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十七身子一侧躲开扇子,笑的无赖。“我也想出去啊,可是这雨下了三天了,你叫我去哪里。”
“去哪里是你自己的事,反正你不要来烦我。”水含笑不耐烦的皱眉,又开始来回走。
君十七对于这个心不在焉的人,无奈的耸耸肩,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担心人家就说去找嘛,又没有谁要笑话他,还在这里装不在乎,真是。
水含笑从来没有这么烦过,尤其是对于雨。其实他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冰凉的东西的,可是此刻却恨不得冲出去把它撕成两半,那些平时看起来无限风情的连绵不断,对他现在而言简直的深恶痛绝。
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会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隐无踪,连他明月楼这么大的情报网都找不到,尤其是所有的线索都显示出他没有仇家,排除这一点之外他突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找他了。
本来还很担心若是仇家的话怕他虚弱的身子会受不住,现在……他消失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情人。只要一想到蓝倾月居然在他之外还有其他的情人,水含笑就万分不爽的想杀人,以前听到但是没有在乎过的那些流言飞语,现在却通通跑来吞噬着他的心。早就听说他和无数个江湖掌门级人物有染,但是那些人员名单太多,即使一个一个查也需要两天的时间,虽然在一天前就接到消息说他不在那些人的地方,心中却没有一点稍稍松口气的感觉。
虽然没有见过,甚至只是想象,水含笑依旧觉得很不爽,不爽,不爽!!!
君十七担心的看看被一脸盛怒的水含笑握在手中的窗棂,暗自盘算要是抓坏了这得该赔多少银子啊,要不雨一停就偷偷溜走?
掂掂自己没多少分量的荷包,决定了还是选择第二条。名声算什么,反正这种地方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他是谁,银子才最重要!下定决心君十七也懒得理水含笑还要搞什么破坏,抱着被子悠哉游哉的睡觉去了,养足了精神好跑路啊。
水含笑当然不知道君大少爷在打什么小算盘,依旧一脸怨妇的瞪着外面缠绵纠缠的雨丝,狂躁的抓紧手中的窗棂,心中只有一个字,烦!
明天在敢给他下雨,不要逼他灭神!
也不知道他的心声是不是被天上的某东西听到了,只见笔直下落的雨丝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午夜时分雨渐下渐小,天亮之前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奇迹般的停了一下。
水含笑叫都没有叫倒在床上睡觉的君十七,双眼充血的大步冲出了客栈,要不是君十七一直没有睡沉,见他离开立即快步跟上,不然还真被他给甩了。
死小子,重色轻友!
不过还好,嘿嘿,省下了住店钱,不错,不错。君十七边追边想,得意的眉飞色舞。
蓝倾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破旧的草帘投进来丝丝光亮,细小的尘埃在那些小光柱中轻舞飞扬。
鼻尖再次被把自己从梦中叫醒的香味妖娆,皱皱鼻子贪婪的深吸一口,一时忘记了身体受伤的后果就是再次被牵动了肌肉,痛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而好几天没有进食的肚子更是不给面子的咕噜叫出声。
本来肚子叫自己听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就在它高歌的时候草帘被人扶起,离裳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蓝倾月郁闷的脸涨的通红,这下脸丢大了,什么时候叫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被这个笑面土匪听到。
难得天晴,离裳烤好了鱼,想着蓝倾月也睡了很久了,在这么睡下去身体也会撑不住,刚刚想要去叫他,没有想到他已经自己醒了,还听到了他肚子咕噜作响,本来不想笑的,可是看到他涨的通红的小脸,不知道为何突然间笑了出来。
蓝倾月见他笑了,本就害羞通红的脸更加的红,不过这次是被气的。
“不准笑!”
“好。”离裳唇角的笑猛然一收,整个人又恢复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冷若冰霜,淡淡的说:“能自己起来吗?”
蓝倾月对于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怔怔的望着他的石膏脸,喃喃的说:“不能。”这个人简直就是戏子,变脸跟翻书似的,当然这个话他不敢说出口,不然他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对方是个有前科的土匪!
离裳似笑非笑的挑眉,把他抱到怀里,蓝倾月下意识的挣扎,眼睛触及明亮的阳光后忘记了挣扎。
小嘴半张,傻傻的呢喃:“好美……”
离裳不被他察觉的笑笑,轻手轻脚的把他安置在船舱外的竹椅上,任由他一脸痴呆的望着天边的彩虹。
那是由于连日来雨水被阳光折射创造出来的美丽,其实即使没有连日的雨水,水汽如此之大的江上出现彩虹还是很经常的让人已经不足为奇的事情。
只是,蓝倾月微眨下眼睛,他有点想家了。
一水居倚湖而建,还有一片小小的瀑布,几乎在他这么多年的生命里,每一天都可以看到瀑布下凝结而成的彩虹。
一条别人都不太在意的彩虹,包含了他全部的童年和所有的快乐、疼痛以及无边的绝望。离开家以后就很少见到彩虹,有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凝望过这条美丽的彩带很久很久。
低头看看自己手心中隐约的透明细线,无声的轻笑,没时间了啊,可是,明知没有时间了,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那天掉落悬崖的决心,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也不能说。那天是以为自己死定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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