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摆手,委屈地说:“怎麽来个人找我也要惊动大哥?朋友,就是朋友。那个,没事的。”
“哦,那就好。不过,看你这样子,蔫头耷脑的,有点问题啊。看中谁啦?那人要麻烦,我找人帮你绑了过来,随便你怎麽干,然後拍照,让他都没处说去。嘿嘿,这个办法怎麽样?”
6.
赵伟伦吓得酒醒了一半,挣扎著坐起来,抓住刘建国的手猛摇:“刘哥,刘大哥,刘大叔,刘爷爷,可别这样,真要出了乱子,可不得了。”
刘建国哈哈大笑:“会出什麽乱子?嗯?瞧你这小模样,肯定是巴上了一个特别正经的主,要不然早就扑上去了。正经不怕,越正经越不怕,你哥我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了,真要怎麽样,老大会给你擦屁股的。”
赵伟伦愁眉苦脸:“给我擦屁股?刘哥,你信不信?他会让我把拉出来的东西再吞下去的!你可别给我添乱,我连他叫什麽都不知道呢。再说了,我也没说就这麽放著不管了。我喜欢上的男人,我自己追,你别插手。”
刘建国拨拉著赵伟伦的头发,讥讽地说:“哦?真不要我插手?那,帮你打听一下那个人的电话名字也用不著吗?”
赵伟伦头点得跟个鸡啄米似的,就把今天遇到一个冰山男的事情跟刘建国说了。刘建国摸摸下巴,让赵伟伦放心,不出两天,就给他消息。
那边钱途对赵伟伦的龌龊心思毫无察觉,扶著邵梓维走到了街上,打了个的,把邵梓维塞进去,自己也上了车,就看到邵梓维笑得浑身乱颤,不由得也笑了,说:“那个人怎麽得罪你了,把我搬出来,整人啊。”
邵梓维擦掉眼泪,一边喘息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恼火吧。那家夥,曾经在大马路上调戏我,又跟我那饲主是多年的好朋友……算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不过今天晚上让我吃惊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一下子忍不住,想要恶作剧一下。哦,对了,你对那男人要是没有兴趣,就别去招惹。嗯,没意思。”
钱途淡淡地笑:“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的那个老板,怎麽看著我都不顺眼。明年,还要接著在他那儿读博呢。再说了,那个人,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浸淫多年的,说老实话,我嫌脏。”
邵梓维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问:“嫌脏啊。钱途,你该不是洁癖,有处男情结吧?”
钱途摇了摇头:“哪有。不过怕麻烦而已。而且,怕脏病。再说,那人看上去就很风骚,是个麻烦胚子。我在学校的处境你也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我笑话呢。真要找,就找一个干净的,安心想跟我一起过日子的。”话虽这麽说,却迷茫得很。天下之大,中国人之多,同志占得了多少?像自己这样,不委屈自己结婚找掩护的,又有多少?再加上情投意合,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自己的住处下了车,看到出租车往环线那边走,钱途的心情低迷起来。那个男孩子,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似乎对包养他的人并非没有感情。会是幸福的一对吧?
心情烦躁起来,并不回家,绕路,又上了岳麓山。
山上的人也不少,尤其是爱晚亭那边,枫叶红了,在白天是极好的景致。不过天气不错,晚上来山上谈恋爱的人也不少。钱途把风衣束紧,慢慢地走著。夜晚的风凉凉的,渐渐地安抚了他纷乱的心,让他平静下来。
接下来又是上课、实验、查资料,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让他充实。感情方面,他无能为力,学习却是他能掌握的。过了两天,刘康和李全要跑工厂,将他们申请的专利转化为生产力,钱途和黄亦平少不了打杂的事情,写规划,写制作流程,写人员培训材料等等,案头的工作做得他们俩头脑发晕。
杨教授把结章报告过了最後一稿,开始申请新的科研基金,把论文投稿,和学院讨论下一步计划,也忙得够呛。不过有成绩,再怎麽忙也是开心的。加上跟工厂合作搞研发,弄了一大笔钱,更是乐得兴致大增,给打工的学生发了补贴,又在闹著要请客出去腐败。
周五的下午在杨教授的办公室,导师加上学生七八个人一起谈论著晚上的腐败内容,钱途头大如斗,正准备告辞呢,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听,那边是热情洋溢的声音:“喂喂,你好,是钱途钱先生吗?我是赵伟伦,是邵梓维的朋友啊,你还记得吗?”
钱途起身离开办公室到了楼梯间,看著窗外的风景,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双炙热的眼睛,不觉疑惑:“是我。你怎麽知道我的电话的?邵梓维告诉你的?”
赵伟伦的声音直哆嗦:“啊啊不是,不是的,是我托人打听出来的。那个钱博士,你别生气,我只想跟你做个朋友。”
钱途皱了皱眉头:“我暂时还不是博士。你就叫我钱途好了。你打听我做什麽?莫非,你的嘴巴还真的那麽欠人干吗?”
赵伟伦坐在沙发上呻吟了一下,好像有一座大冰山顺著电话线就爬了过来,把他火热的心冰得好舒服,脑子一发昏,嘴里就胡说八道了:“好哥哥,你真的知道我……钱途哥哥,什麽时候见个面?我请你吃饭,啊,你请我喝好喝的,好不好?嗯?”
钱途浑身哆嗦了一下,迅速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压低声音回答道:“你这个是在打骚扰电话了。对不起赵先生,我对老男人没有兴趣,对yín_dàng的男人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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