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苍凉。
夙夭已经听出了话外之意,他轻叹口气,摸摸君十七的长发。“辛苦你了。”
君十七觉得自己眼中有什么要流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笑道:“不辛苦,就是有点痛。你知道吗,夭,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落下了泪。“有点痛。”
夙夭并没有抱住他,或者是安慰他,只是背过身。“难过就哭吧,不要忍着。发泄出来,就不痛了。”
君十七靠着树,把自己抱成一团,狠狠的哭了出来,真的好难过。
他娶妻不过是个名号,他们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那时他想过对她好,照顾她一辈子。那时无邪宫还未定,他整日忙着顾不上她,等他好不容易腾出一点时间,回去看她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她。宫中的和他说她去世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何时去世,何时离开的。
那个时候的他还小,知道消息的那一夜他几乎没有睡,连着几天都是魂不守舍。因为,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疏忽导致她的死亡。
宫中的人虽然不说,却也多多少少在心中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从来没有人体谅过他的难受,他的辛苦。
直到几年前,无意中听人说起在中原见过她,她并没有死,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她的,她不过是不想留在无邪宫的诈死。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强求要她留下,他只是不明白为何要用这么残酷的手段对他。她是他第一个想真心待的人,她给他的确是欺骗。
从此君十七再没有想过娶妻,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照顾别人。见到夙夭他有点想成家了,不过是不是娶,而是嫁。
他想要一个了解自己痛楚的人照顾,想要一个人分担,即使下地狱,也想要有一个人陪伴。
君十七冷静下来,站起来擦擦眼泪,笑道:“让你见笑了。”
夙夭头也不回道:“还好。”
君十七对着他的背影,露出感激的笑,感谢他高傲面具下的体贴。收拾好刚刚哭泣的时候,落在地上的包袱,随口问道:“夭,有喜欢的人吗?”
“大概。”夙夭回答的很含糊,模棱两可。
君十七微微一笑,不在乎他话中的含糊,就算是真的有又如何,他相信自己可以把他彻底的抢过来。
“夭,我喜欢你,你说怎么办。”
夙夭挑眉,“你说呢?”
“我们恋爱吧。”君十七歪头乖乖一笑,却是语出惊人。
“好。”
他不过是试探性的问了句,没有想到他居然应了,君十七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垫脚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湿吻。
夙夭没有躲开,他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夜色太过于寂寞,自己也开始急切的想要找个人来陪,还是等太久都得不到回应,所以开始放弃转移了注意力。
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夙夭接受的很是自然,也许是他们之间本就太过于相似,面对一个好像自己身体中抽离出来的一部分,本就很容易接受,还是因为其他。
君十七笑的很开心,牵起夙夭的手,孩子般的欢腾。这场爱情不论是谁先爱上,谁在付出,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这场爱情他得到了回应。
不在是一个人的单恋,至少有两个人,两个人心中都明白,合成了一个完整的爱情。
君十七很开心,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若不是那时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怕他会冲上去挨个揪住人家,告诉人家,他恋爱了。
他亢奋的后果就是白天都不歇着,夙夭走在明晃晃的太阳下,额角青筋微冒,他大爷的早知道这样就不答应他了,若不是纯属自作孽,他真的想上去把君十七揍昏了拖走。
君十七在他耳边不停的絮叨着宫中的趣事,夙夭有一下没一下的应声,强忍着打断他说话的冲动。
不知道在他应道第几声“嗯”的时候,君十七突然不说话了。
夙夭奇怪的睁开眯着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正把脸贴在自己脸前,无声的望着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夙夭不动声色的移开脸。
“你不喜欢听吗?”君十七轻声问,很轻很轻,夙夭却听出了其中的尴尬。
“还好。我没有在人界呆过很长的时间,所以不太清楚你们其中的一些东西。”
“我知道你是妖王嘛。”君十七笑眯眯的说道,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呵呵。你还挺精明。”夙夭也是一笑,半眯的银眸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不要小看无邪宫的情报网,更何况六界之王的名字稍稍出门的人都应该是知道的。”君十七得意一笑。
“哦。”夙夭淡淡应了声,“你都没有怀疑过我是假冒的吗。”
“怀疑过。”君十七也不隐瞒,“不过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至于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并不在乎,就算你是普通人也无所谓,我相信无邪宫多一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他既然已经知道,夙夭也不在伪装自己的平凡。“本王看起来很像是吃软饭的吗?”他并没有提高声音说话,但是一种天生王者的压迫感还是让一般的人受不了。
“我可没说。”君十七耸耸肩并不承认,虽然这段时间确实是自己在养他,但是他并没有说。“你要是想养我的话,我也不介意。”
夙夭抿唇不答话,很明显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君十七也很识趣的话锋一转,“不知道去红楼还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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