯德基,老二家的闺女就特别喜欢这个,高欣柔想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的东西都大同小异。
覃松雪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看到肯德基老爷爷又是一阵大叫。
“这是电视上面滴那个‘肯基基’!我们是不是要去吃 ‘肯基基’啦?”
“肯德基。”陈恪之纠正他。什么玩意儿啊还啃唧唧……
因为是下午四点,肯德基里面的人不算很多,两家人找了个两个大桌子靠在一起坐下了。
“想吃什么?去那边点。”高欣柔拉着覃松雪的小胖手往服务台走。
“咦,是‘债’这里点东西吃吗?”覃松雪的蹩脚普通话特别喜感。
“对啊。”因为覃松雪个子矮看不着柜台,高欣柔把他举了起来,“上面的字你都认识吗?”
“认得!”说起认字覃松雪可得意了,他不仅认得简体字还认得好多繁体的,草书的字覃父也教他认了不少。
由于高欣柔的一再坚持,覃母和陈母都没出一分钱,两位妈妈暗自盘算着该怎么还了这个人情。
覃松雪见到肉就像见了亲娘似的,点了一大堆。洋快餐看着东西不多,吃下去特别胀肚子,陈恪之吃了一个汉堡撑得快吐了。覃松雪在城南公园就吃了不少,知道合理安排胃部空间,咬了一口汉堡觉得黑胡椒酱不好吃就给了他爸,自己啃鸡翅薯条去了。
因为覃松雪东一口西一口,搅得餐桌上一片狼藉。覃母吃不惯这个味道,汉堡吃了半个也推给了覃父。
覃父:“……”
覃父一脸菜色地塞了一个半汉堡进了肚子。
一顿饭因为覃松雪磨磨蹭蹭的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完,走的时候买了个冰淇淋,陈母也买了两对鸡翅一个汉堡打包给陈父。
高欣柔看到这些互动心里一阵唏嘘,论家世和地位陈安国和覃柏安两家是远远不及她的,可是他们的家庭感情却异常深厚。
黎兴敏事业心强年纪轻轻就要升副处,覃柏安想必为她牺牲不少。黎兴敏平时接触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没人说覃柏安是个吃软饭的,但从他的神态上看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后悔和不甘。而陈安国一家不求荣华富贵,在小县城里也称得上衣食无忧,赵舒嫁给陈安国后连家都没回几次仍然毫无怨言。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今后怎么可能没有一番作为?
高欣柔这些年和陈建国夫妻关系称得上是不错,连吵架的次数都寥寥无几,但平日的相处总有些相敬如宾的疏离感,不似他们那样自然。
陈恪之一家住在陈建国家里,覃父则在不远的地方订了宾馆,签的市政府的单。
吃的太多导致的后果就是覃松雪回到宾馆之后一直不舒服,辣的凉的炸的煮的混在一堆,胃里翻江倒海,终于在七点多的时候全吐了出来。
覃父覃母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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