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今天是白班,中午吃饭时小孟跑过来和白鹿聊天。她告诉白鹿小于报名了卫生局的外派。并问白鹿想不想外派。白鹿有一个护理专业文凭,如果外派只能按护士的资质。因为如果按大夫的资质很难出国。
“你可以先报名看看。听说这一次是去新加坡,那里需要不少血液透析方面的护理人才。去试试吧。报名截止到10月。”小孟喋喋不休地说道。
白鹿想到过出国,可是母亲不会同意的。只不过自己现在不如意的事情不少,出国也是不错的选择。白鹿想去报名试试,看看自己有多大的实力。
第二天,白鹿上夜班,早晨去了趟卫生局,填写了报名单,留下联系电话。回到家里,已经中午,白鹿买了点现成的菜回家,扎了胰岛素后,将馒头放到锅里打算热一下。锅里已经放了一盘蚬子炒青菜和韭菜炒鸡蛋上面一个馒头。白鹿知道那是她曾经吃过两次的味道。可是他妻子已经回来,他干嘛还要这样。难道不怕妻子难堪?
刀疤脸男人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别多心,是补课的报酬。你不要工钱,可是饭是必须吃的。不然孩子会怪我的。”
白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让我帮你拿屋里?”男人继续说道。
“听着,你总是这样,我会难堪的。”白鹿正色道。
“明天,按小时收钱,可以吗?”男人继续问道。
白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拿着饭菜进屋。
饭菜的味道依旧非常鲜美,白鹿尽量控制住膨胀的食欲。心里却责怪道:“干嘛做的如此美味?让我难以控制食欲,下午血糖会高的。”放下筷子,白鹿不禁为自己的借口感到羞愧。
晚上,值夜班的白鹿快7点了才吃了点饭。不过吃的很少。一方面是因为中午自己吃多了,另一方面,好像自己没有了中午的好胃口。白鹿怕低血糖,饭后吃了一个桃子。晚上9点多,病号就已经不多了。白鹿本想在诊室看一会儿书,可是桌子下的蚊子不少,白鹿只能到医院的大门口乘凉。大门口有两三个医院的医务人员已经在闲聊,另外会有几个不是医院的人也坐在大门口闲扯蛋。刀疤脸男人也在其中,不过他只是听,说话的时候很少,夏利车在他不远处停放着。有出大门口要车的,他就揽下活,上车离开。不过很快就会回到大门口继续坐在那里等客。白鹿想什么时候医院门口成为了他的揽客场所了。不过他好像没有注意白鹿的存在,所以白鹿也不必理会。十点多了,来了一个男病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由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搀扶着,手上,腿上都受伤了,三人嘴里都喷着酒气,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刚刚从酒桌经过酒精浸泡后下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酒精的张扬味道。并且经过了一场血腥的肉搏战。两个中年人脸上也挂了彩。白鹿看过后给开了处置票,让去护士小于那里清创,缝合处理。白鹿在他们离开后,打开门窗,让屋里的酒气散尽。然后在诊室的屏风后面把床铺好,准备休息。这时处置室那里传来了男人叫骂的声音。白鹿放下没有铺完的被褥,来到处置室。刚刚的一个中年男人正按住拿着持针器的小于,大声叫骂着,似乎准备动粗。白鹿赶忙上前阻止,中年男人看到白鹿出现在面前,从小于身上撤出手一把掐住白鹿的脖子,弱小的白鹿被他拎起来,几乎不能喘息。
“不打麻药就缝皮,你们是不是皮紧了!”男人大声嚎叫着,酒气在白鹿脸上弥漫着。白鹿的胃口在翻腾。脸色变得煞白。
“把你的脏手拿开!”门口的呵斥声,威严不可抗拒,白鹿和屋里的所有人把目光投向门口站着的刀疤脸男人。脸上的刀疤恐怖,阴森,目光犀利,不可抗拒。中年男人瞬间败下阵来,松开掐住白鹿脖子的手。白鹿一阵恶心,冲到处置室的水池上,胃里没有来得及消化的食物喷涌而出。白鹿打开水龙头,胃内容物被冲进了下水道。刀疤脸男人上前轻轻拍打着白鹿的后背。
“有水吗?”刀疤脸男人看着护士小于轻声问道。
还处于惊魂未定状态的小于似乎瞬间被唤醒。
“啊?有!有!”小于一边答应着一边急急忙忙冲出门外。
白鹿喝了两口水,漱漱口,感觉胃口舒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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